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爷,已经让人叫去了。”佑安扶着他说。
“那就好。”顾远樟点点头,面上带着笑容,随小厮走出去。
等到郑府的大门一开,眼尖的佑安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句:“少爷,小的看见夫人了。”
顾远樟怔愣,接着抓紧佑安的手说:“在哪里?哪个方向?”
“就在前面,您正一正头……”
与此同时,秦玉麟也瞧见了门里走出来的主仆二人,只见顾远樟朝着他的方向,给了他一个笑。不是十分灿烂的那种,而是跟此刻的夕阳余晖一样,诗情画意。
“夫人,可是你来了。”他踏过门槛便说。
“是啊,顺道来接你。”秦玉麟瞧着他,发现这人打扮起来,也算是端正俊俏的一枚美男子。
听他这么说,顾远樟更是笑,走到他跟前说:“见到你真高兴。”
“……”秦玉麟听了这话只想吐槽他,不过倒是没往外说,“没有什么了吧,能走啦?”
“嗯,能走。咱们回去吧。”顾远樟牵着他的手说。
“那就走吧。”秦玉麟说。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多余的那辆马车跟在后面。
“今天读书读得怎么样?”秦玉麟在车上问他说。
“还不错的。”顾远樟淡然说:“子蕴先生很好,学识渊博,待人和气,写的字也十分漂亮。”拉拉杂杂,说了一些课堂上的东西。
秦玉麟对这些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他说:“那就好,你看着读吧,说不定有些用处。”
“嗯。夫人的铺子怎么样?”他问说。
“很好。”秦玉麟想了想,将今天的成果告诉他。心情显得不错。
“他去找你了吗?”顾远樟说,弄不懂是个怎么样的心情,他听秦玉麟说过那是以前的事,又听他说过那不是他写的,总没个定论。
“还不是为了庄子的事情。”秦玉麟瞥了他一眼,“你心里也不必想些有的没有的。”他略微不自在地咳了声说:“我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别人。”
一是因为,他不可能再去找一个男人来压自己,二是因为,他也更不可能去压一个男人。
“我知道了。”顾远樟低眉笑了一声,拉过他的手来。两人牵着手,没再说话。
各忙各业的日子过得特别快,转眼就到了店铺开张那一日。店铺的名字叫做金鳞阁,取一条盘着的金龙做标记。秦玉麟说这是个招财的名字,于是就用了,反正云隐国没有龙这样吉祥物。
铺子里的衣服主要供应给内宅的夫人们,风格是多姿多彩的。考虑到自己身份不适合,秦玉麟放弃了男装这一块,免得以后被人诟病不检点,抛头露面什么的。
开张的日子尤其忙碌,秦玉麟没有请谁过来观礼。只不过顾远樟告了一天假,天没亮就跟着他来了。可他本身帮不了忙,闲暇的空隙里,秦玉麟在小客厅里对他说:“多你一个,我还要赔个小厮伺候你,你还真不如不来。”
说得顾远樟脸红耳赤,羞愧不已,这时秦玉麟才说:“跟你开开玩笑呢,你脸红个什么?”
“因为觉得夫人说得也对,我还真不如不来。”顾远樟说。
“真的这么想?”前边有几个掌柜的顾着,秦玉麟干脆坐下来喝杯茶,逗逗顾远樟,他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多少个白天没见我了?就不想了?”
裙地下有只尖尖的小脚,撩着他的大腿根,他笑出来,“你个没羞没躁的……”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人来人往呢。
“说我呀?”秦玉麟瞧着他,已经把脚尖收回去,一副再正经不过的模样儿。
“嗯。”顾远樟说,每当秦玉麟有兴致撩拨他的时候,那是真的招架不住。要出事儿的,在家中屋子里就算了,在外面可怎么好。
“那就算了。”秦玉麟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顾远樟握了握手,转过脸面向着他,眼睛合在一块……一会儿两人就亲上了。中间隔着一张小茶几子,却不妨碍口唇的交接。
“你过来。”亲了一会儿,顾远樟说。
“过来怎么样?”秦玉麟坐着不动说。
“过来啊……”顾远樟又叫说,嘴唇亲还在他唇上。
“不去,我要去忙。”他就是不过去。
“等会儿再去。”亲够了就让走。
“不,我这就走。”
顾远樟咬咬他的唇瓣,小声说:”恨你。”
“啵……”秦玉麟亲了亲他,起身施施然地走了。
顾远樟舔舔嘴唇,恨他,真的就这样走了。
一天下来,开张第一天的成绩并不算好,没有达到秦玉麟的理想。原因在于,上街买成衣的内宅夫人毕竟少数。二是价格的原因,他们定价高于普遍价格,能出得起这个价钱的,不是富家就是官家。然而这些人家家里,哪个没有专属的裁缝伺候着,也根本不必上街采买。
不过,这不代表成衣没得做,秦玉麟并不着急。过了两天之后,他开始拜访陵州城里排的上名号的贵夫人,一共送出去百来套金麟阁的夏装。那些喜爱在小圈子里交际的,他越是送得多。他打的就是这些活动招牌的主意,在交际的间隙里,不着痕迹地灌输着几条概念,一个是独特,一个是专属,一个是档次。等时日到了,成效总会有的。
有夫人问他说:“你是一个夫人,而你的丈夫却同意你出门做生意?”他们的语气里,有不赞同,也有新奇,大概是羡慕他的自由。
秦玉麟笑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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