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都躺好了后,老师才轻手轻脚的走到桌子前写教案。
两个人的小床是挨着的,中间有围栏护着,何煦睁开一只眼小声和傅新一说。
“下次说话,记得小声点,嗯……,跟我一样学小花猫的声音。”
傅新一学着他煦哥的声音,轻声细语的跟着说:“我睡不着。”
“那我们玩闭眼睛的游戏。”
“好啊好啊。”
“嘘,小花猫,小花猫。”
傅新一一听玩游戏,马上忘了刚刚说的学小花猫,听到何煦这么说,赶紧小声说:“小花猫,小花猫,闭眼睛的游戏怎么玩啊?”
“先把眼睛闭上,然后不准说话,谁先说话谁就是个小猪。”
“我才不要当小猪……。”傅新一小声嘟囔了一句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过了三分钟,何煦抬头看了看睡死过去的傅新一,给他扯了扯被单,扭过身也睡去了。
转过身的何煦有些忧虑的叹了口气。
哄孩子都快哄成惯性了。
晚上何天佑把刚刚给老爷子买的两坛陈酿放到桌子上,准备改天亲自给送过去,一回头,刚好看到儿子站在书房门口扒着门槛看自己,眼神纯净无垢,何天佑心里一阵柔软。
“君君,头发都没擦干就乱跑,快去让你妈给你擦擦去。”
何煦乖顺的点点头,穿着小拖鞋向外走。
何煦边走边心里合计,刚刚没看错的话,老爹放在桌子上的是两坛子酒,远远的就能闻到浓郁的酒香,诱人之极。
林莉把儿子抱到床上,用毛巾给他擦头,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他。
不知道为什么,给儿子洗澡的时候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放在鱼缸里的小鸭子他根本不玩,而且头上都是泡沫的时候,也没有挣扎和哭闹,这种莫名其妙的沮丧是怎么回事!
“儿子啊,明天过星期,咱去看看爷爷,怎么样。”
“好。”
林莉给他擦完,何天佑把他抱进他自己的房间,关好门,走人。
何煦没有睡前听故事的习惯。
林莉和何天佑每每看到儿子乖巧听话的样子,都有一种,养个孩子其实挺轻松的感觉。
何煦等到外面都静下来暗下来之后,从床上爬下来,猫着身子,跑到自己的桌子上找了根吸管,又抱了个凳子,打开门,拎着凳子从自己的卧室跑到里间何天佑的书房。
打开书房的门,何煦拿出揣在肚子里早就准备好的夜光棒照亮,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酒坛后,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何煦昨天晚上也没喝多少,浅尝辄止。
因为第二天还要去看老爷子,而且自己这小身子骨的,也不知道喝了有什么症状,万一小孩子经不住再来个酒精中毒,平白让家人为他担心,总归是不大好的。
老爷子和老伴居住在东湖岸边上的四合院,老房子了,出了门对面就是公园,与东湖为邻,风景优美静怡,很适合养老,经常在公园里和一帮老爷子下下棋练练太极的,日子过的也挺舒坦,隔三差五何天佑就带着老婆孩子过来看看,何煦还有个二叔,二叔在澳大利亚,上次老爷子和老太太就被接过去住了一段时间。
何煦进去的时候,老爷子正在院子的树荫下写毛笔字,旁边放着一碗疑似刚泡好的竹叶青,冒着一缕白烟,老爷子左手挽着右手的宽松袖子,眉目专注,下笔如神,花白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是张岚先看到何煦的,一阵的心肝宝贝的嚷,到身前了直接给何煦抱了起来,亲了又亲,嘴里不时还说着,怎么瘦了呢,奶奶今天给我们君君炖老鱼汤喝,好好补补。
何天佑提着东西,和林莉此时也进了屋。
一片和睦。
老爷子听到响动,最后一笔完成后才放下毛笔,笑眯眯的看着何煦。
“君君,来看看爷爷这字写得如何。”
张岚白了一眼何成礼:“老不休,君君才多大点,会看个什么。”
被老伴白了也不生气的何成礼冲何煦招招手。
何煦从张岚的怀中下来,步子迈的四平八稳,来到案前。
小小的个子,比檀木案子都矮上许多,何成礼哈哈一笑一把将孙子拎起来,放在臂腕,指给他看自己写的字。
字迹疏朗而飘逸,宛若苍松,写得一手好字。
何煦看了半天才抬头,何成礼并无催促之意,看到何煦抬头看他,眼神和蔼鼓励。
“爷爷的字。”说到一半,何煦直接举起小小的大拇指。
小模小样的,表情讨喜的很,何成礼看着孙子,闻言大笑。
“谁说我孙子看不懂?这不?连他都知道我这字,写的如何。”
张岚扑哧笑出声,没理爷孙俩,上前去帮儿子提东西,直接被何天佑让过去:“妈,我来就行。还放老地方了”说罢又贴近张岚的耳朵小声说:“带了两坛酒,让我爸悠着点喝,小酌一番活活血就行好。”
张岚颔首。
中午,张岚做了一桌子拿手好菜,何煦早上喝的牛奶吃的面包,看到中餐,差点口水流出来,小孩子有时候就是麻烦,稍微走个神发个呆,口水就会自己滑下来,这点让何煦十分忧伤。
吃菜的时候,张岚不时的给孙子夹菜,小碟里堆的跟小山似的,何煦虽然年纪小,吃相却极好,从容不迫,而且速度竟然也不慢,一会儿工夫就把小山似的佳肴给吃进肚里。
何成礼刚饮完一杯酒,就对上何煦的眼睛,愣了下,看到他看的是自己手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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