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昨天晚上在煦园吃得不少啊,怎么天还没亮就饿成这个样子?
边老大抱着被子,在吃和睡之间摇摆纠结了十分钟,毅然决然地掀开被子下了床。脚刚踩上地面,屁股后头就传来一阵钝痛,浑身上下像被车子碾过般酸软难耐。
视线一瞥,玻璃窗上那片已经干涸的可疑白浊立刻将两人从半夜奋战到凌晨的各种姿势各种情态各种淫声浪语各种激烈缠绵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
边以秋愣愣地看着落地窗,仿佛能从模糊的倒影里,看到被柯明轩压在玻璃上狠操猛干的自己那张既痛苦又享受的脸。
他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无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低声爆了句粗,又立刻被自己哑得像砂纸磨过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浑浑噩噩的脑子倒是慢慢清醒过来,总算意识到窗外的天色,黑得有点不寻常。
难道这不是天没亮,是天又黑了?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震惊了,着急忙慌地要翻手机看手表确认时间,然而在卧室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属于自己的任何私人物品,连胡乱仍在地上的内裤和袜子都已经被人捡起来放进了收纳筐,手机手表可能又跟上次一样不知道被遗留在了楼下哪个角落里。
算了。
边以秋对于既成的事实一向看得开,找不到就不找了,当务之急是先填饱肚子要紧,他觉得自己饿得已经开始眼冒金星,前胸贴后背了。
随手拿起椅子上的浴袍披在身上,趿着拖鞋懒懒散散拉开卧室房门,刚才那一丝若有似无的香味儿愈发浓郁起来,馋得他差点儿一个没把持住,口水掉下来。
客厅里亮着灯,但是没有人,暖气打得很足。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像是刚刚才摆上去的,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是酒店中餐部那位米其林主厨的手艺。
边以秋揉着肚子下楼,虽然明知道柯明轩大概早就已经走了,但还是没忍住前后左右瞅了瞅,直到确定屋子里真的没有柯大少爷的身影,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准备先慰劳慰劳自己的胃。
“嘶——卧槽!”动作幅度太大,扯着菊花了。
正当边老大撑着桌子龇牙咧嘴诅咒柯大少爷的时候,被诅咒的对象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在干嘛?”
边以秋被他这一声吓得够呛,原本想要重新慢慢往下坐的屁股又重重落到了坚硬的实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顿时从龇牙咧嘴变成了惨不忍睹。
“柯,明,轩!”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
柯大少爷转身关上大门,将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动作娴熟得就跟进了自己家似的。然后胳膊一抬,手上的东西就朝边以秋飞了过去。
边以秋反射性把那东西接住,看了一眼差点背过气去,想也不想就将那支抹屁股的药膏朝柯少爷的脸上砸了回去,掷地有声一个字:“滚!”
柯大少爷眼疾手快再把药膏捞到手里,不仅没滚,反而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了。
“边老大,我这累了一晚上,到现在也还没吃饭吶。”
边以秋很想给他一个网络上的呵呵表情,再配一句“怪我咯”,但想想他这次破天荒的没有拔屌走人,还纡尊降贵地帮他叫餐买药,加上自己现在真的饿得没有力气跟他打嘴炮,于是两个人居然极其和谐的吃了有史以来第一顿炮后晚餐。
吃完饭,边以秋说:“你现在可以滚了吧?”
柯明轩睨他一眼,好整以暇地用柠檬水漱了漱口,再慢条斯理拿起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餐巾擦了擦嘴,才跟万岁爷似的开了金口。
“阮成杰的车钥匙,还在你手里?”
边以秋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个事,刚满血复活的脑子还在吃饱喝足的愉悦里没回过神来,愣了愣才没好气地挑衅了一句“关你屁事”,然后跟看大戏似的摆好了pose盯着柯明轩,等着看大少爷发火。
要说边老大这人平常也没这种恶趣味,但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柯明轩,他就忍不住要跟他对着干,只要能让柯大少爷不痛快,他就特别爽。
可惜,这回边老大失望了,柯明轩没有发火也没有生气,而是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和认真。
“边以秋,我不跟你开玩笑,我不许你收他的车,不准你跟他走得太近是有原因的。你跟谁打炮跟谁上床我都不管,但就是阮成杰,不行。”
原本听到前一句,边以秋脸上还能保持个笑模样,可听到后半截,脸上的笑就怎么都绷不住了。
如果现在还自欺欺人地以为柯明轩是因为吃他的醋,所以不让他跟阮成杰接触,那他就真的是天字第一号大傻逼,但凡柯明轩对他有一丁点占有欲,都不会说出那句“你跟谁打炮跟谁上床我都不管”。
边以秋突然觉得刚刚吃下去的美味佳肴都放错了调料,现在从口腔到食道再到胃,都翻涌难受得让他恶心。
“如果我说不呢?”边以秋冷冷地看着他,“如果我就是喜欢他,就是要跟他在一块儿呢?”
柯明轩看了他半晌,没说话。
边以秋保持那个表情,等着听他要怎么回答。
两个人无声较着劲,好不容易因为一顿饭而稍微缓和的气氛瞬间凝结成冰,最终柯明轩站起身,留下一句“那你好自为之”,毫不留恋地朝门口走去。
边以秋看着他从衣帽架上取下大衣,拉开门,一股寒风呼啦啦扑进来,当即把餐厅里充足的暖气
喜欢秋以为期请大家收藏:(m.blshuwu8.com),无限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