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把白钰抛在一边,剧情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原来,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
难怪,难怪……这酒,就是剧情任务失败的惩罚了……
他低垂着眼接过酒,饮了下去。
『臣一白!』
安羽希第一次带着威胁的语气和臣一白说话,只是因为臣一白的做法简直就是找死。
如果直接跳过安羽希宠溺白钰的剧情,这一段恐怕就是安羽希失势的开始,作者宠爱安夙瑜的程度让人匪夷所思。
安羽希喝下安夙瑜安排的毒酒后,中毒身亡,安夙瑜暗渡粮仓把安羽希囚禁在身边,从此北燕再无安羽希这个太上皇。剧情到子车离轩接白钰离开后匆匆烂尾……
不得不说剧情跳转得太快,来得那么措手不及。
这都因为他错了那么一步,安羽希。
『上皇,剧情已经回不到当初了……你,要好好地把自己的命运握在手里……』
殿上的安夙瑜看着他的皇兄喝下了那杯毒酒,他嘴角一勾,笑了,桃花眼里是一片得意。
这场争斗,他赢了,以后北燕将再也没有安羽希这个太上皇了。而他会安排让死去的安羽希以另一种身份活在这个世上,他将享有安羽希的一切。
不过,让他稍微不高兴的就是,他的皇兄,还是一如既往地宠溺着白钰的所作所为,却从来不问白钰真正的想法,所以两个人永远都走不到一块。
他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子车离轩也看着白钰,眼神深邃复杂,带着一点不理解。
臣一白在想,酒好喝,却太醉人,他伸出手解开白钰的衣襟,白钰顺从地贴在他的怀里,任他轻薄。
臣一白的手却是颤抖着,他看着白钰露出来的颈项,看着那朵白莲花精致的纹路刻在白钰白皙的皮肤上,相称得十分妖娆。
白钰,白钰……
他嘴角开始涌出黑色的血,他擦了擦,却是笑了。
『上皇,好生保重……』
安羽希俊美的脸色难看起来,他可以感受到毒素在侵蚀他身体,而这种侵蚀却被另一个魂魄承受了,臣一白的魂体开始消散。
该死的!
安羽希嘴角带血,他危险地眯起丹凤眼,伸手想要掐死怀里害他和臣一白的白钰,身体却一阵发晕,眼前一片黑暗笼罩了他,他晕过去时,睁着双眼,看着虚空。
『臣一白,你明明知道那杯酒里有毒……』
『你要离开孤,是不是……』
为什么,要离开?
臣一白离开了他,这是安羽希昏迷过去的最后想法,他没想到,原来身体里失去一个魂魄会比容下一个魂魄难受千百倍。
被推开的白钰倒在地上,他文弱的看着倒地的上皇,空洞的眼里开始泛起灵动的光芒,却又挣扎着暗淡下去。
殿上的安夙瑜看着这一幕,眼里分明是得意,他却几步走下龙椅,将昏过去的安羽希搂在怀里。
“来人!快叫太医!白钰竟敢谋害朕的皇兄,拉下去,杖毙处死!”
安夙瑜貌似紧张地看着怀里的安羽希,嘴角却悄然勾上一抹笑,桃花眼里是奸诈和满意。
皇兄,你看,这得不到的不就得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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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后迎来的就是初冬,初冬的寒气来的有些快,北燕又地处北方,冬天也来得比南楚、东篱快。
天气一冷,宫里的碳盆地龙也纷纷动用起来,宫人们也纷纷换上了厚衣火炉,也更加用心伺候各家主子。
自从太上皇安中毒一事后,不知道是天气冷了还是人心冷了,这宫里渐渐变得冷清。
宁倾裹着白裘,手里拿着暖手的手炉百般聊赖地站在自己宫院里看着这泛寒的天。
自从那次失宠后,太上皇就像把他给忘了一样,干干净净。
白钰这贱人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敢给上皇下毒,区区杖毙怎么可以就这样放过那个贱人。
宁倾清秀的脸闪过一丝狠毒,最后却化为了忧虑。白钰死了,上皇最宠幸的人都死了,上皇却没有表露一丝愤怒或者其他感情。这让他觉得稍微心寒,就像当初他看着上皇无奈求助,上皇却连一个眼前也不愿意给他。
他拢了拢白裘,身体有些受寒,身后跟着的两个侍从安静地候着,一时间安静得连寒风吹袭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听说,本来传出上皇殡天的谣言,后来又说,上皇并无大恙……
一向不问世事的上皇因为中毒一事和帝君闹了起来,听说上皇龙颜大怒,竟生生掴了帝君一掌。
宁倾对上皇和帝君那点事也不是没有听闻过,只是手不自觉地搂紧手里的手炉,好让有些发冷的手温暖过来。
“陪我去走一走,这宫里不发生一点什么事情,我都要无聊死了。”
宁倾巴不得宫里能闹出一些可以让他聊解趣味的谈资,让失去宠信的他也不会这样无聊。
以前,上皇是他的天。
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天了。
宁倾觉得心里有什么在一夜间肆意生长,而后又在一夜间枯萎。
他今年十八岁,心智逐渐成熟起来,他知道再过几年,这皇宫就会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每三年选进来、被送进来的佳人美人,将取代他现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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