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翊当然不会杀人,他只是让那些人感受着持续不断地痛苦,却无反手之力。
十分钟左右,一场混乱终止,边翊走到门前,周如斯懵逼地看着他,一时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多出这么一群人的。
“疼不疼?”边翊接过李大雾的活,擦了擦他嘴角因为破皮而流出的血迹,动作自然,周如斯呲着牙:“疼?男人怕什么疼?”
边翊没吭声,摁了下他的嘴角,周如斯连连叫痛,边翊看着他继续问:“疼不疼?”
“疼!疼死了!”周如斯说着,眼皮抬了抬,看向前面那些并不自己好多少的伤号,在边翊的搀扶中站起来笑:“喂,你们怎么看着比我还惨?不是背后偷袭嘛,活该!”
边翊听着他孩子地语气,嘴角悄悄动了下,他扶住周如斯的手轻轻用力,两人的身体因此贴在一起,昏暗的光线下,他微微俯身,嗅到周如斯身上那股清淡的茶香。
周如斯忽然伸手勾住边翊的肩膀:“这次真是多谢了,不过又欠你一个人情。”
边翊没回应他的客套,望向别处:“我好像也该谢一个人。”
正试图往周如雪身上挨的陈响觉得背后一凉,他回头,突然觉得边翊看自己好像没以前那么嫌弃了。
走出ktv的时候,李大雾有些愧疚,周如斯拍了下他的肩膀以此慰藉,李大雾已经做了够多够好,但他这种时候并不好多说,多说也无用,一切尽在心里。
李大雾身后跟着那两个校队成员,是张阳和程冬,不久之前也是帮李大雾一起抵抗吕诚的人,周如斯对他们并不陌生,虽交集不多,但以前也曾一起打过联赛,算是战友。周如斯对他们说了声谢,他们有些不自在地摆摆手。
就算再怎么掩饰,一起打过架的男生之间总会有些炽热的小情谊,周如斯吹着刘海笑道:“以后有空一起出来打球,或许比唱歌有意思。”
李大雾知道他不会回校队了,故意笑:“打球?大斯斯要回来了?”
“从来没离开过。”他也跟着开玩笑,踢踢脚边的石子,“偶尔也会魂牵梦萦,尤其是你把球服穿反的时候,抢篮板被人扒掉裤子的时……”
“张阳,你作业写完了?”李大雾赶紧转移话题。
“假期第一天都没到……”
“没写就没写嘛,我也就问问,平时最不喜欢抄作业了,程冬你呢?”
“你裤子拉链开了。”
“……”
男生们开始闹成一团,动静不小,夜行人大多会把目光分过来一些,周如斯在他们每个人头上敲一下,这才安分下来。周如雪感慨:“没想到,有些东西还是老样子。”
除了寡言少语的边翊和一心都在周如雪身上的陈响,其他人在听闻那句话都有了些或大或小的反应。
仿佛进入了一场梦,他们就此回到了某个时间点,踏上曾经挥洒汗水的球场,统一战线防守或进攻,热血依旧。
——
陈响这次是临时听何湘安排来的,那丫头拿了点筹码就上天,陈响没办法,连哄带骗,连拖带拉才把边翊请去了,没想到刚进来就碰到周如斯出事。
而巧的是,陈响看了下门号,发现是在何湘隔壁。陈响也没多想,让跟来的其他人留下陪何湘唱歌,最后和周如斯他们一起离开。
晚上周如斯和李大雾等人分别后,就被边翊强行拉到附近的医院检查胳膊上的伤口,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肿得较为明显。
旁边的周如雪喃喃自语,试图编造一个让周如斯多出一身伤的正经理由好回去应付父母。
边翊听到她的碎碎念,发愣:“父母?”
他记得周如斯曾说过的话,包括母亲因为交通意外去世。
周如雪问:“怎么了?”
边翊看向周如斯,意思再明显不过。
周如斯知道他想问什么,拿着冰袋在胳膊上滚动,然后又像发现了新大陆,盯着自己手上破皮的一个小伤口瞧。
边翊起身对周如雪说:“等会我送他回去,你们父母那边我来解释,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让陈响先送你回去吧。”
周如雪看得出他不是在应付自己,她也不擅长编故事,有人愿意接手她乐意至极。她准备趁现在的时间去超市一趟,把计划里能买的东西买回去,便以此谢绝陈响的护送,陈响一听就表示自己也要去趟超市。
周如雪觉得这小陈弟弟挺可爱,摸了摸头,拉着他就和眼前两人告了别。
廊道静谧,白色灯光下,边翊重新在周如斯身前坐下,拿过他手中的冰袋小心地帮他敷。
“谢谢。”
边翊默不作声。
这人似乎擅长用最少语言让对方屈服投降,周如斯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那天晚上,我说的话你就当没听到吧,谁知道当时发的什么疯。”
他说的是边翊骑车送他回来那次。
边翊道:“你不想说的事,我也不是非要听。”
“……”周如斯突然心虚起来:“其实,也不是不想说,没什么不可说的。”
边翊抬头凝视着他。
他心里一软,这人怎么有种眼巴巴的感觉?
“周如雪的父母是我的养父母。”周如斯耷拉着脑袋,又开始盯着手上的小破皮,语气没什么起伏,“我妈的确被人撞死了,我四岁进的孤儿院,五岁被周家领走的,他们对我很好,我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
他没有具体描绘童年那段陈旧的往事,很多事情一笔带过,听者也无法挖掘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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