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青愤怒转身离去,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实在是不舒服,带了离忧就往贾家的方向走去。宇离忧十分的同情贾家的人,本来公子就不待见贾家,现在公子又被太子气到了,贾家的未来实在是可怜啊。林丹青走了几步路,道,“离忧,去拿郑家的名帖,咱们用郑家的帖子去瞧瞧贾家的状况。”
“是,公子,可是为什么要用郑家的帖子呢?用咱们自己的不好吗?”
“我现在还没有打算接墨玉和黛玉出来,用咱们自己家的会让他们警惕起来。”
宇离忧听完,转身去拿郑家名帖去了。林丹青站在门口,不一会儿就看到水溶出来。他对水溶依然有气,装过连假装没有看见。水溶略带局促的走向他,“丹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阁下是谁?我们认识?”林丹青语气很不善,把水溶弄得更加不安起来。水溶身后的侍从见林丹青似乎不识抬举,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太子殿下无礼?还不快快跪下赔罪!”水溶被林丹青的语气伤到,没有注意到自己侍从对林丹青说的话。
“你是什么东西?敢要求本公子下跪?他又是什么人?让我下跪?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这样的人!”林丹青不理会他们,转身走远了。水溶的侍从还想说什么,却被水溶眼睛一瞪,就把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宇离忧拿着郑家的帖子出来,见了眼前的情景,以眼神询问林丹青怎么回事。林丹青不再看水溶和他的侍从,接过宇离忧手里的名帖就走了。水溶目送这他们走远,心里的感觉更加的强烈,强烈到他已经忽视了自己和林丹青的性别。
贾家里此时却是很高兴的,还半点都没有感觉到将要到来的危险。贾母带着一班孙子孙女说说笑笑,林黛玉和迎春坐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惜春在旁边不时插上两句。探春则和薛宝钗坐在一起,两个人不时看看林黛玉他们,不知道在算计些什么。
“宝丫头,听说前几天你哥哥在街上被狂徒给打了?可有那人的消息?”贾母突然问薛宝钗。
“还没有呢,只是听说那个人在东门附近的留仙居定了房间,但是一直没有去住过,所以现在这件事情还是没有头脑。”薛宝钗回答得很恭敬。
“知道那个人为什么出手么?”
“是因为那个人正在强抢民女,我哥哥看见了就上去劝说,因此被打了。”
薛宝钗说完,贾母等人还忍得住,惜春却忍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林姐姐,我曾经听说过一种画法,就是把所有的东西都颠倒,黑的画成白的,白的画成黑的,你听说过么?”
“倒是听说过,而且画出来还很好看呢,前日哥哥还给我带来一幅,一会儿咱们就去看看好了,你要是喜欢啊,墨玉再出去的时候让他再从郑家拿一幅来。”林黛玉和惜春旁若无人的说着,薛宝钗的脸色忽红忽白,想反驳,却不知道该咱们说起。倒是探春看她尴尬,道“宝姐姐哪里颠倒黑白了?你们休要胡说八道!”
“这就奇怪了啊,我自和林姐姐说画技,哪里又关宝姐姐什么事了?”惜春是个不怕事情的,且他是宁国府的嫡出小姐,就是说了什么,探春也是没办法的。
薛宝钗笑道,“别说了,让丫头们听见还以为你是个小气的呢!”这话看着是再全探春不要多说,其实却是在说林黛玉和惜春小气。
林黛玉也是个口舌不饶人的,“是啊,咱们能这样呢,我家哥哥和珍大哥哥都没有干什么不好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有人说我们怎么样了。”林黛玉的话说得探春和薛宝钗哑口无言,是啊,人家的哥哥都是知道长进的,自己的哥哥偏偏是混账,怪得了谁呢?
贾母正要说什么,就有人拿了郑家的帖子进来,指明要见她。“来的是郑家什么人?怎么打扮?可说了是什么事情?”
“来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只是穿了一袭白袍,另有一个二十来岁的黑衣少年,装束也并不华贵。”
“好吧,就请他们从西角门进来吧,不过是两个奴才,很不用在意的。”贾母很随意的说。其实,林丹青的白衣是世上难寻的天山冰蚕丝所制,天下也没有多少的,偏偏贾家门房不识货,以为是奴才穿的衣服。
林丹青和宇离忧见贾家带他们从角门进,知道贾家没有看得上他们两个人的身份,也不多说,就跟着带路的奴才进去了。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他们来了,向屋里回话道,“老太太,郑家的客人到了。”
贾母忙叫人领他们进去,林丹青见屋内众人,知道那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就是贾母。另有的几个除了自己的妹妹黛玉之外就是薛宝钗和贾家的三位千金了,果然和书里写的是一样的。只见第一个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此是迎春。第二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这就是探春了。第三个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就是四姑娘惜春。其钗环裙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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