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悦地皱眉,却不好发作,只能拢着手端坐。
过了一阵,鼓乐声渐渐停歇,天色也暗淡了下来,仪式正式开始了。
只见两道白影从天空中飘然而至,高大的那位伟岸威严,正是尔雅的父亲,当今的白虎族长。而身量稍小的那位便是尔雅了。两人在中央站定,随即地面腾起一圈灯火,便把舞台给圈了出来。
尔雅站定了以后并没有马上摆出战斗的姿势,反而是往白虎族所在的坐席看去,快速地从头扫到尾,直到撞上了男人鼓励的目光才含笑弯了弯眉眼。
“开始。”父亲低沉的声音不容拒绝地响起,同时出现的还有一道从头劈下的焦雷。
尔雅神色一凛,快速地抬手,一道屏障将之挡落在外,反手甩去三道金光,直打他父亲的上中下盘。只是他快,父亲的反应更快,一闪身就拐到了他身后,劈手就是一道凌厉的手刀。
两人你来我往地过了几十招,看得男人在下头一手冷汗。尔雅父亲的出手毫不留情,几乎是对付敌人一般,法术、体术轮流上阵,甚至还招出了武器来,现在两人持剑对打,两团白光缠在了一处,难分难解。中央那处灯火似乎是什么结界,即便两人在上头毫不客气地灵力交锋,也没有溢出一滴到坐席来。
渐渐地,尔雅落了下风,有点招架不住父亲的攻势了,脸上,肩上都受了点轻伤,点点血红染在雪白的衣衫上,看得男人拳头紧握,心都揪起来了。
不是说只是点到为止吗?为什么招招见血?!
“唔!”
尔雅痛呼一声,右边手臂又挨了一道,整个衣袖都红了,却咬着牙不肯认输,父亲倒是悠闲自在,手握雷电,数道光芒如同防护罩般将他护在下头,丝毫没受到尔雅攻击的影响。
男人心里一紧,顾不得什么礼节不礼节了,突兀地站了起来,跨步就要往台上去。
“坐下!”
叔叔严肃的声音从他脑海中传来,男人双目一瞪,更是暴怒,旁边早有两位白虎族人一左一右地将他压下,不悦的灵压漫了出来,压得男人顿时一额冷汗。
“他没事的,快结束了。”叔叔又传话,男人咬着牙仿佛自己被打一般,见尔雅半件衣服都是血痕,脚步也虚浮了起来,更是焦急。
什么劳什子成人礼,这不就是公开惩罚吗?!
男人知道尔雅为了他定是受了不少责难的,只是尔雅从来不讲,他来了以后,两人无时无刻黏在一起,反倒是忽略了这层,如今想来,不是他父亲不发作,而是挑好了时机一起来呢。想到这里,他更是愤怒,不知不觉间把下唇都咬破了,手下一使力,将云石坐席都捏了个粉碎。
幸好也正如叔叔所说的,仪式快完了,尔雅的父亲收起了攻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喘着粗气的小儿子,眉头一皱,像是很嫌弃地宣布:
“犬儿不才,让各位见笑了。今日仪式到此为止,各位赏脸到后头喝杯水酒吧。”
话音刚落,尔雅便跪倒在地上,男人也顾不得人散没散,用力挣脱了压制他的人,拨开人群,快步冲到台上去。
“小雅,你没事吧?!”
男人将他抱在怀里,兜起那汗津津的脸仔细地看。谁知却碰上了一对笑盈盈的眸子,尔雅摇摇头,凑上来跟男人碰了碰额头,小声地说:
“我没事啦。这看着可怕,其实没什么伤。”
观礼的嘉宾们走得七七八八,但不少人都瞧见了两人的亲密情形,只是碍于白虎族长的可怕脸色,一时倒没人敢问。
“真的?你手疼不疼?我看看。”男人轻轻碰了碰他手臂,尔雅嘶了一声,更往他怀里缩,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男人更心疼了,连忙兜着他腿把人抱了起来,“我们回去吧,别管这仪式了!”
“嗯。我跟叔叔说过了,我们走吧。”
尔雅在他胸前蹭了蹭,脸蛋红扑扑的,倒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模样。男人还是不放心,低头碰了碰他额头,仔细地问:
“真的没事?我看你衣服都染红了。”
“那点小伤没事啦,我哪有这么弱不禁风。”尔雅笑着亲他,在怀里挪了挪,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就是有点脱力,刚才用了太多法术了。”
说着白光一闪,怀里的人迅速缩小,变成一只半人高的小白虎,把男人的怀抱撑了个满。
男人这些日子来已经练出来臂力了,把这半大的白虎抱起来不在话下,他熟练地连着衣服抱好了,腾起云雾往宫殿飞去。
身后依然鼓乐喧天,仪式还在进行,然而仪式的主角却跟着他先一步回了去。
男人并不知道成人礼对于妖族意味着什么,但对尔雅而言,这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转变。从此以后,他不再是白虎幼崽,而是可以独当一面的白虎族人了,可以随意出入四界,可以参与议事,但他最想要的,却是大家都觉得鸡肋无用的结契能力。
结契,是白虎族人拥有的特殊能力。只需和他们认定的人交换精血,便可以将生命与他们平分,从此以后,两人便是同生共死。尔雅想了好久,一直耿耿于心的男人会先他而去的问题,得到了完满的解决。
“唔……小龙?”
不知过了多久,尔雅才从沉沉的疲倦中醒来,一醒来便觉得周身暖暖的,有人在顺着他背脊,不时低头亲他。
那怀抱的气息太好闻了,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嗯,我在。你觉得好点儿了吗?”
他已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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