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舌伤的缘故,早餐只能以流质充饥,少明垂头丧气地饿到中午,尹然见他一上午不开口说话,此时也只是坐在版中不动不吃饭,所以上前询问事由。少明懒得说话,直接张口给他看,惹得面前之人呲牙咧嘴。
“怎么搞成这样?”尹然升起些许同情心,却听得对方说出一声:“酿别的。”
“嗯?”他没听清。
“杀酿,咒带急,塞的(撒尿,走太急,摔的)。”
尹然自我揣摩一番,末了笑了。
少明把眼一瞪,叫骂道:“哦酱你哎笑,夷一间不系酱的,夷骗了(我这样你还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变了)!”
尹然笑得更大咧了,呵呵呵的直带喘,最后只得摆起双手要对方息怒,赔说:“我请你吃东西,你想吃什么?什么都行。”
少明气得皱了脸,直接指指张开的嘴,意思是我还能吃什么——你太坏了,太没诚意了!
晚间的家中,邱少明坐在沙发上,捧着温热的牛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程洛已将药粉拿了过来,准备等他喝完后喷洒在伤口上,如今则边等边问:“中午吃了什么?”
少明摇摇头,只回出一个字:“他(汤)。”
唉,一天都没吃正经东西,小混球算是真饿上了。思及至此,老变态将小混球报上自己的身,扒开他的大腿让他正面跨坐上自己,然后看着他把牛奶喝下,再给他递上小半杯白水漱口,接着就去查看他的伤。舌沿边差点被咬下一块肉,现在倒是不再溢血,却呈现出更为瘆人的半片淤紫。小混球乖乖的歪了舌型让他上药,药沫覆盖其上,遮住了伤处却令他不甚难受,只得无语般窝去那人怀里。然而,他又不甘心地将手伸去旁里,掏啊掏的拉出一本杂志,直至封底上的广告,他翻眼看看对方,不开口的意思是:要。
程洛瞟看一眼,问:“不是有耳机吗?”
“歪了(坏了),耳的特(耳朵疼)。”
程洛听着点点头,意思同意了。
少明总算舒心,又指指其中一处道:“王的(黄的)。”见程洛又点点头,他笑着扔了杂志,满意地趴去对方的肩膀处,自觉身心都得以平和开来。
程洛揉着他的发,在他耳边低语:“给你买了也别总戴着,哪天耳朵坏了,又苦了。”说完他拉拉那人的耳垂,让他牢记。
☆、人模样
时光飞逝,一晃之中大半学期又过去了。秋去冬来,小提琴班上的学生们在兼顾学业之余,又着手准备起明年年初的一系列比赛。邱少眀这回铁了心的要和尹然一起报名一场不大不小的赛事,作为他俩的导师,程洛没多言语,一切听天由命。
报名流程与前次相仿,只是这学期少了升学考的压力,学生们都卯足精神练习,程洛也为此尽心尽力,并连同校方一起开出一场试听会,请来各方驻校老教授,一起在学校内的音乐厅里模拟审核。
因此,邱少眀在这天夜里,忿忿不平道:“你们这帮老混蛋老掉牙,只知道捧着那几个得过奖的,看上去不会给你们丢脸的人。”他哼出一声,自己用浴液搓揉身体:“今天把尹然夸得跟什么似的——我等着他得第一。”再哼一声,他抬起一只脚去挠挠另一只脚的脚趾,嘴上形容道:“迂腐,不开化,思想老土,不懂惜才,我有什么不好的?不就是比他拉的狂放一点吗?不拘一点吗?至于说我没人样吗?我人样好得很,比尹然帅多了,只不过没他高而已……”他冲着热水直面问:“我是不是长得比尹然好?”
程洛站在他身前,低头看看,没回答却岔开道:“脚怎么了?”
“嗯?”少眀果然转移注意力,也低头看看道:“痒,生冻疮了。”
“别去碰,忍着。”
“痒。”
程洛蹲下,用毛巾擦干对方的一只脚,抓起后仔细看,并问:“手上呢?”
“手上没生,一直拉琴挺活血。”少眀不以为然,半干着身子就往浴室外跑。程洛跟随其后,拿着毛巾裹上他身,从头到尾的擦,擦的他东倒西歪,不配合地笑。
当晚,程洛往邱少眀的每只脚趾头上吐了厚厚一层药膏,还防范地往他手上涂抹一些。少眀叉开脚丫子晃悠晃悠,最后躺在床上重提旧事:“我有没有人样子?”
程洛去厕所洗干净手,一时间不作回答,他便自顾自的说:“嗯,你不会这么说我,我没人样等于你哥没人样,你哥没人样,那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哈哈。”
程洛一边用纸巾擦干手上的水迹,一边听他言语,却依旧不回话。少眀见此,伸出长腿踢他,催道:“我到底行不行?你给个准话。”
程洛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回:“他们指的不是你的长相,是针对姿势点评。”
“?”
“你可以仔细去看看尹然拉琴时的姿势。”
“他?我没怎么注意……”抬头回忆一番,他说:“好像,还行。也没有太大的印象。”
“从小练出来的惯例姿态,很标准,所以在第一次看他拉琴时,我就能猜到他是以参赛为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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