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凌晨回到小旅店,两人彻夜未眠,几乎干了一整夜。
邵钧还记着前一夜的仇,想要找回来,回到屋里先歇俩小时,定好闹钟,夜里两点准时爬起来,跟隔壁对着干。
结果罗强一点就把人闹起来。罗强睡不着,浑身像火烧一样。
罗强眼底,心里,反覆荡漾着游行队伍里邵钧单纯的傻乎乎的笑脸,邵钧买戒指精挑细选无比兴奋认真的神情,邵钧念誓词说“我愿意”的时候耳朵发红眼底发光的俊俏模样……活这么大岁数的人,没见过邵钧这样的,没有一个人儿对他这么好,这么真心过。邵钧这样儿,罗强表面端着架子,心里能不感动?能不动情?
邵钧心里也想要,身上更想要。
俩人几个小时前登记结了婚,正是成为两口子,这晚在小旅店,就是新婚洞房夜。
虽然都已经做过无数遍,那方面是老夫老夫,对对方的身体简直太熟了,两个人还是激动得有些发抖,眼神迷乱。轻车熟路长驱直入并没有让xìng_ài的热度刺激有丝毫减褪,反而让前戏调情与最终的进入都无比顺畅,合心合意。
隔壁那一对正好也是赶午夜前半场,跟他们的时间撞车了,罗强这边刚掰开邵钧的腿,臀部一拱,舒服痛快地插入,邵钧像往常那样躺成个无比享受的死样子,很没羞地对罗强敞着大腿,冷不防脑顶附近冒出人声儿,哼唧呻吟的动静!邵钧吓得一激灵,汗毛都竖起来,以为屋里进来生人了,迅速抱过被子想捂住自己下身。
墙壁太薄,两张床床头对着床头,那动静太逼真,恍然就在耳侧。
邵钧一紧张,抽风,后庭夹得特别紧,夹得罗强哼出来。
罗强从后面一拍邵钧的屁股:“你松快点儿。”
邵钧嘟囔一声:“我就这么紧,怎么松?”
罗强说:“太紧了,你关门儿了把老子的鸟夹折了!”
邵钧勉强动了动,哼哼着:“紧还不好?”
罗强邪没正经地笑了一声:“你男人鸟儿大你不知道?”
罗强把邵钧压在床上,干了一会儿,呼吸逐渐粗重,撞击床板的力度渐强,每一下都从邵钧口里撞出闷闷的哼声。
罗强就喜欢听邵钧叫床。邵钧在他身下出声,不像以前那一个排的小点心捏嗓子吱哇地叫,总搞得跟被老子强暴虐待似的。邵钧的声音是闷的,哑的,还带着齉齉的鼻音,每到这时眼神迷醉,眼角湿漉,口里冒出粗重的热气,每一种声音都像是让他从胸腔里挤出来,从小腹碾出来。邵钧压抑不住的低喊,因为强烈的快感而生发出的回应,让罗强更加兴奋。
罗强与邵钧额头抵着额头:“宝贝儿,叫大点儿声。”
邵钧:“唔……”
罗强:“老子喜欢听。”
罗强在床头垫个枕头,把邵钧拖起来,上半身抵靠住床栏杆,身体折叠起来,继续用力地操干。邵钧后脑勺抵着墙,刚一出声,隔壁立刻就有了回音,高高低低,二重奏似的。邵钧闭上眼,就好像屋里有第二对男人,正在同一张床上噼啪干着,甚至听得到肉臀和大腿相撞无比淫靡的声音,听得到挣扎碾压出的喘息。他再一睁开眼,眼前抵着的就是罗强健硕的胸膛,罗强掰着他的大腿,结实的胯骨一下一下撞开他下身的甬道,肌肉颤动,插入得很深,快撞到他的横膈膜。
邵钧知道很多人喜欢玩儿重口,四个人一起那么搞。他自己没那样玩儿过,还是嫌脏,嫌太恶心,心理上迈不过那道坎。
三爷跟谁好就是跟谁好,床上那么对鸟儿轮流插来搞去,谁是谁的啊?太恶心。
可是耳畔和眼前双重影像重合在一起,感觉十分诡异,就好像背后有好几双眼盯着。屋里明明没外人,却总好像有外人。邵钧稍微一动,一挣扎,随即就被罗强狠狠摁住,用胸口推挤在墙上。罗强才不管屋里屋外有没有人,正干到兴奋处,动情地啃吻着邵钧的脸,耳垂,脖子,抓住邵钧两条手臂按在墙上。
邵钧两手被拉高,禁锢,像吊挂在床头墙上的受难者。他双腿敞开环绕罗强的腰胯,罗强再一次压上来深深地捅他,捅得他直肠战栗收缩,生出某种被强暴的耻感和刺激,还是被自己爱恋的人这样强行捣弄……
罗强一口含住邵钧的手指。
邵钧忍不住“唔”得一声,罗强把他整个无名指含在嘴里,就像每回口活儿似的,用舌头用力舔弄指环箍住的指根处,舌尖拨弄着两人的定情物。邵钧让这人舔得发抖,心理上的动情与身体的兴奋交汇回荡,下身难以忍耐地嘬紧罗强。罗强能感觉到邵钧的兴致高昂,后穴的肌肉夹裹着他的阳物,这一下就令他更加粗硬。他用更强悍的力道撞击邵钧的臀,仿佛要跟隔壁屋里床上那根大鸟较劲似的,从邵钧两腿之间撞出更加响亮的噼啪声。
隔壁屋冷不丁来了个挑衅,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一个人撞击着另一个人,拍在墙上,撞得整面墙剧烈一晃!
这墙薄得如同纸板,令人心惊肉跳。双方互有攻守地撞同一面墙,像是对峙,又像是合奏。
罗强把邵钧一条腿扛上肩膀,膝盖抵在墙上,邵钧让这姿势弄得快要窒息,脸色通红,因为罗强强悍近乎暴虐的干法儿而浑身颤抖。罗强每一次冲撞都迫使邵钧的膝盖顶到墙壁,发出咚咚的声响,简直像对隔壁示威。
两人浑身热汗横流,滴滴汗水沿罗强胸沟小腹的沟坎淌下,烫到邵钧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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