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腻。”阮肆说,“腻不了。”
今天周末,都在宿舍里。代超下床踩着拖鞋在桌边跟人发牌,摸出半袋葡萄干扔给阮肆,“吐鲁番的葡萄干,巨甜。”
阮肆道了谢,发现秦纵一直没吭声。
“怎么了?”阮肆问,“喂?”
那边气息都点起伏,“贴近点说。”
“都对耳机上了还怎么近。”阮肆打开袋子,“秦花花,你干嘛呢?我怎么觉得这……”
秦纵短促地笑了,“说点什么。”
“卧槽。”阮肆飞快地抬头。
代超还问,“好吃吧?”
阮肆:“……嗯。”
耳机紧贴在耳朵里,让秦纵的呼吸声放大冲击感。那种隐约禁欲般的忍耐传递到阮肆这里,他甚至都能想象出秦纵只开个拉链靠椅子里的样子。秦纵呼吸声不断地加重,曾经贴在耳边的湿热感翻覆上来,阮肆觉得自己背上竟然微微出了汗。
“来玩呗。”代超还在邀请阮肆,“四个人才刚好,轮番上。”
“……你们玩。”阮肆抬手打开笔记本,胡乱地翻了几页。
“哥。”秦纵手上节奏逐渐起来,他指间轻重合适,微喘带着致命的性感,“玩什么?跟我说话,说什么都行……软软,说话。”
“不说。”阮肆听得耳朵滚烫,“憋死你得了。”
“太残忍了吧。”秦纵小动物似的“嗯”声。
“别撒娇。”阮肆指尖酥麻,“撒娇狂魔纵,没见过这么能撒娇的小对象。”
“上一次。”秦纵调整了下位置,“你比我会撒娇。”
“想什么呢。”阮肆喉间发紧,“往事不要再提……”
“想你哭得好可怜。”秦纵半阖上眼,“让我特别兴奋的那种。”
“秦纵。”阮肆低声警告他,“别对着我照片撸,操!”
“来不及了。”秦纵低喘一声,克制地湿了掌间的手帕。他除了面色微红,甚至连汗都没出。擦干净整理好,眨眼就恢复正经的学生样。
阮肆一腔……火气翻滚翻滚翻滚着熄了下去,他在宿舍嘈杂中听着秦纵呼吸平稳,有点哑声道,“你这么撩吧,你好好撩,总有一天算账的时候。”
“谁撩谁啊?”秦纵笑,“我天天做梦等着你回来跟我好好算账。”
阮肆一头栽枕头里去,没留神正撞床头杠,声音响亮,震得整个宿舍静了一秒。
“我靠!”阮肆觉得脑门得青,在舍友的笑声里躺枕头上,“那台词怎么说的来着,秦纵你个小妖精!”
“卧槽。”秦纵迅速道,“苏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刚就应该说这句!”阮肆说,“憋死你!”
半个月后,阮肆才跟秦纵提过天冷,早上一起来,就发现这边已经开始下雪了。沈修第一趟准备已经做完,阮肆带着笔记本,等考试一结束,他们就出发了。
这边才秋天,难得周天下午,下了湿冷的雨。秦纵背着萨克斯去了小酒吧,玻璃门上新添了非常有特色的风铃,在叮当间隔着玻璃贴合雨声。李修现在正式在这里打工,依然没什么客人,两个人贝斯配萨克斯合了几曲,秦纵就该离开了。他撑了伞走出来,果不其然,看见了蹲在电话亭门口的林晨。
雨浇打在伞上,秦纵停步在电话亭前。林晨这一次被收拾得狠,应该是才出来,头发油乱,已经长过耳际。
“我们有过结吗?”他叼着烟,应该是在裤兜里藏了好久,皱巴着还漏烟草。他说,“那次是你把麟子弄进去的对吧?是你吧。”
“无凭无据,空口白牙。”秦纵抬了抬伞沿,“就这么确定是我干的?”
“操!”林晨摘下烟,抖着手,舔了干涩发白的唇,“你装这么久……太阴了。”
“太客气了。”秦纵目光居高临下,“据我所知那次该进去的不是陈麟。难道大|麻是我放在你手里的吗?”
“那你后来还跟我们混在一起,”林晨急促地挥手,“虚伪!恶心!你跟阮肆是吧?我知道你们是同性恋!恶心!这次的信只是礼貌,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有……”
打火机轻微地擦响,秦纵突然靠近。林晨如同惊弓之鸟,猛地后靠在电话亭的门框,差点抱头。秦纵擦着打火机,把他唇间带点湿意的烟点着。
“也许我确实虚伪。”秦纵的眸很近,波澜不惊,“但是我很不喜欢恶心这个词。匿名信有什么用呢?你可以试试公布名字和照片,一定比这一次更加刺激——只要你敢。你投信不是为了报复,你是想要钱。欠下的债每一天追着你,你不敢回家,陈麟已经走了,这里没人再愿意收留一条野狗。也许你手里真的有点东西,所以你想想试试铤而走险。但是真遗憾,现在也没有用处了,你的信用度在你这一次的作为里已经成为负值。我可以说你恶意报复,说你蓄意敲诈,把你描述成街头的流浪狗,可恨的失足少年。毕竟你曾经确实这么做过,勒索初中生之后转移目标,过街老鼠一样的可怜。”
林晨面色苍白,眼眶通红,唇间的烟都在发抖。他在湿冷中觉得害怕,也觉得愤怒,因为秦纵没有平视他,而是像一开始站在这里一样,居高临下。但凡自尊还存留星点的人都不会原谅这样的目光,他以为秦纵只是虚伪……只是同性恋……只是……
“太可怜了。”秦纵退后一步,把伞轻靠在他腿边,“你刚说什么,下一次吗?”
林晨呼吸急促,咬得烟把凹陷。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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