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胖子又说:“由他去吧,他说要去北京读医学研究所,今后要去大城市闯荡,如果分隔异地,那算什么?”
“听你的意思,分手是你提的咯?”夏雨问。
“最终他还是决绝地去了北京,而我留了下来,他虽然没说要分手,可现实摆在眼前:我们不可能了。没错,是我提的分手,但是他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北京是什么地方?五颜六色的大城市,在那呆着他还会记得我这个小城市的小瘪三吗?”何胖子说着说着便有点儿愤慨。
“你也不能那样想,如果是真爱,又何必害怕距离和时间?如果他爱你,他会为你洁身自爱,如果你也爱他,或许也应该给他追求自己梦想的自由。”夏雨说。
何胖子被他说得有点儿懵,反问道:“敢情你是他那边的啊?”
夏雨看何胖子不悦,也不好说多说什么,夏雨不认为何胖子有什么不对,也不认为伊恩有什么过错,或许他们的价值取向本来就不合适。听何胖子的意思,伊恩大概是个有理想有决心不甘平凡的人,而何胖子比较容易满足、过起日子来得过且过。
性格相反的人一开始或许会被对方拥有的(或擅长的)所吸引,因为对方拥有的(或擅长的)正是自己缺失的(或不擅长的),根据‘别人家小孩总是优秀的’理论,互相被对方在自己心中无限放大的优点吸引也就不足为奇。可是,当有一天,这样的两个人逐渐靠近,靠近到某个临界点,他们发现对方拥有的(或擅长的)并没有那么了不起,甚至不如自己拥有的(或擅长的),加上自己对自己所拥有的(或擅长的)更加习惯并且运用自如,收益权衡,心理上便会产生排斥。冲破了那一层排斥,便能紧紧地贴在一起,冲不破,便背道而驰。
夏雨听过许多风花雪月,经历过许多悲欢离合,此时他听到何胖子的故事,心中依旧感慨。何胖子看他两眼呆滞,以为自己说话过了头,便谨慎地安慰道:“哎哟,开玩笑咯雨神,散都散了,我也就跟你抱怨抱怨,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夏雨回过神,听何胖子这么说,便摇了摇头,笑了笑:“哪有?你还不了解我啊,脑袋里也不知道装的什么鬼,一不留神,魂儿就被它勾走了。”
何胖子也笑了笑,这一点的确没错,夏雨总是天马行空,不过何胖子从不以为这是个贬义词。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夏雨从来不提龙宇,何胖子更是不敢提,一股劲儿仿佛憋在心口,只等到了球场,任意发泄。
羽毛群带给夏雨□□和快乐,一贯如此。
球友们也很识趣,只说羽毛群,不聊生活,不谈过去,不说未来。夏雨也觉得这样自在一些,虽说有一段时间没打了,杀球的时候还是凶狠迅猛。
夏雨拖着何胖子双打,何胖子凑到夏雨耳边说:“你我都是王者,打这一群青铜,谁跟我们打啊,要不我去对面吧。”
夏雨看了看几个场地上的球友们,他们的技术良莠不齐,无奈地点了点头。
于是何胖子喊道:“双打双打,白灵你搭群主,打我和不死鸟,敢不敢?”
场上便有一个高大白净的小伙子冲着他们笑了笑:“没带怕的。”
不死鸟忙说:“不行不行,我打不过白灵,你也打不过群主,双线告急,那不得被打出翔?”
何胖子一下就扯起嗓门说:“废什么话啊,我打不打得过雨神你又知道?来吧,别磨叽了,你看看人家白灵多霸气。”
白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着头。夏雨没见过白灵,大概是这半年加进来的,最近夏雨也没心思放在群里,他看了看白灵,逼近一米九的身高让他有点儿鹤立j-i群,虽然低着头,飘逸的中分依然可以看到他干净的额头,飘逸的头发烫染得很有范儿,遮不住的羞涩的脸庞让他看起来有点儿迷人,他的身材很好,看上去j-i,ng干有型,大概经常健身。
白灵看到夏雨在打量自己,便迎了上去,右手握着的拍交到左手,伸出右手要与群主击掌,虽然夏雨有点儿尴尬不太想击掌,还是微笑着与白灵击了掌。
“群主你好,我叫白灵,早就听说你羽毛群打得不错,今天带我飞吧。”白灵虽然个子高高的,声音却有种磁性的低沉。
“你好你好,我叫夏雨,打得不好请多关照。”夏雨点着头有点儿别扭,说话时又要仰着头看他的眼睛以示尊重,又要低着头以示礼貌。
白灵看夏雨有点儿意思,便乐着转过身,面对球网开心地说:“那我们赶快开始吧。”
不死鸟没办法,只好跟何胖子搭档。
几人拉了一会儿高远球热身,就进入了正式的双打。夏雨见白灵高远球和杀球都很具威胁,跑起来也灵活,便选择了前后站位,架起球拍举高高,守在网球不动摇。
白灵见夏雨做好了准备,也打起十二分j-i,ng神,微屈着膝盖,高高举起球拍,观察了一眼队友,又聚j-i,ng会神地看着发球的何胖子。
何胖子举拍示意双打即将开始,反手握着拍,拍柄正正朝天,轻轻一拨,发出的球贴网飞向夏雨。夏雨见何胖子站在网球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轻轻一推挡,球高高地飞向不死鸟反手方向后场线的位置,不死鸟一边并步后退一边观察对手,只见夏雨死死守着前场,白灵稳稳地站在球场中线偏后的位置不动,只好吊了一个直线前场球,夏雨轻轻一放,斜线贴网而过。何胖子向球的方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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