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有些气喘,他凑过来含着后者敏感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问:“怎么了?”
许晨扭过头和他接吻,亲了好半天,才无意识地蹭着对方的鼻尖,小声说:“我在想,再这么胡闹下去,我们得成失踪人口了。”
长歌干脆退出来,把对方抱在腰上换了个姿势,许晨的后背贴着冰凉的玻璃,他仰起头,眼角的泪光闪烁动人,长歌轻声笑道:“没关系,他们是过来人。”
在许晨的苦苦哀求下,夫夫两终于动身去日本了,许晨觉得自己最近非常肾虚(感觉身体被掏空……),比如刚下楼的时候才走了两梯就腿软,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要半身不遂了,最后还是被罪魁祸首抱下楼的,还真是有始有终啊。
不过许晨觉得很不服气,都是一样的做法,凭什么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自己却要死不活的。
因为这个,当天晚上长歌抱着他求欢的时候,他愤愤地拒绝了,长歌没有强求,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的下半身说:“你的主人还真是心狠手辣。”
许晨哭笑不得,后来,两人倒也相安无事地抱在一起睡到天明。
许晨是在长歌怀醒来的,他们挨得很近,许晨从长歌的颈窝里抬起头,看着对方冒出些胡渣出来的下巴笑了笑,又倒下来躺着。
没过多久,就被人握着后颈吻住,长歌还没醒透,还带着鼻音,声音模糊:“饿不饿?”
许晨点了点头,长歌跟抱小孩一样把人抱到床边:“一起去吃早饭吧,然后去看樱花。”
刷了牙,许晨帮长歌剃胡子,长歌看着心上人认真的表情,没忍住张嘴咬住对方的唇,又是好一阵厮磨。
总算是收拾好了,夫夫两简单吃了点,就开开心心的去看樱花。
在异国的街头两人手牵着手,街道两边都是正值花期开得绚烂的樱花树,天空清澈,阳光温柔。
清风一起,樱花就像雨一样簌簌掉落,许晨停下脚步,他抬起头,静静看着这场花雨,神情温和,眉眼含笑。
长歌低头看着他,近到气息交缠,刚巧有樱花落在他的嘴唇上,于是他闭上眼睛,像是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睫毛轻轻颤动,长歌笑了笑,捧着他的脸吻上那片花瓣。
身边的行人来来往往,长歌一点一点加深这个吻,他吻得细腻又缓慢,研磨碎的花瓣微微苦涩,而后才变成丝丝缕缕的甜,鼻尖始终充斥着浅淡清新的花香。
等他们结束亲吻,有个穿和服的女孩子满脸通红地小跑过来,她中文不太流利,磕磕绊绊地道着歉。
看她着急的样子,许晨很耐心地说:“他会日语,你可以说日语的。”
他发音发得慢而清晰,女孩子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她立马一脸“得救了”的表情转向长歌:“刚刚我忍不住拍了你们,因为觉得太美好了。如果有冒犯到的地方,我现在就可以把照片删掉的。”
“不要紧,”长歌笑容款款,他揽住许晨的肩膀,接着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一张照片。”
女孩子终于松了口气笑了起来,她指了指不远处蹲着一只招财猫的店子说:“那里有照相馆,可以把照片洗出来的。”
“好。”长歌拉着许晨的手,“走吧,去那边。”
“刚刚你们说了什么?”许晨忍不住问。
长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待会儿就知道了。”
店长是个三十多岁长相儒雅的男人,把照片洗好了,他感慨一样的“噢”了好几声,然后和长歌说:
“这位先生,我可以把照片留一张在相馆吗?我……我可以付一笔费用来表达我的诚意。”
“费用就不必了。”长歌笑着摇了摇头,他心情很好的看着对方:“照片请随意。”
店长很高兴,最后两人走的时候,他把自己摆在床边的小盆栽送给许晨,男人笑起来真诚又温柔,他说:“请你们一定要幸福。”
许晨惊喜地接了,虽然听不懂对方说了什么,但善意是听得出来的,许晨连忙用日语说了好几声“谢谢”,才和长歌一起离开相馆。
在路上的时候,许晨扯着长歌的衣袖问:“店长说了什么?我怎么记得上回来那个司机也是这么说的。”他很认真地回想一下发音,“ぜひ幸せに?”
[请一定要幸福]
长歌摸着他的头发,笑着纠正他的发音,许晨学了几次,有点忍俊不禁,又问:“什么意思啊?”
“再和我学一句我就告诉你,”长歌想了想,轻声说:“必ず幸せの 私は永远にあなたを爱した”
[我们一定会幸福的,我会永远爱你。]
许晨结结巴巴地跟着学了一遍,长歌笑着点点头:“好。”
许晨有点抓狂:“所以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长歌望进他的眼睛,眉啊眼啊都含了化不开的笑意:“他们说希望我们可以幸福,所以光是为了不辜负这些祝福,我们也应该好好在一起。”
许晨眨了眨眼睛,有几分动容。
纤云沿着单薄的天空缓缓推移,小小的旋风吹得落在地上的花瓣打旋儿,白色的小猫屁颠颠地跑来蹭了蹭他的裤管,许晨蹲下去挠着自来熟的小猫的下巴,长歌抱着双臂看着他,满眼温柔。
许晨抬起脸对着长歌笑了笑,眉眼中还未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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