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洞容一个人有余,两个人却是不行。那么,谷嘉义是打算在外面淋着的。
让林珵出去,他自然也是愿意的,只是谷嘉义肯定会无比强硬,一点反驳余地都不给他留。林珵叹了口气,老实窝在树洞里,手里握着谷嘉义打劫来的坚果,好像还带着他的体温。
没多久,谷嘉义就上来了,他身上还绑着好几片大叶子,叶面光滑无比,雨滴从叶缝里落下,落到叶片上的,就顺势滑落下去。
林珵朝他伸出一只手。
谷嘉义伸手握着,略一用力,就坐到了林珵身边的树杈上。
轻嘘一口气后,小声道:“还好没看错,要不然你就惨了。”
林珵问:“怎么惨?”
谷嘉义解下那些缠在身上的叶片,三两下折弄出一个伞帽似的东西,又用蛮力扣出两个洞,露出黑亮的眼:“淋雨啊,生病了怎么好。”
因为下着细雨的缘故,虽然没到傍晚,天色也是灰蒙蒙的,林珵费力地找出自己认识的两种坚果,扒拉到一边,伸手要喂谷嘉义。
谷嘉义手上正脏着,就在叶子处于嘴的那块扣了洞,小孩似的张开口等着林珵投喂。
他嘴巴嚼动着,眼睛看着林珵,耳朵却支棱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劲的缘故,谷嘉义觉得自己的五感胜出一般人很多,这样安静的环境下,他肯定能在别人靠近前察觉到动静。
还有这古树,就算没有树洞,也是谷嘉义挑的地方之一。原因不在其他,就在于这树的一头红丝带,怎么想,都不会想到上面藏着人的。还有周围一片的长叶矮树,也能分散注意力,旁人只要一眼扫过,就会忽略掉这里。
若是被心细地发现了,那就交待在这呗。
谷嘉义有些无奈地想着,轻轻咬住林珵手指,心里瞬间被遗憾充斥。
这人,他还吃到嘴呢……
虽然碍于林珵的身份,让谷嘉义有着淡淡的罪恶感,但是做了两辈子的光棍,想些逾越的也很是正常。
林珵抽出手,在谷嘉义脸上捏了捏,只是叶片遮挡着,触手都是冰凉。
恹恹地收回手,林珵继续给谷嘉义喂着坚果,手也在松鼠的窝里摸索着它们的余粮。而那两个小家伙,早被谷嘉义弄走了,怕下面人一多,那两只忍不住叫唤。
时间在寂静地环境里好像过得很快,也好像过得很慢,天色一直灰蒙蒙,叫人分不清楚时辰到底过去了多少。
谷嘉义靠着感觉判定,离夜里不远了。
而夜里那些人极有可能就不会出现,所以,很快就安全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熬过这一晚。
谁料这天真的是个倒霉日子,谷嘉义竟在幽静的林子里,听到了说话声,再一凝神,仿佛还夹杂着兵器碰撞的声音。
他揭开罩在头上的叶子做的帽,头露出在雨里,声音更加真切。
这山林的两方,不过自己这边和那不知名的绿衣人了。谷嘉义只一个人,过去也是无济于事,若是对方人多,说不得还会暴露行踪,进而危及林珵。
这一切都是说得通的,旁观好像也是极对的。
不过,这念头只是一瞬就被弃在脑后。谷嘉义把叶帽堵在树洞口,头靠近林珵,仿佛轻声呢喃:“我去看看,好像有两个笨小子躲在不远的地方。”
灰蒙蒙的光也被挡尽了,林珵看不清谷嘉义的脸色,只是他语气中调侃之意分明,林珵就叮嘱了句小心点,看着谷嘉义又猴子似的窜了下去。
谷嘉义吸了口气,冷冷的空气一入肺腑就令他清醒几分,他搓了搓脸朝着声源方向去。
而声源的中心处,就是两个护卫被十数人围着,他们背后靠着树,看来是躲在树上被发现了。
摸到周边的谷嘉义打量一眼,密密麻麻地一丛,可不正是搜查的好地方。
兵器碰撞的声音是两个穿着绿衣的人在折腾两个护卫,明明人数上占了优势,却还是想捉弄一番。
只是有时候,有些人就是因为多事死的呢。不见那些笑到最后的,大多是闷声发大财的家伙。
谷嘉义数了数对面的人,发现自己突然暴起还是有希望救出两人的,只是难度略大,最好前面两刀,能解决四个。
打定了主意,谷嘉义就弯着腰靠近,在绿衣人们都笑着的时候,从一侧闪过出,横刀而向。
谷嘉义长得高大,大刀带着破空之声,在空中横刺划过,顺利划过一人颈部又丝毫不带停顿地划向另一人。
等红色的血液从第一人颈部pēn_shè而出,第二人也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瞪大了眼,看着自己的头掉落。
谷嘉义动作太过迅猛,一刀解决两个之后其余人才反应过来。而他们的反应分为三种。第一种是林珵的两个护卫,见了谷嘉义眼里就像是泛着光,他们知道,这是能活命了;第二种则是十分气恼自己人被谷嘉义悄无声息地杀了两个,举刀相向;第三种则是对谷嘉义生了畏惧之心的,拿着刀的手颤巍巍的,想要迈步却是在退后。
而这时,谷嘉义的第二刀也来了,这一回他选的是直面他的第一人。
这人面目狰狞,额上青筋冒起,明显也是凶狠之人。
两人的刀刚一碰触,谷嘉义就用身子撞了上去,避开了身后另外一人的一刀,也把这明显是头的绿衣人结果在他们自己人的刀下。
铮亮的刀还带着红色的血迹,在刹那之后猛地从瞪大了眼的绿衣人腋下穿过,又带走一条人命。
这时候的谷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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