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爷和于老爷两人本就在生意上有些往来,此番二人都只将各自的儿子罚了一通,又互相道了是自己管教不周。此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第二天中午,于衍让人服侍着上过药,一个人趴在床上对着床头“哎呦”、“哎呦”的叹着。少顷,就听见有人进屋。
于衍正哀叹的口干,以为是田忧,也没抬头,撇着嘴有气无力地道:“田忧啊,给我倒杯水来。”
随后,他就听见了倒水的声音。待有人走到床头,将茶杯递到他眼前,他也顾不上抬头瞧,只接了水一口闷进嘴里:“再来一杯。”
他将空了的杯子递出床沿,半响,那人都没将杯子接过去。他等的不耐烦,催促道:“快点啊,还想渴死你家少爷不成?”
话毕,那人才又接了杯子,朝外间走去。
等于衍将那人递来的第二杯水饮尽,那人方开口说道:“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再把一整壶都拿来?”
于衍听着此人的声音身体不禁一怔,忙扭过脖子来看,刘淮之就这么站在床头扬着嘴角瞧着他。
他没想到刘淮之会突然到访,想着自己方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顿时倍感丢人,挣扎着就要起来。这一动,刚好就动着了屁股上的伤。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他没能忍住,于是又是一声哀嚎。
于衍在床上疼的欲哭无泪,刘淮之在床下笑得忍俊不禁。他看着于衍不好意思的将头埋进枕头里,忍不住想调侃两句,可是一想到于衍打架这事儿说到底还是由自己引起,只好把想要调侃的话咽回肚子里。
“你怎么来了。”于衍将先前的尴尬强行收了回去,复又抬起头来看他。
“本想着找你去钓鱼,没想到一进门就听说你被你爹罚了……伤怎么样了?”刘淮之随便诌了个理由,其实他来就是专门来看于衍这伤的。他知道不管他怎么帮着于衍解释,于老爷说不准都得给他顿罚。
“没事,不过是挨了几下板子,过两天就好了。”于衍忍着疼,脸上挤出个笑来。
“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因我而起,没成想连累了你。”刘淮之看着于衍疼的脑门直冒汗,心里一阵愧疚。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是我兄弟,我还能叫人给你欺负了去?”于衍吃力的撑起半拉身子,仰着头拍了拍胸脯,遂又趴下去愤愤地说:“说来也是气人,昨天明明是我占上风的,也不知道是哪个阴险的家伙趁乱在背后偷袭我,这才让祁云那小子反给了我一拳,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小人敢在背后暗算我,我一定饶不了他!”
见于衍说的义愤填膺,刘淮之不禁扯扯嘴角,他想昨天自己踹的他那一脚,定是一辈子都不能叫他知道。
“淮之……”刘淮之正低头想着,听得于衍突然叫他的名字,心中一颤,未等他有什么反应,于衍又开口:“你能不能低一点,我脖子快扭断了。”
“……”
刘淮之看着眼前人的姿势,昨个才挨过一顿板子,因而只能趴在床上,他将枕头垫在腋下抱着,扭着头朝他看着。刘淮之瞧着他,心思一动,在床边坐下,一边脱鞋一边说:“你往里挪挪。”
于衍听话的动了动,费了半天的劲才挪到里面去。等他好不容易抱着枕头挪到里面,刘淮之这才翻身上床。
刘淮之没有枕头抱,就直接趴在床板上,把下巴垫在手腕上,瞧着床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于衍聊天。
“对了,你方才管我叫田忧,这田忧可是你之前和我说过的那个丫头?”
“对,就是她。说起来还是你那代写的主意好,打那以后我可是再也不惧什么抄书了。”
刘淮之扯扯嘴角,只又接着先前的话头说:“话说回来,下次遇事可别再这么莽撞了,要不以后还不得让你爹打的没几天能下床。”
“这不还都是为了你吗,我就瞧不惯祁云那小子,抢人先看上的东西也就罢了,怎能还拿人出身说事,末了他还敢对你动手?!”于衍气氛的说着,像是恨不得爬起来将那祁云再揍上一顿。
刘淮之瞧着他这幅样子,不禁失笑:“你也真是的,他说你是大饼你都不生气,怎么到我的事儿了你反倒比我急的还快。”
“你是我兄弟啊!”于衍瞪大了眼睛,嗓门也拔高,“他敢跟我兄弟动手,我定要叫他好看!你放心,以后啊,有我罩着你,定不叫人把你欺负了去。”
说罢,他得意的朝刘淮之抬抬下巴,想着先前都是他在钦佩着刘淮之脑子好使,甚至比自己还好使,而今,他也终于在刘淮之面前挺直腰板一回。
“对我这么好?”刘淮之看着他那副得意劲儿,不禁调侃。
“那是,先前你在东兴楼于我有一饭之恩,咱们这交情,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于衍说的甚是激动。
刘淮之嘴角抽了抽,想不到不过是一顿饭,竟是将于家少爷收的这么死心塌地。他瞧着身边趴着的这位伤员圆圆的脑袋瓜,竟没来由的觉得有那么点可爱。
偏这于少爷还不知刘淮之心中所想,见他不答话,忙用胳膊碰了碰他的肩膀,一脸关心道:“想什么呢?”
身边的人被他这么一问反倒不知道该接什么,只表情不自然的撇撇嘴:“你一个人占地方也太多了,真挤。”
“……”
第5章 五
天气日益寒冷,又逐渐回暖,时日就这么急速的奔走着,一日都不肯停歇。就像于衍去找刘淮之,不知疲倦。
而随着二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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