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凯倏地站起身,目光中燃起两簇炙热的火焰,戒备道:“你想干什么?!”
林惊蛰却没搭理他,只是将那根才抽了一半的烟摁进桌上的烟灰缸里,然后平静地扫了眼他裹着纱布的看上去十分严重的伤口,道:“我听代总说你摔得挺重,来看看你。”
祁凯明明气势汹汹,却莫名觉得自己处于下风,他对林惊蛰这种时刻充满笃定的讨厌模样憎恨极了,愤愤道:“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等着!回国我就把你跟肖驰的事情说出去!你们这些恶心的人……”
林惊蛰一直处于担忧和肖驰关系曝光的惶恐里,但此时真的曝光之后,他反而平静了。面对祁凯的威胁,他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随你好了,既然你没事儿,我就回去睡了。”
祁凯的攻击没有得到回应,却比与人对骂时更加生气,他盯着林惊蛰的背影大喝一声:“我艹你妈!”
林惊蛰穿着酒店这身度假服,气质少见地带上了吊儿郎当,闻言只是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回答从打开的电梯里飘了出来:“去吧去吧——”
又恢复成一人独坐的模样,祁凯疲惫地将自己的身体丢回了沙发里,他闭着眼睛将脑袋枕在沙发背上,几乎没有余力去关心那条还在隐隐作痛的腿。半晌之后,他怒极发泄地大吼了一声,然后手胡乱摸索,抓住刚才林惊蛰丢进沙发里的烟盒,不管不顾地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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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蛰觉得祁凯肯定要说出去的,因此他也无所顾忌了,晚上索性直接睡在了肖驰的房间。
肖驰大约也是和他同样的想法,两人根本没有聊到有关祁凯的内容,只一如往常相拥而眠,然后在醒来时互相交换缠绵的早安吻。
第二天一早,众人便要出发,祁凯一晚上没睡,挂着黑眼圈打开房门时,正撞上自肖驰房间出来的林惊蛰。
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林惊蛰身后大门的门牌,尚未完全关闭的房门却在此时又被打开,肖驰睡醒后还没来得及梳整齐头发的脑袋从门缝里露了出来,跟林惊蛰不知道交代了一句什么,两人视线纠缠还不算,说完话后更凑近交换了一记亲吻。
亲吻完毕,肖驰缩回屋子,气质重新恢复成以往仿佛没有七情六欲的模样,只是在关上门之前锋利的眼神如同刀子那样朝祁凯割了过去。祁凯发誓自己看到了对方眼底深处那浓浓的得意和威胁。
两个男人就这么在自己面前亲吻,祁凯的眼睛都快瞎了。
林惊蛰却只是毫无愧疚地朝他说了声“早上好”,便若无其事地与他擦肩而过。
他回首错愕地盯着对方的背影,代高峰恰在此时从走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见到两人,笑眯眯地道了句早安,然后疑惑的目光落在呆站在原地的祁凯身上:“怎么了?”
“……”林惊蛰的房间门打开又关闭,祁凯嘴唇颤抖,片刻后还是回答,“没事。”
代高峰满脸忧心地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模样和仍旧哆嗦的手,心说好好一孩子,该不会就这么摔傻了吧?
往后的一路,祁凯亲眼见证了什么叫做肆无忌惮!
林惊蛰和肖驰简直形影不离,就连坐座位时都刻意换坐在了一起,好死不死就挨在祁凯旁边。两人一路凑在一块窃窃私语,外人看上去还觉得正常,但在得知了他们真实关系的祁凯眼中,这简直就是让人无法忍受的公开挑衅!尤其飞行途中,这俩人说话还不够,时不时还得乘人不备凑在一块交换一个短暂的亲吻。
祁凯看着刚刚收回舌头舔干嘴唇就开始捏着佛珠朝空姐一脸凛然正气的肖驰,被这无耻的一模深深地震撼了。
沿途中他无数次想要暴起大骂,但念头每每升起,却又立刻被一种不知道哪儿生出来的犹豫镇压了回去。
他都已经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回的家了,总之下飞机后立刻有车将他接到了医院处理伤口。重新上好药包扎完毕之后,林惊蛰和肖驰早已经告辞离开,他同赶来嘘寒问暖的一群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探望者们告别,然后恍恍惚惚地被司机送到了家门口。
老爷子正式退休后几乎都呆在家,他打了声招呼之后,才发现史南星也在。
他这会儿没什么心思跟这个小舅周旋,史南星却径直进了他的房间,还将一册文件袋直接丢在了祁凯的书桌上。
“看看。”史南星示意他去开文件袋子,同时疑惑地看着他的腿,“我以为只是小伤呢,怎么去趟夏威夷会摔成这样?”
祁凯根本不想回忆,因此也不回答,只一边拆那个文件袋一边问:“这是什么?”
史南星也没多想,顺从地转开了话题:“你记得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林惊蛰么?我让人去查他,查出点问题来了。”
祁凯手上一顿,心中顿时便生出了一阵无力感。
“你猜我查出了什么?”史南星却没看出他的抵触,只兴致勃勃地为他解释,“这人居然是从群南来的,群南郦云人,你没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吗?”
祁凯问:“什么?”
“姓方那老头之前弄的那批古董你忘了?就是从群南搞来的,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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