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嗯、他天真的觉得,自己如果不欠你的话,就可以很顺利的跟你保持平淡的友情。」
「我才不要!我好不容易才……」
「对啊、月曜寺没料到的,就是你的『不要』。这才叫天真,也很可爱。」阿彰把手臂向上用力伸直後再放下。
「你……好奇怪喔。」新桥怪异的望著阿彰。
「我头上长出角了吗?」
「你说的话很特别。」
「我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应付方式,但你并没有觉得不愉快是因为我认同你,其实我可以很轻易的惹怒谁,那是我的专长。」阿彰呵呵笑著。
基本上,他觉得新桥是不错的家伙。除了稍微躁进了点……
又高又帅、家里有钱、学历更是丢出来就能吓退一堆人,而且还很专情。
「如果我的眼睛没坏的话,你刚刚是不是想对月曜寺做出……嗯、违反性侵害防治条例的事情?」阿彰明知故问。
可怜的月曜寺,光看表情就知道他吓坏了。虽然阿彰内心有点同情这位平时强悍率直的室友,但他却又想:若自己没恰巧在那个时候回去的话,这两个人的关系可是会狠狠的以粗暴的方式往前一大步。
是好事呢?还是坏事?这种徘徊在人性之中的问题,阿彰虽颇有心得,但终究是做不得准。
「原本没这麽打算。」新桥叹口气。
「不过并不能改变『未遂』的行为。」阿彰接话。
「我知道,那岐现在一定气疯了,不过我也一样,他总是会避著我,可是一旦我顺利接近,他反而会变的毫无防备,你知道……对我而言,他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像在……」
「『诱惑』?」
「对、『诱惑』。」新桥点头,「我只是想亲他一下……结果他却露出那种表情,而且他又坐在床上,就顺势的……」
「很正常。」阿彰耸耸肩膀,「不过就算再正常也是犯罪喔。」
「我知道啦!」
「要道歉喔。」
「唔……」
「你该不会觉得你对月曜寺这麽做,一点错都没有吧?」阿彰问著,他几乎能猜测到新桥在想什麽。
重点在於,月曜寺跟新桥太熟了,所以新桥才会甚至觉得,自己不管怎麽碰触对方,应该都是会被容忍的,甚至、以前他这麽做的时候,月曜寺也并未当机立断的斩断这层关系。
「的确……这有这麽想没错。」新桥老实的承认了。
「要道歉喔。」阿彰又说了一次,「就算心里不这麽想也无所谓,但嘴巴一定要说。」
「为什麽?这样根本毫无意义。」
「这是一种小技巧而已,只是口头上的道歉,而月曜寺正需要这个,他才能假装若无其事的原谅你,他待在楼上不肯下来,你得放条梯子好让他慢慢爬下,我的意思是,他要台阶。月曜寺刚不是说『你要是再留在这里一分钟,我们就真的完蛋了,就绝交』的话?」
「是说过,我怕他真的这麽做。」新桥沮丧的低下头去。
「他做过吗?」
「咦?」
「我猜没有,要不然他不会放你进宿舍,更不会拿他昨天那张赶的要死的设计图让你看。」阿彰记得,他一进入房间,眼前所见的『犯行现场』,正有一张设计图落在下铺的床边。
那一定是月曜寺有点得意的,把赶了一周的成果拿给身边这位东大才子看,而在出了『意外』後,那图就掉在那里了。
两人走出侧门,穿过没有设号志的马路,顺利到达对街的面包店。就如同阿彰之前所说的『我不会客气』,他挑了四盒总汇三明治(内容有肉、有鲔鱼、有生菜以及水果薄片),从外观上看来相当丰盛,另外、还拿了两瓶盒装鲜奶。
「你一人吃四盒?」新桥从皮夹中掏出信用卡递给店员。
店员虽然错愕了几秒,但依旧帮新桥刷了卡片,然後拿出单据请他签名。阿彰第一次知道这间小面包店居然可以给人刷卡,而这也证实了,新桥的确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虽然、从一个人用不用信用卡付帐还不足以判断这人是有钱人,但、阿彰从新桥那种自然的神态来看,他已经很习惯出门不带现金很久了。
「不、还有学长的,今天我跟他都忙到把午餐给忽略了(其实忽略的只有遥远),平时我是会拖著他一起出来吃,不过算了,今天有你这金主,自然是得让你多破点财。」阿彰笑嘻嘻的说。「我现在要回实验室吃迟到很久的午餐,你要来吗?你可以待到晚上也没关系,或许你还有意愿想晚一点再去挑战我室友的忍耐极限……」
「嗯、反正现在也没什麽事情好做,我来参观一下你们学校的设备如何。」新桥有些认真的道。
「请不要期望太高喔,这里可没东大那种得天独厚的资源。」
「这我当然知道。」
新桥说法虽然没有恶意,但在其他学生耳中听起来多少有点刺,不过阿彰却完全不在意就是了。
「那麽、就这边请。」刻意使用著敬语,阿彰遥遥指著与两人相隔有点远的昆虫系系馆。
「请坐。」
遥远把装了开水的纸杯放在阿保面前。
阿保有些发楞的瞪著眼前的水。
「怎麽了?」遥远问。
「我一直以为实验狂都会用烧杯装茶给别人喝。」阿保不知道是认真还是开玩笑的说。
「别的实验室是有听说过拿烧杯泡泡面或者是煮咖啡……但基本上,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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