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忙豆儿,陆满有些愧疚,总觉得是因为自己,他才会早产。
“这哪能怪你啊?要真说,这错儿可全在我,本来答应了你中秋回来,结果食言,过年的时候,又留你一个担惊受怕。”秦边一看小满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生怕他心里不好受,之前是怎么回事,他也听阿么说了,心里很愧疚。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回不来,忙豆儿……咱们的确做得都有不好的地方,万幸宝宝没事。”
“咱们都是头回当爹么的,以后努力呗。”
“对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你那么久也没封信?”
“嗨,还不是年前下大雪闹的……”秦边将桐城跟于河关的是都简略地说了一遍。
“那就是说,咱们这趟回去,就要到于河了?”
“是啊,累你受苦了。”
“到哪儿不是活啊?别人都受的,偏我是金贵的不成?”
“小满,你真好!”
“少拍马屁啊!”
“我刚接手于河,恐怕在家也呆不久,顶多十天就得走了,等于河的事情都安顿好了,我就来接你。”
“也好,你也别急,慢慢来,我天生是在自己么家,还能受委屈?”
两口子守着熟睡的忙豆儿身边聊了许久,彼此心里都渐渐放开了。
许是前一晚上聊得晚了些,陆满次日还是被门外的响动吵醒的,看了看天色,估计得有巳时了,秦边早起了,这会儿屋里就陆满跟忙豆儿两个。
“弟弟——弟弟——开门!”枣核儿现在的中气着实挺足。
“弟弟在睡觉觉,枣核儿等会儿再来好不好?”
“嘟夫,要弟弟。”
“枣核儿乖哦,弟弟醒了,估夫就告诉枣子好不好?”
“好——”
听见门外秦边哄着枣核儿,陆满也不急着开门了,起身到忙豆儿的小床边,看他睡得昏天黑地的,完全没收到外界的影响,有些好笑。
秦边推门进屋,手里还端着热水。
“我猜你也要起来了,给你打了水,好好擦洗一下。”
陆满闻言,赶紧接过来,从生下忙豆儿开始,他就没洗过澡,只能指望秦边每天早晨偷渡一点水进来擦一下。
对于做月子这事吧,陆满其实倒并不排斥,毕竟传了千年的规矩了,要说这东西完全没道理,也不尽然,古代嘛,本来生活条件就比较次,生孩子伤身,之后静养也是应该的,但是足足一个月,还不带清理个人卫生的,这显然不行。
最简单的道理,长期不清理,细菌总要滋生吧?他跟秦边是大人无所谓,可忙豆儿还小呢。
陆满拾掇好了自己,忙豆儿也哼哼唧唧的醒了,秦边端着水盆出去,顺便把儿子的口粮带回来。
陆满抱起忙豆儿拍拍,许是因为周围都是熟悉的味道,忙豆儿很给面子的睁了睁眼,虽然知道儿子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看见那双绿眼睛对着自己,陆满还是很高兴。
忙豆儿虽然还小,但也能看出跟他爹一样五官较大匽人深邃,陆满总是感叹,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生出个混血小帅哥来。
秦边很快就回来了,许是闻到了香味,忙豆儿哼唧的更起劲了,陆满拿过之前特意找人定制的小奶瓶,塞到了忙豆儿的嘴里。
这里没有材料,奶嘴是拿棉花跟绸布做的小嘴子,忙豆儿咬在嘴里吮的很开心。
二月十五的时候,秦边就被催着回去了,身在军中,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这趟回来,就惦记着媳妇娃娃了,居然忘了告诉小满自己升官儿的事,不过算了,也不是多大事儿。
二月二十之后,梁阿么管小满就没那么严了,偶尔还帮着给他擦个身什么的。
一直到忙豆儿满月之前,家里也没什么大事了,陆宽之前计划的关于灭螺的事情,推行的还算顺利,这也归功于他知素安府以来,一直颇得人心的缘故,虽说大家都很疑惑,但对于陆大人还是十分信任的。
倒是之前陆宽的好友写了信过来,那人与他一届的进士,现在也是一县之首,只是那地方可不像素安富庶,雪灾过后,粮价疯长,这固然是因为有所损失,但其中大部分原因还是由于当地商人恶意抬高粮价所致,朝廷的政令下来,估计得等到三月下旬了,他那里的百姓可等不起,束手无策之下,只好向陆宽求助。
陆宽也给出了主意,很简单,让他贴出榜文,声明此地粮价斗百八十文。
那里的米商之所以能够抬价,就是因为当地外来商人极少,粮食几乎为就为那几家所有,所以,短时间内,那里的粮价已经疯长到了斗百三十文,而此时榜文一出,即刻吸引了大量外地商人,卖粮食的一多,粮价也下来了,毕竟谁家的粮食也不是为了堆着发霉的,你不卖?可有人愿意卖呢。
陆满之后听了,倒是想起以前读过的一则小故事,是《能改斋漫录》里的“增谷价”,说的就是地方采取措施控制粮价,同样的方法,他大哥果然聪明。
忙豆儿满月的时候,离着棉籽满月也就过了两个月,来的亲戚也多是秦家村里的人,对于陆家接连的喜事,都羡慕的不得了。
秦边叔叔家,梁安本来都不想搭理的,但是都是一个村的人,也不好做的太难看。
秦胜倒没多大感觉,他惯来是个没主见的,只觉得侄子添丁也算是个喜事。杜大梅还是一脸刻薄相,看着忙豆儿,眼珠都快瞪出眶子了,他家秦光成亲早,现在都快有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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