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天镜去掉三,耳根子清静不少。神一个人坐在宝座上,饶有兴趣的等照看狼人与吸血鬼的战斗,以及赝品的归来。
天镜被关掉,但太虚幻境中的世界还存在,白的磨难仍在继续。
白感到害怕,他恐惧珠峰上等待他的噩梦。他想逃。可他被看得好紧。这里没人会帮助他,他该怎么办?车队还在继续前进。进入山区后,马车就不能用了。他像牲口一样,四肢被捆在一起,用根杆子从中穿过,两人一架,往山上走。山路难行人们玩弄他的心力也少了。白觉得是个机会。他在慢慢恢复体力,却装作越来越虚弱,果然人们对他的防范一天天降低。从夜里不在栓着他,到没专人看守他。
白耐心的等着,直到某一夜,值夜的人也瞌睡过去,他慢慢爬起,悄悄退开,没有惊动任何人,越走越远,越跑越快,直到看不见那些人,白激动心脏狂跳。他以为自己成功了,然而四面八方忽然响起锣声,无数的火把在林子深处燃起。白大骇,不知所措。
“白。”王文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以为你成功了?是我刻意放松戒备让你逃的。知道为什么吗?应为你太特别了,只要在地上,任何一个处都是你的牢笼,任何人都是你的仇家,你没有地方容身。”
他被耍了!白一阵寒颤,只觉全身血液凝结,手脚发凉。
王文宇又喊:“你想跑就跑,想躲就躲。兄弟们这是一场狩猎,抓到他的人可以为所欲为。”
白的脸色更加惨白。为所欲为,好可怕的词。连想都不敢想。四处都是火把,八面都是人声,他该往哪跑。白六神无主,眼见一方的火光离他越来越近,他本能的往反方向跑。慌不择路,一下摔倒,紧接着被地上的网子吊到树上。在王文宇宣布狩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落网了。十来个男人来到树下,远处还有人向这边聚集过来。先到的人奸笑着把他放下来,按在地上。一个个脱下裤子,毫不留情的进入他。自觉无望,于其这样苟延残喘,不如一死了之。白用头去撞旁边的石头。伴随钝痛,他眼前一黑,以为自己死了,可再睁眼看到是王文宇。
王文宇嗤笑他:“你以为我给你自由,就没想过你会寻短见?告诉你一个新发现,你虽然被剥夺神力,但天国人特有的水性体质不会让你送命。你应该听过抽刀断水水更流。这半年来,绳捆索绑的伤,并没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无意中弄伤你的地方也是过水无痕。神奇吧。”
王文宇一席话将白震撼的目瞪口呆,如坠深渊。
“所以这次你可要跑远点,藏好点。再被捉住,他们不会在这么轻易的放过你。”王文宇说完起身。旁边的人踢了白一脚,白从地上爬起,踉跄的后退。这是什么世界,好可怕。白觉得自己快要疯掉。绝望让他无力,可恐惧逼的他还得跑。
他拼命的逃,身后不断传来王文宇的高喊:“跑吧,跑吧,在跑快点。否则就要被抓住。”
讨厌!不要!求生无路,欲死无门的感觉好恐怖。白在树林中不断奔跑,脚底被碎石枝叶扎破,这些痛都抵不过身后如洪水猛兽般向他袭来的恐惧声音。树荫层叠,狂乱的夜,不住的奔跑,这种感觉好熟悉。他似乎在很久以前就这样逃过,可是和现在的感觉又有些不太一样。哪里不同?他是何时遭人追赶?在认识王文宇之前,他不都是天国的大祭司,怎会如此狼狈的逃亡过?白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他开始向山上跑,他觉得在那里有他要找的答案。窜过树林,窜过草丛,他看到了,在哪悬崖边上,有一颗枯萎的大树,孤零零的耸立在月光下。白愣愣的瞧着,好熟悉的场景,可又缺些什么。
白愣神之际,赝品踏着白云从天而降,停在悬崖之外的上空。黑夜中他浑身反照白光,更显尊贵孤傲。赝品居高临下,见白狼狈不堪,鄙视道:“这就是你选择的路。现在后悔吧。”
白看看赝品,又瞧瞧大树,心中有一团散不开的雾,困惑使他对赝品的出现没多大反应。
“你现在就是求我也晚了,不洁的你不可能再回到天国。”
白没在听赝品的话,他盯着大树,他觉得那里应该有什么,渐渐地有些影像在他脑海闪过,与眼前的场景重叠。他记得他来过这里,他见过赝品,但不是以这种形式,赝品也不是傲慢的站在云端,而是依靠大树,迎着的月光孤独拭泪。
云上的赝品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你肯认错,你肯求我,或许我可以给你个痛快。现在除了死亡,你已经无路可走。”
“住口。”白突然开口,眼中不再迷惑,不再彷徨,昂首冷对空中的人。“我才不要死。”
“哦?你已经堕落到甘心做地人的玩物。”
“什么地人,什么天国的大祭司。一派胡言,我只是一个天生与众不同的人,遭到,同类的排斥,渴求同伴的人。哪有那么受欢迎。人们见到我只会讨厌、恐惧、厌恶,把我当鬼一样屈打。我逃跑是为了要活着,不是为了寻死。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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