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苏锐。
我看着站在我办公室门口面孔阴森的曹某某,顿时有种被鬼上身的感觉。
她并没有和我罗嗦,而是对站在我身后的陈旭阳说,陈总,我爸爸已经会客室等你,麻烦借一步说话。
陈旭阳望着她迟疑了片刻,最后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我刚想迈动步子跟着,曹莹莹便挡住了我,硬梆梆地说,不好意思,我没有请你也去。
你……,我刚想说你看清楚这是谁的地盘,便听陈旭阳慢悠悠地插了句嘴,苏锐,你先回办公室去吧。
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开,我对着还留在跟前的曹莹莹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这次又想搞什么名堂?
她夸张地冷笑一声,到底是谁在搞名堂出来?我早就说过我不想玩儿了,我们认输退出,就算扯平,但现在看来你似乎把我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你把话说明白点会死吗,我一句都听不懂。
你尽管装蒜吧,她也没了耐性,丢下最后一句便尾随陈旭阳撤退了。
做人太绝了会遭报应,我是吃的这个亏,别以为你会好到哪里去。
她一走了之倒轻松,我站在原地十分钟愣没回过神来。
这哪儿跟哪儿呢,我一遵纪守法的又招谁惹谁了,搞得这女妖精突然跟执法大队来做宣传教育似的,满口的大义凛然腔,估计咱是习惯了她冒反动台词出来,今儿个这调调怎么听怎么像监守自盗。
我回到办公室坐得那叫一个煎熬,像是凳子下面有炉子在慢火炖汤似的,一个多小时后总算听到陈旭阳移驾回宫的响动,便第一时间跑过去誓要问他个无处藏身。
听过他几句漫不经心的解释之后,我总算理解那妖孽为何那么大阵仗地过来讨说法了。
你是说,你把那些东西交给了检察院?我将他原话的音量放大数倍后一字一句地反问道。
恩,他蜻蜓点水般地答了一声,已经有人开始着手调查了,应该很快会提起公诉的,说完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模样,他补充了一句,怎么,你那是什么表情?
不是……,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地念叨着,我以为那件事情已经结束了。
是结束了,陈旭阳接过话头,不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四海存在一天,我就多一天担心。
不过……,我小心地提醒他,我记得你答应过他们,只要把寰宇让出来之后,就不会把事情桶出去,你这样做合适吗?
苏锐,他很是奇怪地看着我说,你是怎么了,商场上的规则讲究的就是有凭有据,口头约定不起效这是常识,失去这个机会,以后再想彻底击败他们就没那么容易了。我曾经说过不会放过他们就绝对不会手软,倒是他们让出一个寰宇就想平息事端,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不是这个问题吧,我只是觉得……过去的事情老要牵扯到现在,很不值得罢了……,我慢慢说完,叹了口闷气说,那他们今天来找你是为了这件事情?
他们想要我撤诉,陈旭阳说着若有所思地靠在了椅背上,说提什么条件都可以考虑,不过我说,这都是检察院的事情,我已经干涉不了,姓曹的要真有那么大本事,就去把他们摆平再说。
我顿时觉得有点头昏脑涨,忙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没辙般地感叹一句,这又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吧。
会吗,他不屑地反问,我倒是觉得没有悬念呢。
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这之前的结果,我已经觉得够了。我忍不住抬起头来,提高音量说,再说,你至少事先知会我一声……
他的口气却照样强势得很,一点都不心虚地解释到,我只是认为由我一个人来处理就绰绰有余了,所以也没有特意向你说明,而且说不说我认为都没有区别。
总之,这是我离开之前必须要为公司了断的事情。
随即他又直视着我,补充到,这也是必须为你了断的事情,你心软,可以就这么算了,可我绝对不会这么便宜他们。
估计这理由听上去太正义太窝心了,我完全无可辩驳,静悄悄地呆坐在他面前。
他象征性地笑了笑之后,像想起什么地突然说,你头痛不痛?
啊?
啊什么啊,反应迟钝,他好笑地重复着说,昨儿醉了一晚上,早上在车上都还在打瞌睡,我问你头会不会痛,或者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我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挺好的。
哪儿想到他话锋就此一转,来了句,以后少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喝醉,听到没有,别仗着练出来点三脚猫的酒量就乱来,我教你喝酒不是让你出去晃的。
我立刻黑了脸,靠,亏我自做多情地以为某人在担心我的身体健康,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是那二两老陈醋在发馊,该不是又没让他得逞所以想借题发挥吧?
既然没事儿,你也该回去工作了吧,他望着还坐在面前似乎准备开茶话会的我说,是不是觉得派给你的任务还太少了点。
哪儿敢啊,我朝他翻了个白眼,酸溜溜地说,我喜欢呆您办公室里成吗。
喝,他倒很不要脸地接了招,你好歹是说了句真心话了。
我切了一声,正琢磨着是不是该为了周末的休息力挽狂澜,现在就撤退回去投入艰巨的革命任务中去,忽地想起昨天无比郁闷过的问题,于是便想借机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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