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公道
打从瑶琪离开算起来来已经过了两月多,但是瑶琪一直未再出现。梁景生虽然为瑶琪担忧,但确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只能照常地过日子,偶尔丁慕言会过来,便是梁景生特别开怀的时候。
今日丁慕言来到阅春庐已经是午后,天气依旧有些酷热。梁景生看到丁慕言脸上的一层薄汗,将人扯到槐树下乘凉,又是端茶又是打扇的。
丁慕言见到梁景生这样的动作,不由得想起上回的事情来,心里大窘。于是丁慕言无来由地甩头想将这种想法甩掉,梁景生不明就里,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一阵惊慌。
“留白是不是受了暑气头疼得厉害?要不要请大夫来?”
丁慕言心里更不好受了,梁景生待他越好他便越觉得自己曾经的想法很无耻。
“没事,三思莫急。我只不过是……是觉得动一下脸更容易凉快。”
丁慕言实在不善于说谎,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合情合理的原因,最后说了这么句他自己都不信的话来。话刚说出来,丁慕言便心虚地瞅了眼梁景生,幸亏梁景生只一味担心他的身体,一点不怀疑,只觉得丁慕言这般做法好笑。
“我估计留白就是把头甩掉了也没扇子扇两下来得凉快。”梁景生差点没掩嘴笑。
梁景生越是不在意,丁慕言就越觉得自己龌龊。
“留白最近挺忙的?”
“没有啊。”崔美人倒是派人找过丁慕言,却只是跟他说有佳作崔氏愿意高价收购,并没有其它要求,所以丁慕言的日子还是跟以前一样过着,并没有特别忙碌起来。
“是吗?哈哈,我以为你的才华被崔公子相中便要忙碌起来了。”这不过是梁景生胡诌出来的话,其实是他觉得丁慕言最近来得没以前频繁了,才有此一问。但是丁慕言的回答倒自然,梁景生心道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可能是天热人就懒散了吧。”
其实丁慕言确实有意无意地不来阅春庐,他总觉得不能带着奇怪的心思过来,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想要来看看,他心里矛盾着。
两人摆了棋盘,你来我往地下起棋来,边下棋边谈天说地,茶水一下就空了。
梁景生刚要唤四时换茶水,四时却像心有灵犀一样出现。
“来得巧了,四时给我们换些茶水。”
“公子就知道吃吃喝喝,出事儿了。”四时踱到两人面前。
梁景生心里哀叹,这几个月怎么事儿特别多。
“这回又是哪位打起来了?”梁景生没好气地说。
上次店里熟客甲和熟客乙打起来的事丁慕却是不知,所以听到四时说出事儿的时候倒是替梁景生紧张了一把,只是见梁景生看起来很不在乎,他也就不急了。
“真出事儿了,五味快被打死了!”
话说得严重,但是四时看起来却并不太焦急。原来是四时看五味被打却一点不还手,心里认定这五味理亏,既然他理亏被打一顿也是该的,所以四时进来给梁景生报事的时候不紧不慢地,敢情是他想要五味在外头多受些罪。
梁景生和丁慕言听到四时的话,都惊得站起来往店面走去,风带得衣袖拂了棋盘,乱了棋局。
两人走得匆匆,四时骂咧几句也急急忙忙跟上。
店面里围着挺多人,看来又了一群没事看八卦的,梁景生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看起来觉得不像可以随便解决的,于是人才刚到店面就吩咐四时关门谢客。
别说四时年纪小小,力气也不大,但是嗓门那是不得了。四时一边赶人一边喊叫,这么多人的吵杂声中依然能够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练出来的。好不容易,四时将无关的人都“请”出了阅春庐,将店里一关,这店终于回归平静。
这时候阅春庐里除了梁景生他们几人还多了三个人,都不是不认识的。梁景生不禁瞄了眼被打趴在地上的五味,看来事情真的不能善了了。
事情还未明了,谁是谁非梁景生自然不清楚,但是作为这阅春庐的店家,他当然得拿出点样子来,不然一会事情就不好谈了。而丁慕言作为一个外人,实在没有发言权,只好跟四时一样站在边上看情况。
“难得肖大娘、肖兄弟来一次小店,四时还不拿些好酒好菜过来。”
“不必了。今天我是来讨公道的。”来人正是八家村里的肖大娘、肖海还有肖帛。梁景生话才出口,肖海便冷冷地接了话。
“哥,别这样。”肖帛抽泣着小声说。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还嫌不够丢人?”肖海凶巴巴地瞪了她一眼。
“娘……”肖帛没办法只能找肖大娘帮忙。
“娘这事你别管,她就是被惯出祸来的。”肖海虽然还是恶狠狠地样子,但对肖大娘说话的时候倒是压低了声音。
肖大娘点了下头,面色凝重,只拍了肖帛的手当作安抚,急得肖帛又掉了回泪。
“不知肖兄弟说的讨公道是怎么回事呢?”说毕梁景生又瞄了眼五味,这回五味倒是没趴着了,变成跪在那里。
“哼,你倒是问问你的好伙计做了些什么事呀。”
梁景生皱着眉望着五味,五味低着头摇首,不知他的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不关他事。
“我看还是由肖兄弟说吧,五味嘴笨得很。”梁景生适时骂一下五味,不着痕迹地讨好肖海。
只是肖海不是没见过大长场面,不吃这一套。
“梁公子就不要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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