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也怪可怜的,肯定是家中生了变故,孩子夭折,谁还不是爹妈生养的呢?能帮就帮帮吧。咱们到格日勒后就把她扔下,一个女人,吃不了多少东西。”马程峰心善,但却也不识江湖之险恶,还需历练。
刘麻子是典型的笑面虎,这种人,你把他扔到哪嘎达准保认不出来。他亲和力强,穿上一身西装就是富商,穿上破棉袄就是农夫。他不动声色,走近那个女人身边蹲下身来,掏出一个干饼子。
“妹子,饿了吧?先吃,别怕,我们大柜是好人,明儿就把你送回家啊!”他和善的笑着,眯着眼睛朝女人点了点头。女人接过干饼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都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口,这话一点没错,与陌生人第一次接触,如果那人眼中露凶光准保就不是个好人。刘麻子这人善会伪装,不管跟谁都是张老好人的脸。平时看着就跟个大善人似的,其实啊,谁都没这老东西狠,杀起人来绝不心慈手软。
女子一边吃干饼一边偷偷看着他,兴许也是被他这张老好人的脸给欺骗了,逐渐就放松了警惕。
“哎哟,看把你饿的,慢点慢点,来,这儿还有水,喝吧。”刘麻子故意又给她递过来杯水。
女人一只手拿着饼,又要接过这杯水,肯定就得把手中的包袱放下来。
“哎哟?那是个啥玩应啊?”刘麻子指着身后的苏急敖包突然问道。女人一听,下意识回头也去看。
趁她回头的功夫,刘麻子突然从背后拽出一块包袱皮,迅速把脚底下的石头和土屑填进去然后系好。这群家伙别看现在都成了江湖老前辈,可年轻那会儿,拜在常胜山盗门下都有一手子偷盗本领,那偷梁换柱的手速简直令人骇然。当女人回过头来的时候自己的包袱已经被调换了。
“妹子,慢慢吃,不够朝我要啊。我就在那边。”刘麻子背着手转身走了。
这女人兴许是智商真有问题,包袱里是石头还是其他的能分不出来嘛?可她楞是没看出来被掉包。
“您可够损的呀?她挺可怜的,您说一个草原牧民,能有啥值钱玩应?赶紧还给人家!”刘麻子手速再快肯定是瞒不过马程峰的法眼。
“哼哼……你小子眼睛也够毒的了?怎么,你就不好奇他包袱里装的是什么嘛?”刘麻子把马程峰拽到一旁,偷偷打开了包袱皮。
当包袱皮里边的东西出现在二人眼前时,他俩不免都惊呼而出:“啊?”
只见刘麻子手中包袱皮里竟然是一只小狗崽子,这小狗刚出生没多少日子,也就巴掌大小,只是它早已夭折,身子都凉了。
“您看,我说啥来着,她就是一个普通牧民而已,可能前几天死了孩子,精神受了点刺激。”
刘麻子回头狐疑着看了眼那女人,摇了摇头:“是吗?希望如此吧,这批货真不能再出半点岔子了。”
“啊!!!!”突然,那女人也不知是怎么了,情绪失控嘴里还咬着半张干饼子,双手拼命地拽着自己的头发尖叫了起来。这一声尖叫把所有熟睡的兄弟们都给吓醒了。
“臭娘们瞎叫唤什么?你不睡觉别人还得睡呢,再特么喊老子弄死你!”云强脾气暴躁,走上前去粗鲁地拽起女人脖领子骂道。
马程峰赶紧跑过去把他推开,安抚她问:“你放心,没人欺负你,吃吧,吃饱了睡觉,明天我们送你回家!别怕!”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他们要来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女人抱起自己的包袱皮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着。
“他们?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抢你的孩子?”
女人不再说话,伸出左手,哆哆嗦嗦地指着空旷的大戈壁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远方是一片漆黑,不时的刮来一股股沙风。
“特么的!刘麻子,你说你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咋碰上这破事了?杀还不能杀,这带在身边算怎么回事啊?”云强刚才刚闭上眼睛就被这女人一嗓子给惊醒了,自然有些情绪。
别看察哈尔距热河不远,但走脚行当的规矩却不相同,也不知是民族之间的差异还是其他原因,在察哈尔“走脚”马帮是不能带女人的,因为女人每个月都要来“红事”,草原马帮讲究见红必死人,所以有女人不吉祥。
“你冲我喊有屁用?又不是我要留她?有本事问程峰去!”刘麻子不愿搭理这莽汉。
“马程峰!你……”这汉子脑袋里就是一根筋,火爆脾气一上头了,说话都不经大脑。冲上来就要埋怨马程峰,可话到了嘴边,就见马程峰腰间揣着那把寒光闪闪的七星刃,硬是把说了一半的话又咽了下去。“那啥……可能是饿了,我再给她拿点吃的。”
云强出道以来,在察哈尔大草原上,论单打独斗可谓是战无不胜,可这辈子唯一就败在了马程峰手里,所以对马程峰更多的是敬畏。除了马程峰几乎没人能降服他。
“回来!”马程峰呵住了他。
“哎呀,不就直呼你大名了嘛?你至于那么小家子气嘛?要打也行,别打脸啊!”云强以为是自己惹大柜不痛快了,那小表情……捂着脸委委屈屈地蹲了下来。
“有情况!快把大家叫醒!”马程峰回手就把猎枪抄了起来。他双眼中绽放出幽绿的光芒,死死盯着远方的地平线上。
云强也看了两眼,可大戈壁滩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程峰,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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