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雨把信放下,转身跑出门去采了一把鲜花放在窗台上驱散屋里的怪味,“哎,要我说这袁家老太太也是绝了,三五不时地就要派人上门来打秋风。打秋风就打秋风吧,求人的态度得有啊,姑娘您是没看见,她这次派来的这个老麼麽,那叫一个傲气,看人都用眼皮子看,还让我跟您说让您尽快看信,那气派,呵,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宫里那位女主子身边的大麼麽呢。”
朝烟拍了拍复雨的脑袋,示意她别火上浇油了,姑娘心里正烦着呢,还提袁家那些破事儿。
复雨吐了吐舌|头,冲着朝烟讨好地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说:“嘿,好姐姐你是不知道,我最见不得袁家这幅臭德行。当即就想唾她一口,结果没来得及。哦,对了,那人还让我跟姑娘说,说什么她叫牛姑。”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今天有四更,哈哈哈哈哈……我要上天!
☆、解救战马
今年的气候有点邪乎, 往年这个时候,京城里的人家正开始观月赏菊呢,可今年第一场薄雪已经落了下来。
京城都已经下雪了, 这北疆就别别提了,鹅毛大雪都是下第三场了。
破虏呼和着一团白雾, 跑到马场去看了一圈,尤其是那几十匹已经怀孕的母马, 更是需要他重点关注的对象。
“哎, 破虏你来了?”黑五正光着膀子煮马粮呢,忙活的一身汗,这大冷的他浑身都冒着热腾腾的白雾。
破虏跑过去给黑五塞了一皮囊的烈酒,“喝点,太冷了,驱驱寒。”说着又从大锅里捞了一点糊糊放到嘴里尝了尝, “啧, 五哥这手艺给马做饭屈才了, 你就该跟我走,哪怕不去前线, 就跟后面给我们做这么一口饭, 那都是天大的好事啊。”
黑五喝了两口酒, 把酒囊扔给一旁的兄弟们,笑着敲了破虏一个毛栗子,“你们一群粗汉子有口吃的就行了,讲究那么多。再说了, 你们能有这马金贵?”
破虏跟着黑五一路走到了帐子里,这才压低了声音问他:“最近有没有病倒的马匹了?”
黑五眉目舒展地凑到火盆跟前,从炉膛里掏出俩黑乎乎的红薯塞给破虏一个,“还是得照你说的来,要不是你发现的早,解决的及时,咱们这马场怕得出大事儿。”
说起这事儿,黑五真是捏了一把子冷汗。前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马场里的马接二连三的病倒,发热,呕吐,鼻子里流出黄白的脓液,三天之内就病死了十多匹。这可急坏了黑五,这些战马可都是他的命|根子,尤其是天气越来越冷,眼看着又到了北胡来打草谷的时候了,这要是马出了问题,到时候可怎么跟人打啊?
黑五忙不迭地跑去找来了破虏,当时破虏一看,就知道这是一种多发于年轻马匹之间的烈性传染病。他赶忙要求黑五把病死的马匹全部烧死,剩下的马儿全部带出来,把马棚里从房梁到边边角角都撒上干石灰晾着,又在旁边新起了两个马棚,一旦有马儿病倒,立刻送去里面隔离起来。
当时还有人觉得麻烦,尤其是这石灰,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可要是想把两三亩地那么大的马棚里都撒彻底了,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马场这边本来就是养老的地方,上面每次拨下来的银子大家也会心照不宣的拿走一大部分,就算黑五来了之后,这情况改善了许多,可要想买这么多石灰,银钱不足是个大问题啊。
刘德对此也是含含混混的,他觉得人吃五谷杂粮都能生病,何况是马,让马场里的兽医给好好看看,开几幅药也就治好了。
破虏可没他那么乐观,一看刘德不打算拨钱,而战马的病情又不容耽搁,只能厚着脸皮去跟闺女借了一笔款子买来了足量的石灰。
谁也没有想到,破虏这一招还真管用,虽然被隔离出去的马儿没活下来几个,可这疫病也没有蔓延开来。当隔壁的曲武关传来大批战马病倒病死的消息时,刘德的冷汗差点把棉衣都浸透了。
有了这一出,破虏在陇安关的威信一下子就起来了,好多人都说不亏是钟家人,这善养战马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
刘德此人赶忙把这些事儿给朝廷上了折子,一来是给破虏请功,二来嘛也是为了让皇帝知道,他们这边能耐。还是破虏想的多,在一发现这情况出现,马上给其余五关都去了信,详细地述说了如果出现这样的疫病,应该怎么处理。
一开始,陇安关以外的五关,除了破虏军所在的大津关重视了主帅公子传来的信并且照做了以外,其余四关都没拿破虏的传信当回事儿。直到陇安关战马疫病情况解除的消息传来,而他们这每天都在死马的时候,这四关的主将才赶忙把破虏那封不知道扔哪儿的信刨了出来,紧跟着照做。
姬隐翻看着北疆送过来的消息,当看到此次马疫共计病死战马三百六十二匹的时候,他胸中的喜悦和自豪几乎要压制不出,喷薄而出。
他就知道,破虏一定能成,他那么能干,一定能解了这缺马之危。虽然三百多匹战马病死,朝堂上肯定要吵嚷说什么边军的过错,可对于姬隐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要知道,上辈子就这么一个根本没人重视的马疫,到最后居然弄倒了六关三分之二的战马,几乎有七千多匹!
而这一次,因为破虏的参与,仅仅死了不到四百匹,对比上辈子来说,这点损失几乎是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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