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我上网玩到十二点多,一阵犯困,拿着水杯毛巾想着洗把脸清醒一下,刚开门,就见他从走廊那边走来。
搞什么。真是冤家路窄!要是现在折回去也太什么了,我做不出这种事,心里一横,故意若无其事地走出去。他和我对着面走来,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暗骂笑什么笑!还笑的这么邪恶!我把水龙头开的很大,弄出哗哗的声音,泄愤似的用毛巾在自己脸上猛搓,而后很帅气地将毛巾重重地摔在脖子上,刚想刷牙,赫然发现自己压根没把牙膏带出来。
一个东西在我身后点了一下,我回头,他还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给你。”
再矫情就太寒骖了,我接过黑人,默默地开始刷牙。
“你躲我干吗?”他靠着墙问,“你怕我?”
我一个眼神过去,充分表达我的蔑视。我怕他干吗!
“张祁,现在都是21世纪了,别告诉我你还不能接受这个。”
我狠狠地吐出嘴里的泡沫,谁说我不能接受!我张祁什么事不能接受!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是。。。可我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我一个人都没说出去。”
萧峰漫不经心地一点头:“你不是那种人。”
我不再废话,把牙膏拧紧了丢给他,转身回房。
“张祁,我们还是朋友吧?”
我想起那天晚上,他站在我的单车后面,是那样的青春而单纯。我沉默了一下,轻微地点了下头。也是。他是个g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用得着介意么?说不定他也是“迸发的情感与灵性不能再由异性激发出来”呢。
已经十月中旬了,那个见鬼的游泳课还不停止,虽然说南国温暖,可毕竟已经入秋,在水里时还好,起来的时候还是冷的发抖。男生们还能挨,那些身娇肉贵的女孩子们可受不了了,一个个叫苦连天。不过几个鬼灵一点的已经看出来那个秃了头还腆着个肚腩的体育老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指导的机会在这个女生大腿上捏捏那个女生腰部上摸摸,yy地不亦乐乎。这几乎是一个除了他老婆全校皆知的秘密,学姐们提起他那叫一个咬牙切齿:那个二百五他怎么不烂了子孙根算了!要不是成绩捏在他手里,谁忍的下去!到大学连他吗一个小小的体育老师都拽个二五八万的!我叹,可不是,连印象派的都下手不是二百五是什么?
可我们系还是有几个不是印象派的,比如吴亭亭。
一上游泳课她立即万众瞩目,那体育老师说起来还是她本家,立即对她“特殊”照顾,亲自“指导”。我在旁冷冷地看,这吴亭亭怎么说都还挂着个我女人的名义,让我看着就她他这样被吃豆腐简直是妄想,是男人都忍受不了。前几次还好,只是摸摸小手什么的,吴亭亭还能对他笑,我也还能对他忍。可估计这次这厮晓得天气转寒,时日无多,想要最后灿烂一下,竟然有意无意地把手伸进吴亭亭的泳衣中去。我看到她脸上欲哭无泪的求助神色——她是绝对不会当面反抗老师的。我踩着水走到女生游的浅水区,徐然见势不对,一把拉住我手臂:“阿祁,你冷静些。别跟这傻b较真。”我把他推开:“我知道怎么做的。”
那姓吴的终于意识到气氛不对,抬起头来冲我一瞪:“你干吗?回男生区去!别妨碍人家练习。”
我一把把吴亭亭从他的魔爪下拉过来:“老师,我来教她游泳吧。”
姓吴的竭力瞪大他的双眼,嘴唇抖动了一下:“你,你说什么?你教她?我是老师还是你是老师?!”
我一点没有犹豫:“我不是她老师,我是她男朋友。”
我的回答显然吓到了这个年过半百依然“雄姿”勃发的男人,他张着嘴巴很久,竟找不到一点词语来反驳,仿佛我说的谬论竟是这天下最可信的理由。
我的态度很平和,一点火药味都没有,就是这样平静地看着他。我知道硬来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只会长了这厮的威风。
他放也不是骂也不是,僵立在水中,谁也拉不下脸退一步。所有同学的尴尬沉默里,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老师,刚才咱们院书记说找您商量一下去年几个重修学生的事。”
我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解的围。
那姓吴的也知道什么是找个台阶下,状似关心地扭过头去问:“恩?什么时候?今天下午?”
我把吴亭亭带到泳池边上去的时候,我感到她攥着我手臂的双手冰凉凉的,我回头,她脸色苍白地看着我,好久才咬着下唇小声说:“阿祁,谢谢你。”
我有些动容,放开她说:“你自己小心点,这种sè_láng。。。”
她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这么做很值,谁没有一点英雄主义倾向?今天就算是换了个我不认识的女生,只怕我依然会出手。
徐然从不远处游过来:“阿祁,我以为你会——”
“和他干架?我没那么傻。”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不会打架的男人是孬种,打架打不赢的男人是白痴,一直打赢却还要打架的男人是智障。我的拳头不会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这种人心眼小,你小心他来阴的。”徐然忧心重重。我笑他杞人忧天,其实心里也知道我这科算是提早当了。看着萧峰还和那姓吴的拉呱那可能是子虚乌有的事,又是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结果我发现我和徐然还是低估了他,游泳课结束,我被他叫住。
“张祁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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