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聊了一夜。
雨过后,第二天出门,张泽如发现那棵在窗口的樱花树吹断了,树上的花凋零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七)
1、
张泽如死了。
他从教学楼的天台跳了下去,他死那日,恰逢是樱花开得最好的四月天,细致的圆形花瓣飘得到处都是,地上覆盖了厚厚一层樱花,他的身体落在上面,鲜红的血浸透了那份春意。
梁毅丰在六月回到校内,才发现张泽如早已在2个月前自杀了。
他不相信,张泽如会去死,他问什么?所有人都统一口径的说,张泽如生无可恋,他母亲在梁毅丰出国后去世了。
当然这也是故事的一部分,但也只是故事的一小部分。
2月前,梁毅丰去了加拿大的两周后。
张泽如同往常一样走在校内的小路上,只是平凡如他的男人,今天从他周围走过的少男少女都嬉笑的看他。
张泽如正觉得奇怪,就看到校园的公告栏里面贴满了他的日记,有人用大红色的毛笔在公告栏里面写着“数学系一班,张泽如的日记”。
里面描述了他对一个男人的喜爱,《不眠症》在南山改编之前,写的是一个有幻想症的男人爱上一个男人,并且书中的男主把爱上的那个男人幻想成自己的丈夫,特别荒诞的故事和叙事手法。
所有人,同学,包括老师都知道张泽如爱上了一个男人,并且幻想和那个男人做/爱。
2、
学校勒令他退学,他不能回到梁家,因为梁父梁母也知道了。
梁母竟还问他:“那男人是不是我们家毅丰。”
不予否认的是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准的可怕。
可张泽如否认了,他笑着回梁母:“不是。”
梁母听了,把钱塞到他手里,对他说:“那就好。你拿这些钱给你妈买些补品去。”
张泽如拿了钱,只是后来放在了梁毅丰房间的桌上,并未带走。
张泽如的老母也听到了风言风语,那个年代,即使隔得老远,三大姑七大姨也总能把消息散布开来。张泽如本是村里人人学习的榜样,这下是,书也没有念成,工作也没有寻到。
年纪不小,婚也不结。他成了邻里笑话的对象。
张泽如的老母受不了,病越发重了,死在了张泽如怀里。
死前,泽如的老母问儿子:“泽如啊,妈这辈子就你这么个儿子,你从小到大就让妈省心,你给妈个准话,好让我下去能面对张家列祖列宗。”
张泽如没有回答,只是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老母亲。
老母顺下了泪,她骂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造了什么孽,我儿子……我儿子……”。
她这一激动,没有上来气,再也没醒。
张泽如没什么钱,拿家里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去了当铺,拿回了点钱,给他母亲办了场丧事。
没有什么人来参加葬礼,亲眷听说了张泽如的事情,都不愿再和他沾亲带故。
随后,张泽如跳了楼,他也不是特意找学校麻烦才去那里跳楼的。只不过当时村里屋子楼矮,他怕跳个半死不活,又得麻烦别人。
他生无可恋了,梁毅丰不在他身边,他老母被他气死了。
他的自/杀可谓是顺理成章。
3、
“我可以去救他吗?”苏喻看到张泽如站在天台的时候,问身旁的白祈。
白祈回他:“不行。”
苏喻只好看着张泽如坠楼。他下落的速度一点也不快,苏喻觉得他的身体脱离了地心引力,轻的就像一片鹅毛,吹来吹去,苏喻开始幻想,张泽如的身体可以吹回到天台上,只不过大片的红色血浆刺痛了苏喻的眼睛。
“走吧”。白祈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男人,这样对苏喻说。
“去哪里?”
“去渡他。”
白祈迈开脚步,苏喻跟上去,可是他还是不时回头看向那个叫做张泽如的男人,他睁着眼睛,黑色的瞳孔里面含着泪水,粉色的樱花铺在身体下,那副场景,如若不是有大片的血色,一点也不血/腥。
4、
黄色的沙尘中,黑色的身影从苏喻和白祈周围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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