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苏愉笑笑,“兄弟,祝你好运。”
“彼此彼此。”
“那……”
“跳!”
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拼一把,不过最好别误打误撞投了胎就好,在轮回里转生可比死可怕多了,而且这样强制的转生对魂体的伤害大的很。
水下的情况比在上面看到的还要诡异难测。
苏愉被搅得晕头转向,好几次都差点被卷到什么地方去了,好在有小楼一直拉着他的手。
苏愉再一次从茫然中清醒过来时是在一间奇怪的房间里,房间似乎所有的部分都是玉石制的,四面墙上各有一道门,而下楼正背着手在一面墙前面不知道在看什么。房间正中心的位置放置了一盏灯,照亮整个房间。
苏愉摸了摸下巴,便也起身朝小楼看的那面墙走去。
那墙原本光洁的墙面被人用什么刻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划痕,细看原来是几行小篆书的字。 小篆苏愉还是认得些许的,加上小楼的解释他很快就看明白上面写了什么。
毫无章法的一段话,而且行文潦草,像是人无事信手刻下的:
曾闻暮雨如泣,偿见斜阳似血,忆昨日与君把酒雕栏下言欢,共醉一场。携手天涯游,看遍万水千山,春雷冬雪,秋风卷落红,然今日相绝此,痴心错负,本是无缘。你我相识相亲不相知,何故两相负,如何不相忘,却道一处相思,终付一场荒唐。误认君心似我,却换无情相伤,恍恍然如梦似幻,如何能再醉一场?往昔消作烟尘散。浮生如梦以何欢?唯一情字换荒凉。薄情罪以无心偿,痴心尽付何可当?覆水难收回。望十世轮回,换一场相忘。碧落黄泉,从此与君绝。
细看那最后一个“绝”字与别的稍有不同,刻划的很深,好像还沾了血。
“情书?”苏愉揉了揉太阳穴,又道:“绝情信诶……”
小楼对着那几行字研究了许久,才说:“是人用指甲划的。”
苏愉颇惊讶:“这你都知道?”
小楼只是幽幽道:“并不困难。”
那段字往旁是个同样用指甲划出来的画像,一个人,虽然刻画的不是很精致,线条过于凌乱,然而依稀可以看出那刻画的是个容颜俊美的男人。
“看来是个女人,”苏愉叹了口气,“真是可怜。”地面上仍可见点点滴滴的水渍,“轮回”内部的水份不会蒸发,因而那些水渍即使再过一千年也不会消失。
就这眼前情形而言,可见不知在多久以前,有个人也进了轮回,然后跟他们一样到了这里,哭着用指甲在这面墙上刻下那几行字和那个画像之后便离开了——也许是逃了出去,也许是去投了胎。
小楼却盯着那画中人看了许久,一把拉过苏愉指着那刻像说:“我说这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苏愉听了也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才愣愣的回头瞪着小楼道:“嗯,这跟你长的有点像啊……”
小楼黑了脸,这人竟还不知死活地继续火上添油:“这不会就是你吧,真看不出来啊哥们儿~你居然也是会欠fēng_liú债的……”
于是老鬼终于怒了,一巴掌过去直直盖他脑门上“啪——”地一声响得特别清楚:“你再胡扯试试!”
苏愉疼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捂着脑门开嚎:“事实啊靠!我说咱俩可还没出去呢你丫就想窝里哄对我下手,歹毒啊!”
小楼再懒得理会他,那些字和画再看下去也只是徒然,没一点用处,于是两人开始着手研究那道门。
那道门除去材质外看起来倒也平平无奇,要非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清一色都没有门把,而且门缝也严丝合缝的仿佛连张纸都塞不进去。
“这门百八十不会是出口。”苏愉下结论。“还用你说,”小楼伸手在那门上摸索了好一阵儿,“不过,好歹也找方法了,碰碰运气。”
“哇咧?”苏愉还没惊讶完就见小楼割破手在那门板上画了个图案,鲜红色的血液在玉石门板上格外的醒目。
苏愉有些郁闷地打哈哈:动不动就割皮肉放血累不累啊!
那个图案随着小楼口中念着的什么开始发出淡淡地光,而后颜色逐渐变淡,直到完全消失再看不见痕迹。
“你这是干嘛?”
“血祭。”小楼有气无力的答,把他那柄奇特的剑递给苏愉:“把门劈了。”
“你这是要破门啊靠!”
“没别的办法,”小楼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上此时更像是要透明了一般,“没有时间了,你动作快点,这是唯一的机会。”
苏愉只好动手,提起剑跟劈柴似的一剑狠狠地劈向那门……
“娘的!”苏愉咒骂,石破天惊估计都没这么恐怖!
随着那道门被劈开,伴随而来的是道尖锐震耳的声音,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那声音像是什么庞然大物轰然倒坍碎裂发出的轰鸣又像是万鬼嚎哭,仿佛要刺穿耳膜侵入脑髓然后自内向外把脑子震裂一般。
然后两人眼前有道强烈的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球的光芒顿现,小楼毫不犹疑就一把扯了苏愉往那光里跳。
待到那光散去后,恐怖的声音也已然不再,苏愉再睁开眼时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清晨的青山绿水,带着湿气的风扑打在脸上,这情景陌生而又熟悉的让苏愉想流泪——
他娘的那什么狗屁轮回真是太太太恶心了!
再转眼看看小楼,破损的白衣上面血迹斑斑,整个人苍白的近乎透明色,站在原地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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