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贝,你想我帮你什麽?”
完事了,这位大护法终於有余力开口说话了。
“我知道你想找教主报仇,教主的武功,天下无敌,我是帮不了你的。不过其他条件,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他在询问我的意见?我懵了!
“比如,照顾一下你柳绿山庄的兄弟?或是帮你逃出去?我知道你很想离开这里,但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才行,我还想保住这颗脑袋呢……”
这下,我更懵了。仿佛这就是一场交易。
门“!”地被踢开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伏夜被愤怒染红的双眼。而此刻,我正赤条条地躺著别的男人怀里。
第七节 惩罚与宽恕
伏夜二话没说,一道剑光,大护法连辩解的声音都没发出来,脑袋已经落在我胸前,那双眼睛还露著死不瞑目的惊恐。
我知道,自己又被人算计了。
可这个让我痛恨的男人死了,也算报了点仇。
伏夜看著我镇定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一点。
“与他交易成与不成,似乎你都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变聪明了,絮。”
是呀,如果真与他交易,或许我真能获得自由,不再过这样的日子。就算事情败露了,以伏夜的作风,只会替我杀了这个曾经血洗绿柳山庄的人。
原来我无意间被迫聪明了一次。
可这次“聪明”换来的结果,只是一场噩梦。
不过即便是噩梦,习惯了,也无所谓是否恐惧。
伏夜将我锁了起来,就跟当初锁那个还算得上是武林高手的柳絮一样。
看得出来,这链子的材质很好,一般刀剑是断不了的。他没日没夜地折磨我的身体,甚至让原本都没知觉的地方有了痛觉──这是多久之後第一次让我清醒的疼痛。这次我挣扎了,伏夜很满意,继续他的施暴,仿佛我挣扎越厉害,他就越痛快。
看著身下流出的鲜血在床单上开出绚烂的花,那种感觉,是麻木中带点刺激。我以为这次终於可以解脱了。可很快鬼医又来了。鬼医止血就跟他吃饭一样简单,不过盏茶功夫,血就不再流淌,不到十天,伤口就完全愈合了。
鬼医说我需要休息,所以伏夜阴沈著脸,把我丢回了小屋。
我又过起了衣食无忧的日子。送饭的人似乎又换了,这次没了怪味。或许躲在暗处的阴谋者突然发现我还有活下去的价值吧。
魔教陡然死了一个举足轻重的大护法,一时间有些人心惶惶。
我一直在想,那个躲著暗处的魔鬼是想借我杀了大护法,还是借杀大护法来削弱伏夜的势力。是呀,伏夜的喜怒无常已经让魔教的人过得战战兢兢的了。如果真有那麽一个有心人,说不定,这次连伏夜也逃不过。
其实逃不过也好,那就跟我一起灰飞烟灭吧。
伏夜其实并不是个能记仇的人。我搬回小屋不久,他又黑著脸出现了。以前他来找我,第一件事总是发泄多日积攒的yù_wàng。而这次,他只是站在窗外,看了我半晌,便兀自坐上窗台,不再理会我。完全当我不存在了。
能看见这样平静的他,我也算放下了心,也当他不存在般,斜躺在椅子上发呆。池塘边的柳条似乎已经长了根,原本奄奄一息的模样,竟然也能活得如此鲜亮。伏夜的背影就在眼前,但却只装在眼睛的一个微小的角落。
伏夜曾说,我有一种本领,能忽视所有自己不想不能接受的事情。而此刻,他似乎就是我眼中要忽视的东西,连刻意都不需要。可他去做了让我无法忽视的事情。我不知道他是以何种心态杀掉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的。当时的影其实只跟我见过几面,双方父母就定下了这门亲事。
因为都是孩子,其实并不懂太多。我记得影笑著的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这样的女孩子,娘亲说是需要人疼惜的。自从定亲,我便试图将自己培养成能保护她的男子汉。可是伏夜却将这一切化为泡影。那个时候,影的头颅虽然血淋淋,但脸上却依然挂著两个浅浅的酒窝。
也许最初,我就不应该违逆他的心意。他只是爱我而已。我却试图将这一切抹杀。
伏夜是一个冷酷的人,时常不疼不痒地做著残忍的事。或许他自己没有发觉,可在他身边的人,总免不了胆战心惊。所以伏夜应该没有什麽朋友了。
在这魔教之中,唯一称得上朋友的,应该只有莫寒。
莫寒是个很温柔的人,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第八节 一点回忆
记得刚被抓到这里时,那个时候并没有这样的小屋可以居住。我跟一帮山庄的兄弟被一起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只要你肯归顺,我会让绿柳山庄跟从前一样繁荣。”
自从看著爹娘被残忍地杀死,我又如何能归顺他,即便他用那帮兄弟的性命要挟我。
绿柳山庄的男人都是铁铮铮的汉子,又岂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至少起初是这样,所以没有一个人受他要挟,让他拉了出去严刑逼迫,并没有任何人退缩。
可是伏夜的手段很高明,甚至称得上是变态。
每每将兄弟们打得遍体鳞伤,他又会命医术高明的大夫替我们全部治好。这里还有侍卫没日没夜地坚守著,防止任何人受不了严刑的折磨去寻死。伏夜甚至发下话来,这里任何一个人寻死或自残,他都会加倍惩罚在其他人身上。
这样的精神恐吓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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