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撑着伞踏上青石板的台阶,冰凉的雨丝在风的吹拂下落在脸上。等候多时的人对着他俯下了身子,沉声问好:“公爵阁下,这边请。”
顺着古朴的走廊,踏着发出沉闷声响的地板,安德烈在管家的带领下到了宽敞的厅堂。壁炉燃着火红的光,绿眸的男人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词典,黑色的镜框更衬得皮肤白皙,书卷气浓厚,随意放松的姿态,有种超脱般的优雅高贵。
听到声响的人从书本中抬起头:“什么风把公爵阁下吹了过来?”
黑色的着装让原本就高挺的身躯更有修长凌厉的味道,沾染了雨滴的黑色发丝贴合着立体的脸庞,金色的瞳眸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淡漠。安德烈径直在米色的沙发坐下,然后将困惑了他许久的勋章抛在了桌上。
“帮我查一下这是属于哪个家族的勋章。”去过了皇家图书馆,资料却并不齐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勋章?”走了过去,库珀拿起带着放到桌上的东西,“证物还是遗物?”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诉我它的来历就行了。”
仔细查看着古旧的勋章,拼读着上面的单词,再仔细又念了一次,库珀的面容突变。一看他的表情,安德烈就知道他大概已经想到了勋章的来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为表示诚意,公爵阁下应该先将勋章的来历讲清楚。”微笑着说道:“这样我才考虑要不要将它的历史告诉你。”
“如果我说是捡来的你信吗?”
托了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库珀问:“从凶案现场捡的?最近沸沸扬扬的凶杀案可是让整个伦敦都陷入了恐慌。”见安德烈并未反应,男子接着说:“看来不是关于凶案,难道是关于那个失踪的律师?听说公爵大人最近和他走的很近?这可不符合你一向的风格。”男子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将勋章抛回桌子上,“我认识的安德烈?普利斯是个冷血公爵,可不会为了情人而奔走。”
“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了解我。”安德烈带着嘲讽的口气:“我们调查了那么久,难道谜底你不想揭晓?”
“你是为了足以颠覆大不列颠的秘密还是为了那个律师我是不了解,不过既然在一条船上,我倒是很乐意为你解答。”摘下眼镜,锐利的目光变得温润柔和:“毕竟我们一直都是伙伴不是吗?”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消失,眼睛涩痛,视野朦胧,夏尔特用力眨了几下,却发现毫无作用。窗台边的蓝色花朵在月光的照射下带着几分的诡异。
比预想的反应已经好了许多,记得以前第一次注射的时候,他几乎挣扎在死亡的边缘。现在只是动不了,倒出乎他的意料。
四周很安静,安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绵长的呼吸,寒意侵入肌肤,带着几分的凄凉。夏尔特试着移动身体,渐渐地,能移动的幅度似乎越来越大,他用力撑起半身,向放着清水的桌子移动,嘴唇早已因为缺少水分而龟裂。
身体虽然撑了起来,虚浮的脚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靠手的力量,几乎半个身子悬空才用抖动着的手摸到了杯子。终于抓住了杯子的边缘,酸麻的手却支撑不了重量,眼睁睁看着被子摔碎在眼前,溅起一地的水花。
无力倒回床铺,夏尔特只能苦笑,越加疼痛的身体似乎也在抗议无用的挣扎。再次闭上眼睛,夏尔特只能继续沉睡,起码这样痛苦就减少了一些。
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夏尔特被嘈杂的琐碎声惊醒。他一睁开眼睛,一个模糊的轮廓立刻映入眼帘,他眨动了几下,以为自己在做梦。
“怎么?不认识我了?”熟悉的声音和语调,还有熟悉的温度。
没想到都已经疲惫到想要放弃,阳光竟从碎裂的缝隙流进来,温暖的令人眼眶发涩。
“安德烈。”音量不大,带着撕裂般的沙哑,夏尔特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苦涩。借着力道从床铺上起身,落地的时候还是差点栽倒,幸好安德烈反应及时。
夏尔特抬眼望着并不清晰的侧脸,不明的情愫涌动着:“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先别说那么多了。”安德烈架着他向门口走去,“现在离开这个地方最重要。”
虽然有很多的疑问,但不可否认喜悦占据了更大的一部分,夏尔特坚持着和他一起向门口走去。推开木门,前方依然是寂静的漆黑,暂时还没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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