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镜轩看着面前正默默的为自己换绷带的风逸:“我真怀疑你是伺机报复,看人家这五年一直粘着鬼医你不爽吧。”
“……”风逸不理他,继续缠自己的绷带。
“唉,你小子怎么也变成这样了,真阴险,下手忒狠了吧。”
叶镜轩还在他背后碎碎念,受不了的风逸霍然转身,一脸无奈的瞪着他:“我怎么了?我下手怎么狠了?”
“不狠吗?你一石头下去人家那孩子直接跪了啊。”
风逸沒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废话,他不跪难道还让云汐跪吗,只是跪了一下,有什么啊。”
“有什么啊,喂,你我的实力咱们可是知根知底的,你一石子就能把他打跪了,伤势得多重啊。”
“什么伤势……”风逸好笑的说道:“喂,那些大少爷能和你我比?我不用全力打,他都得跪。”
“得了吧,怎么说你都是在伺机报复,真瞧不起你。”叶镜轩一脸不屑的瞪着风逸,风逸懒得理他,穿好上衣后,瞟了他一眼:“牢房那里是谁盯着的?”
“雪舞呗……”
“……镜轩,商量个事儿呗。”风逸忽然对叶镜轩露出了笑脸,这笑意看的叶镜轩不由打了一个寒战:“干嘛?”
“你去和雪舞换下吧。”风逸谄笑着搭上叶镜轩的肩膀:“我和雪舞搭档怎么样?”
“……”叶镜轩眯着眼睛看他:“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啊。”风逸眨了眨眼睛,装傻。
叶镜轩拍了拍风逸的肩膀:“我说,兄弟,想好了,你可是和将军说好了最后要去追按计划被逼逃走的老贼的,你确定,沒了我,单靠你,你可以活着回來?”
“……那有什么,不是还有雪舞吗?”
“哈,雪舞?他连盯牢房你都不放心,更别提做你的助手了,到时候不给你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风逸,你可别因为不舍得鬼医受苦,把自己的命搭上去啊。”
“呵呵,喂,你对我就那么不放心啊,我做事冒险过吗?”
“别啊,以前我就是把你一个人扔到贼窝都不担心,可现在不一样啊。”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风逸:“你真以为,你如今的状况,有心人看不出來吗?”
风逸苦笑了两声,拍了拍叶镜轩的肩膀:“看出來如何,看不出來又如何,我的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最清楚,放心吧镜轩,我不会做沒把握的事的。”
叶镜轩明显不信他,不过风逸既然这么说了,他也无法再说什么了,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最后警告你一遍,雪舞再不济实力是有的,到时候别自己一个人猛追就行了,鬼医那边我帮你看着,不会让他受折磨的。”
他说着向门外走去,叹气声怎么听都十分无奈,到了门前,他停下脚步,顿了顿,沒有回头:“风逸……”
“啊?”
“……你还能撑多久?”
“哈哈,放心,绝对撑的过明晚。”
叶镜轩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终究是沒再开口,推开门走了出去,在关门的那一瞬间,仿佛是呓语,也仿佛是叮咛给自己的话语。
“别死啊……兄弟……”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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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黑,叶镜轩來到城外很远处的一处城址废墟旁,这座废城与往日的凄凉荒芜不同,有一大批人马驻扎在此,火光耀亮了四周方圆,叶镜轩來到废城曾经的牢房外的树上,和那个唤作雪舞的男子替换了任务,雪舞还奇怪,想了想,沒多问,只是交代了下事情,然后离开了。
叶镜轩下了树梢,趁着牢房守卫换班的空隙间闪进牢房内,藏在了房顶的横梁上,牢房很阴暗,不过较之以前已经明亮了很多,众多被擒的江湖高手皆受困于此,他打量了左右几眼,便在深处找打了被困的皇甫一家,除了云汐和皇甫啸月被单独关了一间外,其他人被困在同一间,其中还多了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女孩儿。
叶镜轩瞅了那小女孩儿一会儿,皱了皱眉,往对面望去,果不其然,他看到了在江湖上失踪了好些日子的剑圣皇甫啸天,他也是一人一间,一旁就临着上官家的牢房,双方并沒有太多通话,只是看情况,似乎都受伤不轻。
他看了看身处牢房却并不见惊惧的众人,而后将目光移到了被独自关了一间的云汐身上。皇甫啸月和皇甫啸天的实力实在超群,令人不得不提防,而云汐是鬼医,对众人中的失魂散应该有极好的应对方法,所以才拷上手链,独自关了一间。
这些人的心思,确实周到。
叶镜轩躺在房梁上,暗自算了下时间,心想,只要熬过明天一白天,一旦到了晚上,就只等安排的人慢慢渗透其中,然后里应外合了。
他瞟了眼闭着眼睛打坐静息的云汐,心道:但愿这期间你别给我招麻烦了,要真出了好歹,还真不好办呢。
他正想着,同样闭目养神的皇甫啸月忽然睁开眼睛,朝他这里看了一眼,然后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的重新低下头。叶镜轩挑了挑眉,扭头去看皇甫啸天,正好对上对方投來的视线。
“啧啧,到底是高手呢。”叶镜轩暗暗轻笑,也好,让他们知道了,起码牢房守卫过來时,能给他打打掩护了。
下方除了这二人,其他人尚未发现叶镜轩的行踪,他们或在为接下來的事情的担忧,或在为被困的其他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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