子龙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唐亮的手背,把他弄了个大红脸,“好,走,咱们回家!”
他有一种预感,子龙这次肯定是做了一个特别周密的计划,他心爱的人,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阿斗的小手在自己的小裤兜里掏啊掏,抓出来一颗水果糖,“叔叔,吃,糖!”
唐亮一愣,看着这糖果眼熟,想了一下,原来是银行vip接待室里摆着的。刮一下阿斗的鼻子,“宝贝儿吃吧,叔叔不吃。”
阿斗又掏出来一颗,举给赵云,“吃,糖~”
又掏,这次才轮到自己,拍拍胸脯,“阿斗,吃。”
唐亮的眼睛变成直线,“你到底揣了人家多少糖啊?!”伸手就去摸孩子的裤兜,阿斗立刻捂着,瞪圆了眼睛“声色俱厉”的:“没!”
唐亮飙了,“谁信啊!拿出来!还学会藏私货了?!”
旁边一大一小辟哩扑噜的闹成一团,握着方向盘的赵云,嘴角勾起幸福的微笑。
这一家三口满载着幸福以及对未来的希望回家去了,俱乐部里的廖继学在他们走后给白先生打了个电话,“钱已经给他们了。”
电话那边的白志远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好,辛苦你。”
好戏才刚刚开始……
时间回到两个月前。
廖继学确实如后来唐亮所猜测的,找的所谓懂行的大拿正是白志远。
约好了时间去白先生的家时,他正和傅嘉名一起品茶下棋。
廖继学在电话里也没有直接说明白到底是什么剑,只说是把古董兵器,等到了地方打开给白志远过目时,白先生的表情和他第一次看到青釭剑是一样的震惊。
握着剑柄,白志远的手微微发抖,“我以为青釭剑只是一个传说。”叹息着以手指轻捋剑身,再翻手,食指指腹上一条细微的小口冒出几滴鲜血。
“好剑!”
我国古代在冶金和锻造方面的技术非常先进,有很多能制造出优质兵器的锻造方法因为太过复杂早早就失传了。
比如在战国时期“块炼铁”的基础上增加锻打次数,减少杂物,使钢的成分更均匀致密强度增高,最终达到“百炼钢”的成色,就因为需要的时间太久,对工匠的工艺水平要求太高而逐渐没落,退出了大规模武器生产的舞台。
更有在西汉时期出现的炒钢法以及更先进的淬火方式,让中国的冷兵器在这一时期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青釭剑……白志远观察着剑身上自然形成的金属纹路。这些被工匠一次次反复锤炼造成的延展型花纹比任何人工雕刻都更精妙,更能震慑人心。
这些东西现代工艺可以仿造其外形,但绝对没人能再现一模一样的锻造手法。
接过傅嘉名递来的一片纸巾,白志远捻去指尖的血珠,淡漠的看着廖继学:“你从哪儿得来的这把剑?”
白志远玩儿古玩很多年,按说不会这么不懂规矩的问出处,实在是他最最痛恨走私贩卖国宝的人。普通品相的玩意儿市场上随便卖卖,玩一玩无可厚非,现在大众兴起收藏热是件好事儿,但像青釭剑这种国宝级的珍品,在他眼里是绝对不容流落在他人之手。
“白先生,这个您就别多问了。”
“好,那这人是怎么得来的?”
“他自己的东西,绝对不是非法途径,您放心。”
白志远冷笑,“自己的?你可知道这东西要是见了光……”
廖继学万万没想到白志远会来这么一手儿!
傅嘉名站在旁边不明所以,但这两人之间较劲的气氛是个人都能看得出。
“廖总,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白志远放下剑,神色略有放松,但依旧带着股犀利的劲头儿。
廖继学知道他如果今天不把事儿说清楚,唐亮的委托肯定是要闹出大事儿来。心中稍作权衡,说道:“其实这把剑的持有者,您也认识。”
“哦?”
“唐亮的。”
“什么!”傅嘉名一震.
白志远扫了他一眼,心中另有打算,转而问廖继学,“你把事情经过好好讲一讲,为什么唐工突然要卖掉一件古董?”
廖继学一看白志远的架势,只能把所有唐亮跟他说过的全抖落出来。只是,唐亮从头到尾也没提过这把剑的来历,但至少他知道唐亮为什么着急用钱。
白志远听完不置可否,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里沉思片刻后说:“好吧,既然是朋友的忙我肯定要帮,更不用说之前我还欠了唐工一个人情。东西你放在这儿,我自有安排。”
廖继学站起身来,口气稍微硬了点儿,“白先生,咱们也算是世交之家。唐亮是我兄弟,有什么事儿我担着,您要是打着什么算计,多少估计点儿还有我的面子在里头。”
白志远一笑,“自然,你放心。”
廖继学又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秒,这才转身走了。
白志远等人离开后又坐回棋桌前,招呼傅嘉名,“傅总,咱们还有一盘残局没下完呢。”
傅嘉名应了一声坐过去,心里想的全是唐亮的事儿。
他记得去年冬天在唐亮家的一次聚会上,就是他第一次打算告诉唐亮给白先生做博物馆的那次,有个叫姜宜的,临走之前跟唐亮说过一嘴想看看一件儿什么东西,不然就要举报唐亮之类的。难道就是这把剑?
这肯定不是唐亮的东西!他家里都有什么,傅嘉名心里门儿清。
在出国之前他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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