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见了他,也是一惊。他立刻冲到柳琉面前,就着柳琉的衣襟喊道:“你这个小贼,快把我姐姐的玉佩还来!”
柳琉忙把人推开。“吼什么吼!你姐弟俩怎么一个样?!我偷你们东西完全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偷东西本来就不对!”那少年就是在武当山的沈亚溪,“快点还来。”
少年手一伸,摆在柳琉面前,要他归还玉佩。柳琉一想到沈娇兰就觉得怄气,再加上那时欧阳诺因为沈娇兰可是打了他三掌呐。“哼,早就被你姐姐拿回去了。”
“我姐姐?”沈亚溪分明是不信,上前来想要搜身,“你是不是把玉佩给卖了?!”
“臭小子!”沈亚溪这一年间身形拔高了不少,他在柳琉面前一站倒是气势十足。“是你姐姐把玉佩拿走了,你听我说!你干什么!!!别碰我!”柳琉使出十分力气才脱离了沈亚溪的魔爪。自从卢友章对他做了那件事之后,他对男人的触碰都十分敏感。
花姑也来帮柳琉,她把沈亚溪拉到一边,劝道:“可别忘了这里是皇宫大内,你们两个这么吵是想把人叫来么?”
两人立即噤声。花姑主控全局,她转向柳琉问道:“臭小子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跟着一个人进来的,我不惹事,只是来确认一下这个人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罢了。”柳琉低眉顺眼地给花姑顺气,“那花姑你是这个戏班子的人么?”
花姑乐呵呵地拍了拍柳琉的肩膀。“相虚受了重伤,我是帮他来大内偷点药回去的。”柳琉指着沈亚溪:“那他呢?”
“是他救了相虚。现在武当山形势不好,无花留在玉虚宫照顾相虚,亚溪就和我一起来偷药。”花姑看着沈亚溪着急的模样,别帮他问了柳琉一句,“那玉佩真的还亚溪的姐姐了?”
柳琉特认真地点点头。“那个女人就像是疯子一样追着我要我把玉佩还她,后来欧阳诺出手帮她把玉佩拿了回去。”那个可恨的欧阳诺!!!柳琉这个跟头可算是栽得狠了。
“小子,你打算找的人是谁?”
“我要是知道他是谁,我就不用跟来了。我只知道他是和上次那个男人一起来的,就是那个叫赵湘舒的人。”
花姑轻抚眉头,又细细地观察着柳琉的眉眼。“既然你说那个人是和赵湘舒一起来的,那么他一定也是要去酒宴的。不如你就随着我们一起进去,否则你是进不去的。”花姑也是另有思量,她把自己的考量告诉了柳琉和沈亚溪。“今天我的熟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是不大可能去偷药的了,所以我就想让亚溪去偷药。可是待会儿他要和我一起跳一支舞……我想让你代替他。”
“这不行!”
花姑没想到柳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为什么?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主意么?”
“可是……我不会跳舞。”而且我身上还有伤呢!!
“我可以教你,亚溪没学几天就已经像模像样了。”
“我不行的。”柳琉一边推搪,一边往后退。“花姑,我不久前刚把腰给撞伤了,怎么能和你跳舞呢?还有那是女人家做的事,我可不干。”
“你这人真矫情。”沈亚溪不客气地责备道,“这支舞并不像常见的那种舞曲那样阴柔,倒是难得的好曲子。男女刚柔并济,随心而动,不可多得的佳作。”
“……你这么喜欢,那你跳好了,我帮你去偷药。”
“好呀。”
“不行。两个臭小鬼别自作主张!”
这时,屋子里出来一个人。沈亚溪一看,原来是戏园子的班主。花姑也瞧见了,便拉着柳琉和沈亚溪跑到班主面前:“班主,我给您老说个事儿。今天亚溪身子不行,不能登台了。”
老班主刚和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交代过,宴会时候的表演绝对不会有问题,这会儿居然有人来告诉他要出问题了。“什么?!出什么事了?”
沈亚溪装得一副虚弱的模样,用手捂着肚子。“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柳琉:“……”
“那怎么办?”
“班主您别慌忙么,我这不是和你商量着么、你瞧这孩子是今天我偷偷藏进宫里来的……”花姑话都没说完,班主就差点被她吓死了。他整张脸都白了。“你居然,你居然偷偷藏了个人进宫!!要是闹出什么事!!”
“哎哎,班主您别这么大声啊。这人错不了的,都是我家的亲戚,怎么能错呢。他也是从小在戏班子里长大的,这功夫底子你可以信得过。也正巧我今天带了他来,免得我们一班子人遭罪了,他可以替亚溪上台的。”
“真的?”老班主一时被花姑给唬住了,“可是把人藏进宫里,这罪……不行,不行。快点把人给我送出去。”
“班主,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么?人都进来了,哪里还有送出去的道理啊。只能等晚上和我们一起出去了。亚溪,你带着柳琉去换身衣裳,再把待会儿的那支舞的步子教给他!班主,来我们这边商量。”
柳琉还想跑,可惜被沈亚溪拖住了身子直接往屋子里拽了进去。那屋子是的大杂院子,里面不少人正在换衣裳。女人们躲在内间,男人们都是直接脱了就换上,一点都不在乎。
“这好歹也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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