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顾暮谙无神的双眼中毫无交点,只能茫然的看着某一处,但语气里还是有些抗拒,捏的李决明的衣角都有些发皱。
“别怕,我不会忍心这么对你的……”李决明爱怜的抚摸着顾暮谙。
怎么不忍心,你都弄瞎我了!
“只要你一直乖乖的,听我的话,我就一定不会这么对你……”
李决明替顾暮谙脱掉了衣服,看着他因为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而有些瑟瑟发抖的模样又拿起淋浴头替他冲洗了一遍。虽然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但垂下来的袖子也有些麻烦,他将袖子挽起,而顾暮谙低着头等待着自己的听话的神情,莫名的让他忍不住凑到顾暮谙跟前吻了他一下。
手下滑嫩的触感让他不再只是单纯想帮顾暮谙重新干净身体,反而在同一处摩擦了过长的时间,停留的时间越长,他想要的就越多……这样的顾暮谙让他起了一种别样的心思,一种残暴的心思,不单单是保护欲,还让人更想凌虐他的想法……
顾暮谙的长相原本就属于较为阴柔的长相,当那种阴柔逐渐张开就变得较为强势,如今他垂着眼帘,用着令人沉迷于此的声线念出李决明的名字,那样的强势就减少了几分:“决明,我现在很难受……”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顾暮谙的声音愈发让人心碎,里面已经听不到一丁点的生机。如同急需水的兰花逐渐开败,却固执的要在在自己生命逝去前亲手了结。
“不要这么想……”李决明轻抚着他的背部,享受着来自顾暮谙的仰赖,“你很健康,会活很久。”
顾暮谙蜷缩起来,将自己困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挣扎着不愿被救赎。
李决明的声音轻而柔和,“你会好好的活着,然后和我待在一起。”
顾暮谙没有说话。
李决明把这个当成是默认,然后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带着牵绕和缠绵,脸贴着脸,细细的品味着这久违的时间。
顾暮谙的眼睛被水汽蒸腾的有些泛红,却依旧无神,他只是呆呆的抱着膝盖,任凭李决明的动作,无论是擦洗,还是带着其他因素的抚摸,都无比听话,乖顺的像个新生的羔羊。
……
洗好了澡,李决明让顾暮谙站起,拿出一个吸水的浴巾把他的下半身裹了起来,自己也草草的冲洗了一遍起身,动作流畅自然,丝毫不像知道有人在看似的……也许是根本不在意。
穿衣服的动作也很优雅,像个教养良好的贵族,腰板挺得很直,自然而然地就带上了凌驾于他人的优越感,扣子系到最上面的一颗,带着水汽的头发被他擦的半干一股脑地梳到了后面,根根分明,禁欲而引人瞩目。
这是真正的李决明,不是温柔的,但却比任何时候还要耀目。他看不起任何人,带着和顾暮谙截然不同的自傲,已经无需伪装的他褪去了斯文,变得迷人又疯狂还有着异于常人的固执。
他拿起另一个浴巾,将顾暮谙身上的水珠擦干净,牵着他的手领着他走出了浴室。
李决明擦着顾暮谙的头发,干了之后弯腰将双臂环在他的脖子上,前胸紧贴着他的后背,从耳际吻到嘴角。
顾暮谙迟钝的抬头,像是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似的,迷茫困惑,比妖冶的神态要更加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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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之在已经被吊着很长一段时间了,手腕伤上加伤,已经疼到没有了什么知觉,供血变得缓慢起来。而那个躺在地上的尸体闷在密闭的空间内有些发臭,没有人能习惯和尸体共处一室,无论他适应了多长时间,室内的一切都如同放映机一幕幕的在他的眼前重新开始走着胶卷。
他拿起了刀,明明自己清楚的知道这样的行为并不正确,他却连停下自己的举动也做不到。
秦牧之杀了人,被杀的那个人他并不知道无不无辜,他只知道这个人和他无冤无仇,却把他注射了麻醉剂而躺着无法动弹任他虐杀。那人眼中的瞳孔在他刀挥舞过去的时候骤然缩小,身抖如筛,害怕极了。而他不仅没有停手,还剖开了那人的肚子,把他的大肠拖了出来,那种黏黏的血滑滑的肠子握在他的手中,让他一经想起便忍不住眩晕。
那人胸腔里的心脏还没有完全停止跳动,连上面接着着血管清晰分明,血放的越来越多,那人的头被迫趴在地上,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自己的血液吞了进去,再从脖子处被割开的喉管流出去。那人痛的哀嚎,叫的撕心裂肺,像条蚯蚓一样疼的满地打滚,所经之处都是一片血滩,那一小节被碾烂的肠子,是他自己在地上蛆动磨烂的。
“求求你,别杀我……求你……我错了……”那个人跪在地上朝秦牧之磕头祈求的声音一遍遍地在他的耳边绕着,就像根本没有死,只是趴在了他的肩上,重复着祈求的话语,逼着他的神智混乱,在那人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伤口。
清醒过来以后,他的衣服已经满是血水,他忍不住干呕了好多下,却因为没有吃过多少东西而一点东西也吐不出来,胃里直泛酸水。
从杀了人,再到接受自己杀人,中途他目睹了李决明欺骗顾暮谙的全部过程,越是悲伤就越是愤懑。
秦牧之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却又痛心于他自己的不敢还手。
自己太懦弱了,根本就和李决明口中的苟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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