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掳走若宣为何?青天白日的这样避而不见又是为何?
小宣现在不在宫中,安不安全他一概拿不准,若是皇上掳了人却未曾往宫中带,他该怎么办?
一切的一切全都无解,曹德胜那老头又像肉包子打狗似的,一去不复返,鹭南在殿外枯站了有半柱香的时辰,差点就不顾李昭的劝住,直接冲进皇上的寝室去。
也不是曹德胜故意拖延时间,只是那种时刻实在是由不得他进去打搅的,老了老了,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些年,却是的的确确很久没有听过这样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了。
皇上禁欲了多久?
记不清的年头,是七年还是八年,大概就是在那个叫宝宝的孩子受伤出宫之后吧!
想起那若宣丫头在里头,他老人家自然是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只是人家孩子十三,他家主手却是快要二十几奔三的人,曹德胜心里头都不禁一阵唏嘘。
尽管他知道皇上这些年对那孩子放不下心念念不忘,时时刻刻都想关心着,却领悟不到皇上竟然对那样的孩子隐瞒着这样古怪的情感。
鹭南在外头等得急,曹德胜就是用脚趾头也猜到鹭南这样急赤白脸的上万安宫里头面圣是何用意,心里头对鹭南这好男人才成亲就让皇上带了这么大顶绿帽子很是同情。
可问题的关键是,在这种敏感时期,他一个老太监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能做的也不过是守在外头,等里头两人消停了再行禀报而已。
云销雨霁,里头渐渐安静了下来,曹公公又在外头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到门前,虚声冲着里头轻问:“皇上,皇上您可醒着?”
屋子里安静了些许时候,就在他以为李舜巳轻睡着准备着退出去的时候,李舜突然开口,声音慵懒,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微喘。
“朕没睡,你有何事?”
“皇上,安鹭南大人在外头求见,已经守候在外好久了,您是不是……”
“让他回去,就说联睡得熟了,你叫不醒。”
“可是安大人似乎是很急……”
“朕说过的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李舜有些不耐的抢白,曹公公判断着皇上似乎有些将要发怒的趋势,不敢在造次,赶紧退回大殿,一面叹着气一面往外走。
“曹公公,如何?”
鹭南死死的盯着门,一见曹德胜出门便立马凑上去,曹德胜抱歉的摇摇头道:“不是老奴不肯帮忙,实在是皇上睡得熟了,怎样叫都叫不醒,老奴怕再叫会惹得皇上发怒,帮不上安大人的忙了,实在对不住……”
曹公公一说完,鹭南脸色又是白了几分,狠狠盯了殿内数秒,眼底忽然间升腾起隐隐怒气,睁了李昭的手,一掀衣摆便要绕过曹公公直直冲进去。
“安大人这是做什么?闯宫犯上,轻则贬官,重则死罪,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要贬官便贬,要命就这一条,不论如何我今日定要见到皇上。”
甩开曹德胜的手,毫不犹豫的大步往里走,守宫的侍卫举刀上前阻拦,放他发起狠劲儿,一掌两掌的全都拍晕在了地上。
“安大人三思,您三思啊!要不容老奴再替您看看去,这节骨眼儿上头您可十万别冲动了,有话好好说!”
要说这安鹭南平日在宫里头行为不若普通官员那样缩手缩脚畏首畏尾曹德胜是素来知道的,可这样胆大包天的犯上,莫要说是现在,就是那过去十几年里,也从没人敢这样尝试过,顿时被鹭南吓得心惊胆战。
“舅舅你这是做什么?你是只有一条命,可家里还有宝宝呢,你死了难道让他为你几十年如一日的守寡去?”
李昭见势头不好,赶紧一个箭步上前阻拦,毕竟他的武功不比那些虾兵蟹将,同李舜你来我往的过了几招,终究是阻隔了鹭南的去路。
“究竟是什么大事让舅舅连命都不要了?要是实在紧急,闯宫犯错什么的也交予昭儿,父皇总不至于夺了本宫的太子之位!”
“昭儿做了什么,要担心联废了你这太子?”
李舜一袭明黄龙袍从耳房走了出来,长身玉立风姿绰约,梗行至龙椅前坐下,衣冠楚楚威风八面,龙目威严的望着不远处又是出拳又是拔刀的几个人,面上些许不悦,目光阴鸷得可怕。
“父皇您出来了!”李昭见到李舜,赶紧上前解释:“舅舅有要事求见,偏逢您在小憩,曹公公不忍将您叫醒,舅舅也是实在没办法才……”
“联知道了。”李舜冷冷的打断李昭的话头,眼一垂,慵懒道:“今日分派给你批阅的奏章都看完了吗?”
“啊???扼,还、还没……”
小太子眼睛傻傻一瞪,一被问及国事就蔫儿了,心虚的垂着头掰着手指,李舜眉毛一挑,冷冷道:“你自己的本职都未完成,上万安宫里头瞎起什么哄?”
李昭被他最敬重也最害怕的父皇训了,神情是越发蔫儿下来,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一颤一颤,眼中哪里还有先前的光彩,傻乎乎的杵在原低,本该起身告退的,却还迟迟没有动作。
柳金站在跪在地上不耐的翻了个白眼,赶紧伸手扯了扯太子的衣袖,小太子回身偷偷望了柳金一眼,脸上满是姜屈。
“父皇,那、那昭儿就先走了!”
小太子嘟嘟囔囔了一句,鬼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柳金趁机大声道:“皇上放心,奴婢自当全力督促太子殿下学习国事,太子与奴婢先行告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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