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皓脸上依然挂着如同昨夜般的笑容。带着yù_wàng的眼神仿佛要将越晨盯穿一般。
越晨掀开了被褥,披上外衣,道:“臣下该回了。”
“嗯”面对越晨的离去,宣景皓不做阻拦。
嘎吱的关门声响起,宣景皓又追到了门口,小心的打开门扉。透过门缝遥望着那远去的背影。
他又何尝不想给他幸福,只是他没有给他幸福的能力。今日,他又何尝是送成轩回府。
早朝之上,众臣又提到立后之事。但宰相却依旧坚持要等成轩诞下皇子之后在立后。宣景皓自然也就站在了宰相这边,只道。待轩皇妃诞下皇子之时就是轩皇妃被册封为后之日。
然而,并非如此。在早朝过后,宣景皓安排在暗中的人来报,道:宰相已开始预谋如何与让魏国再次开战,其目的就是要设法将越晨逼去战场。
这个馊主意本是成轩出的。而成轩又是未来的皇后,宰相自然是将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视作珍宝,也就随了她的意。
面对危机重重的皇城,宣景皓只道,若想让他平安,最好的法子就是在这一切结束之前不再碰他,哪怕他会因此而误会,又或者会永远的怨自己。可他没有办法。
越晨离开皇宫后并没有及时回到岗位,而是在一个偏僻的老酒店里坐了下来,在这个酒坊,他已成了熟客,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认识他。
“哟……越统领来了。”上前搭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虽说那男人才四十多人,但胡须与头发都已出现了点点白斑。
越晨失落的点了点头,将一定银子放在桌上,道:“我要最烈最辣的酒。”
“好嘞!”一声吆喝,好酒已端上。
越晨并没有在酒坊停留,只是提着酒坛就走。也完全不理会后面传来的关心担忧的声音。此刻,他的耳朵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了。
自己一向坚定的爱情,就在不知所措中丢失了。
他一向认为自己可以安静的守候在宣景皓身边,不畏任何原因和理由。而当他面对今日的宣景皓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做不到。
或许,不是今日,而是长年累积。
城外的树林,林中那颗生长在深林深处不为人知的大树,陪伴了他这么多年的树。今日,他又提着酒来向他诉说哀愁了。
山风飒飒,落叶纷纷,现在离秋天还很远,且不知树叶已经开始掉落了。
是不是,在秋这个哀伤的季节,一切都会凋落。所谓的感情也会宛如那枯黄的枝叶般凋落,堆积在地上长年累积的,成为泥土,不为人知。
又或者,会像那清晨的浓雾一般,看似永远也不会散去,可当太阳出来后,它们却不留痕迹的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不留一丁点儿的痕迹,让人寻也寻不到。
爱,注定会让人感伤;特别是那个情根已扎入心脏深处的人。那种人,总想将情根拔出来,结果,却弄得自己整颗心血泠泠的。然后他们再狠狠心,就连自己的心也都把出来了。从此,那类人就成了会行走的活死人。
☆、第十二章:孤灯伴酒只影单
“圣上,轩皇妃来了!”
“就说朕以睡下,有事明日再谈。”
“是!”
来报的太监躬身而退。
“皇妃娘娘,陛下已经睡下了。”
成轩抬眼看了看映在窗上的影子和房间内还未熄灭的烛火,“那本宫明日再来。”
成轩走后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黑衣人闪入房内,并同时熄灭了蜡烛。将一个金属盒子放于桌上。又如风影般离去。
宣景皓小心的收好盒子,“来人,把灯点上!”
“是”殿内的宫女小心走近,再次将灯点燃。宣景皓似有意似无意的道“可是门窗未关好,怎有如此大风。”
那宫女害怕的应道:“外面下雨了。或许是风太大吹开了窗。奴婢之过,陛下恕罪。”
宣景皓罢手道:“无事,你退下吧,天好似转凉了,去备些酒来。”
“是。”
宣景皓揉了揉眉头,只道:“都退下吧,朕累了。”
“是……”殿中宫人齐声应道。行了告退之礼,有序的退出。
白日里越晨离去的背影总是停留在他的脑海,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驱赶出境。
宣景皓长叹一声,打开了那个金属盒子。盒子里所备的是宰相的账簿。此刻看着这账簿就仿佛看见越晨萧条的背影一般。总是可以让他神智涣散,无法集中。
越是看,就越让人想睡。
晕乎乎间,备酒的宫女以备好酒回来了。
宣景皓又道:“朕累了,你也退下吧。”
“是!”
瓢泼大雨肆意的浇下,仿佛要将这人是淹没一般。响雷划破天际,一道接着一道的闪电劈开苍窘。
闻着雷声,宣景皓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此刻,他只是在猜想。越晨会在哪里?是躺在床上还是在外面淋雨?又或者……
他不敢想,越晨的性子他在明了不过了,外伤或许很容易痊愈,而内伤,却有可能一生也无法医治,直到病入膏肓惨绝人寰。
越想,宣景皓越觉得恐怖,越觉得后悔,若是自己不登上这个皇位该多好。若是在父皇出征的时候自己就带着越晨离开该多好!
“不……”宣景皓努力地摇着头,他母妃的容颜又浮现眼前。他纠结着。他不能抛下他的母妃,他不能。可他亦不能看着越晨一次又一次的被自己伤害。那么脆弱的越晨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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