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
伴着轻微的喘息声,钟弦一动不动地望着屋顶。
还没有从刚刚的激烈中回过神来,目光中依然带着些许迷蒙的雾气。
南宫离勾起唇角,低头吻了吻钟弦的眼睛,又挑逗般地用舌尖擦过长长的睫毛。
钟弦依旧没有回应。□微妙的感觉在一点点消散,理智一点点回归,幽黑的眸渐渐清冷起来。
南宫离压在钟弦身上,一手支着下颌,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钟弦的身体。被摩挲得嫩红的薄唇微微肿着,布满淡红痕迹的白皙如玉的上身,氲着淡淡的细薄的汗水。再往下……
“给我衣服。”
目光被完全冷却的声音硬生生打断了。
“……”
南宫离余光扫了一眼刚刚被自己撕开的外衫和xiè_yī,不能穿确实是不能穿了,可是撕裂处还是很整齐的,勉强披在身上没有什么问题,更何况他南宫离万能也不会万能到连做这种事都外带一套衣服备用的地步,更更何况……
……即便是被强迫的也好但有必要缠绵尚存余温未过第一句话就这么破坏气氛么!
钟弦重复道:“给我衣服。”
南宫离侧过身体,微笑道:“四大护法办事效率很高的,你的小下人已经在去彻涯谷的路上了,我上哪儿去给你找衣服?”
说着,翻身落至地面,挑起地上的黑色纱衣,不急不缓地披在身上。
“这里一时半刻不会有人来,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京城的裁缝店看看。”
“……”钟弦冷冷道,“我房间里就有。”
“如果你是指朝廷免银票提供的那几块破布的话。”
南宫离说着,不急不缓系好衣带,俯身吻了吻钟弦的唇,钟弦蹙着眉偏头避开,南宫离邪然一笑,一把将钟弦抱起,稳放在屋角的软塌上,然后强硬地攫住细薄的唇深吻下去。
钟弦猛地推开复又压在身上的人,侧着抽出身体,道:“够了!”
“你很清楚,躲避是没有用的。”危险的吐息在耳边轻响,摩挲在耳际,钟弦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左手不由得攥紧了身下的锦褥。
忽然,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先睡着。”南宫离衣衫齐整地立在榻边,仿若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卷过一层薄席覆在钟弦身上,道,“昨晚没有休息。留在这里补眠。”
话音落下,黑衣微扬。转眼间,房门未动,人已不在。
钟弦淡淡望了一眼消失的背影,平静地收回目光,将薄席向上拉了拉,合眼睡去。
-
日光渐明。京城的街市渐渐喧嚣起来,熙攘穿梭的人群之中,一个黑色修长的身影悠然走着,随意望几眼路旁的店铺。
京城裁衣店比比皆是,店门口摊放着华丽的布匹,绫罗绸缎,尽显繁绮。不时有少妇抑或青年挑选着布料,在身上试比着。
黑衣身影的目光并未停留,穿过人群,在街角处一家并不起眼的裁衣店前停了下来。转身走入。
店铺看上去很是寒酸。店里光线阴暗,只摆着几匹普通的布料,几件样衣。似乎已将关门歇业,没有一个顾客,高高的柜台上覆了一层灰尘。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衣袖一动,身后店门随即“呯”的一声,关上了。
一片死寂。
空气里满是尘土的气息。带着衣物阴潮的味道,漂浮着。
静得如荒芜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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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温润却带着些许懒散的声音在柜台后徐徐响起,打破了沉寂。在蒙满灰尘的空旷之中回荡着一丝诡谲。
“……哟。”
那声音似是有意顿了一顿,拉长的尾音有着几分怪异,“是南宫宫主。”
南宫离轻笑着开口道:“容少爷。”
“啊啊,什么少爷!”那声音刻薄了几分,伴着木板吱吱的声响,柜台后慢悠悠露出一个灰色的掌柜布帽。布帽软塌塌地歪在一边,帽檐遮住了双眼,只露出直挺的鼻和清瘦的带着胡渣的下颌,薄唇斜成一个刀刻的弧度。
“宫主您看小生这店里冷清的,半个生意也没有。小生穷得连前天晚上的午饭都没吃,饿得睡了十天有余了。”
南宫离微笑道:“有毅力。”
“宫主过奖了。过奖了。”那掌柜的一手支着柜台边沿一跃,坐到柜台上,推了推已经坠到鼻梁上的帽檐,从细窄的缝隙中望向南宫离,“这让小生如何担当得起啊。”
南宫离并未理会,随意走到店铺一角,二指拈起一件粗布长衣的衣袖,在指间把玩着,一边道:“几件冬衣做好了?”
“给宫主夫人的冬衣?”那声音低沉中掺了一丝笑意。
“目前还不是。”南宫离似真似假地露出几分遗憾,随即又掩去了。“我看看。”
“啊……”那掌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帽子歪倒了一边,用袖子揉了揉眼睛,开口道,“好不容易睡上一觉,你非害我起来。起来坐一会儿也好,你还不让我坐安生。”
说着,极不情愿地翻身跃下柜台,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身后的一扇木门,走了进去。
过了半晌,没有动静。南宫离毫不在意地坐到唯一一把没有灰尘的木椅上,目光在木柜的布匹上游移着。
忽然,一阵细不可闻的风声响起,南宫离身形晃动,五枚从五面疾射而来的暗针银光未现,下一刻,稳稳接在手里。
那掌柜慢悠悠地从暗门走了出来,臂上挂着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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