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推开,踉跄两步,怔愣的望着从我怀中抢走李宏德的人。这人好生面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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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召可好不容易赶上李宏德,可眼前的景象令他惊呆。‘主人’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姑且不论,关键是岳冬,他何时跑到他前面?而且衣服也不是刚才见到的那身。最最让他惊诧的是,‘主人’拥吻了李宏德!岳冬阻止时为何会说出那种话?李宏德就在岳冬怀中,看起来已经人事不醒。严召可心中焦急,可他伤得也不轻,一路跑到这已经举步维艰。他依照树喘息,诧异眼前事时,又有两道人影介入,抢占离‘主人’更近的位置。看清那突然介入的两道身影,严召可彻底惊呆。他是流血过多眼花不成?他看到两个岳冬?同莫黑白一起到的那个岳冬正是救他们出突厥军营的岳冬,抱着李宏德的人也是岳冬不二。这是怎么回事?严召可想起刚刚被他杀死的假太子,再瞧眼前的两个岳冬,他只觉这个阴谋的根很深,远比他看到复杂。
冬影察觉莫黑白缠住自己是另派杀手堵截李宏德,苦于甩不开他时,他二人都察觉‘主人’和赝品的位置改变了。而李宏德逃亡方向正是‘主人’的栖息地,与此同时冬影还感到岳冬的气息也出现在山中,向‘主人’方向靠近。岳冬被‘主人’视为情敌,‘主人’悲伤过度处于失控状态,那被灭的突厥军就是最好的证据,冬影为岳冬和李宏德的安慰忧心,不顾一切的甩掉莫黑白赶去。
莫黑白察觉‘主人’会与岳冬他们照面后,也改了主意,没在阻拦冬影,尾随而至。他们都听到,岳冬护子心切说出的那句话。冬影大感不妙,他怕岳冬关心则乱,再刺激‘主人’,招致祸端,他本想上前拉走岳冬,不料被‘主人’推出去的赝品从密林深处神速返回此地,他冰冷的表情和冷怒的气场威慑住冬影的步伐。冬影感到赝品明显比‘主人’更不满岳冬的行为。赝品的出现让局势更加莫测高深,看得严召可目瞪口呆。一时间全没了动静。
赝品没有说话,冷冷的瞧了一眼岳冬,走到‘主人’身边。
“岳冬?”我认出了他。他刚刚对我吼出的话,我似乎也回味过来。我推开当道的赝品,直直走向岳冬。“你也恨我是不是?”
岳冬只顾没气的李宏德,完全没察觉危机的降临。这会见‘主人’异样的向自己而来,他害怕伤及李宏德,逃跑成了他唯一的念头。可这么短的距离他的速度那里比得过‘主人’。
我见岳冬没回答我,还有要走的意思,立刻上前抓住他胳膊追问他:“你是不是怨恨我把你送给赝品,所以才去勾引东方凌鹫,以此报复我?!”李宏德夹在我和岳冬之间很碍事,我将他拽出岳冬臂弯,随意扔出。
岳冬大骇,可他被‘主人’钳制动弹不得。幸好冬影眼急手快,在空中接住李宏德,避免他撞伤。冬影见李宏德依旧没气,面色苍白,搂他的手能感觉到李宏德的脊骨、胸骨均有折损,可见他被‘主人’拥抱时受到相当大的挤压,伤得不轻,但脉搏尚存。李宏德是岳冬的儿子,继承了岳冬的傀儡体质,虽然不比傀儡强健,但也不会像人类那么容易死去。伤重却无性命之忧。冬影很想把这点告诉岳冬,让他不要因此乱了方寸,可局势没有他开口的机会。
我现在顾不得其他,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招惹他?为什么要招惹他!”
“我……没有……”岳冬忍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没有?……没有为什么要和他私奔?你不和东方凌鹫私奔他就不会出事,他就不会看到那样的我。你知道吗,他不要我了,他讨厌我……”悲从心生,我忍不住又开始落泪,激动的冲岳冬嚷:“我把你的人生还给你,你的孩子、你的妻子,我都让赝品还给你,你是不是就把东方凌鹫还给我?”我越嚷越激烈,身体不自觉的产生电流,岳冬的臂骨被我紧握的双手捏碎,他痛的大叫。
“别这样。”赝品上来要把我们分开,我根本听不进他的劝阻。
“滚开!”我抬手挥开赝品的手,动作幅度大了点,手背打倒他脸上。别说我是无意中打了他一耳光,就算我是存心又怎么样。赝品会怎么想我一点也不在意,此刻我眼里只有岳冬。我看他如此痛苦,我才稍事清醒,松开手,他的身子一下滑了下去,瘫在地上。这场景令我忆起我也曾这样伤害过东方凌鹫,我的怒气一下散了。怔愣的瞧着脚边的岳冬,慢慢蹲下身,一改刚才的激动,关切的问他:“痛吗?”我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脑袋,就像抚摸一只受伤的小狗。岳冬的身体隐隐发颤,不知是害怕,还是余伤未愈。
我拉起岳冬的一只手——不管他愿不愿意,反正我是拉过来轻轻爱抚。“你知道吗,东方凌鹫说他害怕我,他讨厌我碰他,所以他不要我……他也不要你了,他亲口对我说的。”我望着岳冬,突然发觉我们是同病相怜。“我们都被他抛弃了……”我握着岳冬的手,失神瞧着地面。不知自己发呆了多久,岳冬暗暗用力想撤回他的手的动作唤醒我。我没放手,奇怪的瞧着他,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这是哪?”
岳冬满眼痛楚和戒惧的瞧着我,没有说话,回答我的是赝品。“这里是天朝与突厥的交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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