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现在都觉得有些后怕,但凡当时我有些心不在焉,这小孩儿怕是就跟人跑了。当然这还要感谢阿齐,要不是他拥有常人不及为朋友献身的精神,我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避开这次情敌危机。
这个称不上情敌的情敌叫任信,起初听到这名,不难想象他父母在为他取这名时所抱的期待,所谓为商之道当以仁信为本,想必他父母也是希望儿子长大后从商才取了这名儿,他倒也没辜负了这名字,同何彪一样,任信也是个商人。
后来我才领悟到,其实这名字还有另一个读法——任性。要说他任性到了什么地步,这又得从第一次见面说起了。
第一次来我店里,他便要了瓶路易十三,我这酒吧虽然在镇上是最大的,但相较于市里的的确算不上高档,像路易十三极品威士忌这类的酒进过来也就只在柜台上摆摆,仓库里多不过五瓶。任信一来,吧台的服务生便跟我打了声招呼,这是我之前就交待过的,但凡来了这种客人就得通报一下,我也好出去招待一下,只为发展长期业务。
我端着酒杯走过去,对他微微一笑:“你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梁硕。”
他也微微一笑,起身向我举了举杯:“你好,任信。”说完,便眉毛也不眨的将杯子里的酒饮尽,我也不示弱,一仰头将酒全数喝了下去。
“第一次见你过来,便想着过来打声招呼,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包涵。”
他摆摆手:“都挺好的,我喜欢这里的气氛,装修得也很不错,当然最主要的是梁先生会挑人……”他顿了顿,伸手指了指我身侧:“就台子上那位,别的酒吧可不好找。”我跟随他的目光,竟一眼瞄到了程远。
这死小孩儿,趁我不注意,又跑台子上蹦跶去了。
我略带歉意的笑了笑,接下来要说的话不为其它,只这宣示程远为我的专属物品:“噢,让你见笑了,都是给我惯的,有事没事就爱往台上跑,管都管不住。”
“哦,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他是你专门请来跳舞暖场的呢!”说着又望向程远那边,刚才眼里一闪即逝的东西却被我准确的捕捉到,立马我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到我禁程远的足,任信便再一次来了酒吧,他似乎是特意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什么酒贵就点什么酒。我知道来者不善,但也没想到这人竟然就这么毫不避讳的向我宣战,当他将那句话说出口时,我差点就要拿起酒瓶往他脑袋砸去。
“我想,像梁先生这样的人,应该敢于同我公平竟争吧!”
我花了几秒钟来消化这句话,接着又花了半分钟来克制自己想要将他脑袋砸到开花的冲动。赶上程远好死不死的跑过来找我,问我要水喝。
任信站在我旁边,倒了杯原本用来兑威士忌的苏打水,一脸温柔的递给程远:“不介意的话,喝这个吧。”
程远当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见我和他在说话还以是我与这人很熟,笑着道了谢,便将苏打水喝了。
任信问:“昨天见你舞跳得不错,不知怎么称呼你?”
“噢,我叫程远。”他毫不在意的回答道,擦了擦头上的汗转脸看向我:“梁硕,回去给我做煲仔饭,饿死了。”
本来攥着拳头想打人的我,见到任信因被程远忽视而变得有些尴尬的脸瞬间就释然了。我满怀笑意的看着任信,心想程远可比不得我,不会你来我往的那一套,跟你熟就多说几句,不熟搭都懒得搭理你,要不是你给他一杯水喝,估计他连眼都懒得抬。
“你看你满头大汗的,跑过来的?”我摸了摸他的脸,顺道为他拂掉几颗汗珠。
“嗯,刚把店门关了。”
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这要是在平时我还不一定能走得这么痛快,但今天情况不一样,面前这人对程远已是虎视眈眈,我自然是能走多快走多快。
我对任信说:“真是不好意思,看来今天我得先走了。”
任信抢先拦在程远前面:“诶,自己回去做多麻烦啊,我有个朋友正好在这附近开了家店,里边就有煲仔饭,味道也还不错,正好我也没吃饭,要是不介意……”
程远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两人都看着我,有眼色也没法往出使,便只能咬着牙说:“没事儿,程远肠胃不好,外面的东西我不放心让他吃。”
“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我带的人过去,他还不得尽拿好的东西往里上啊,你就放心吧,要是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言语之间诚恳的就差拍着胸脯做担保了,见我不答话他又问:“还是说梁先生不肯给我个面子?”
“小孩儿,你怎么说?”我把问题丢给程远,只希望他能说句我想听的。
程远眨了眨眼:“那就去呗,都快一年没吃过外面的煲仔饭了,也正好比比是你做的好吃还是别人做的好吃。”
我真恨不得当场掐死他,这死小孩儿怎么就一点眼力架都没呢,没看见有人想挖墙角嘛?
“那咱们还等什么,走吧。”任信催促道。
里面刚输了一场,出一酒吧门还没比试我又输了一场,早知道哪怕把积蓄花没了也该换辆车的。
任信开着车在前面带路,好几次我都想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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