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饮尽了自己杯中的酒,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他伸手按住了索绍要去给自己倒酒的手,“既然你都知道,你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那段时光再美好,只能用来回忆,那个人对你再重要,他已经变了。已经五年了,你现在这样,只是不放过自己。”
索绍反手回握住安德的手,在他发怔的片刻用另一只手给自己添上了酒,又喝了一口之后,他舔了舔嘴唇,“当初,我给自己打了个死结,我跟自己说,如果你跟瞿哲两个人都不能白首与共,那你这个人,就注定终老,就再也没理由去相信别人,相信爱情。”
安德握着索绍那只微凉的手,低低地感叹了一声,然后抬眼,认真的说道,“索绍,你明不明白,并不是这世上所有人都跟瞿哲那样,你们没能走到最后,只因为你们根本不适合走到最后,年少时的两个人在一起凭借的只是最简单的感情,而当面对到这个社会所有的一切时,它会变得无比的脆弱。而真正能与你白首的人,也许,正在看着你。”
索绍眼神有些迷乱,酒意渐渐上来,他动了动头,看着安德,然后轻轻地笑了,带着一丝怀疑,“他不适合跟我走到最后,难道你就适合么?”
“你不试试,永远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合适。你是一个成年人了,自己最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你想试就试吧。我不指望你给我任何的保证,也绝对不会给你任何的保证。如果我厌倦了,会随时结束这段可笑的尝试。”索绍将空了的酒杯扔到桌上,站起身,将衬衫胡乱地扒了下去,晃晃悠悠地走到衣柜前,翻出一件黑色的修身背心,还有一条肥大的短裤套在身上,然后就整个扑在了床上,含糊地嘟囔了一声,“我累了,想睡觉了。”就再也没了声音。
安德唇上溢出了一抹笑容,他答应了尝试就足够了。他不用他任何的保证,也不会给他许诺,他只是会证明给他看,他不是瞿哲,他不会放弃他。
将那些残羹剩菜收拾好,顺便把仓鼠的笼子拎到厨房,以防它半夜闹腾。顺便去浴室冲了个澡,安德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卧室。
索绍还是保持着刚刚横趴在床上的姿势,似乎感觉到了夜间的寒意,将被子卷到身上,露出两只光着的脚,微微蜷着脚趾,就像一个睡觉不老实的小孩。
安德试图扯了一下被子,但是索绍裹得太紧,他有些无能为力,最终不得不弯下腰,半跪在床上,轻轻拍了拍索绍,“起来躺回枕头上,好好睡。”
索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地就朝着安德滚了滚,靠在他身上,似乎是感觉到热源,舒服地轻哼了一声。安德有些哭笑不得,不得不伸手将索绍半抱半拖地扯回了枕头上躺好,然后也躺到了床上,替两个人盖好了被子。
索绍立刻就翻了个身,靠近了安德怀里,两个人光/裸位置的皮肤相碰,安德才发觉,索绍这个人真的如他所说,体温偏凉。裹在厚厚的被子里,似乎都没有什么暖意。安德摇了摇头,不由觉得有些可笑,两个人曾经亲热过那么多次,却偏偏直到现在他才发现。
两个人亲热过那么多次,这却是第一次真正的相拥而眠。在安宅的时候,两个人共同睡在一张床上,索绍整个人蜷在床边,坚决不肯靠近安德。而此时,两个人却终于开始,亲密的像一对恋人。
不管怎么说,索绍总算是开始试着接受他了。
安德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这一宿却睡得及其不安稳,原因是怀里的那个人,睡得并不是很安稳。安德几次睁开眼都看到他皱着眉,只能拥的更紧。
房间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的时候安德几乎是立刻惊醒,然后他看见一本正经地叶辰站在门口,看了床上的两个人一眼,似乎是没有任何地惊奇,却口口声声说道,“抱歉,我不知道你也在。”
索绍被吵到,动了动,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看了叶辰一眼,然后终于恢复了意识,整个人坐了起来,“我日,我亲爱的大嫂,你要不要这样有仇必报?不就是最开始的时候耽误了你们俩的好事么,至于现在来报复么?”
叶辰微微扬眉,嘴角挑起,回过头,“哎,索致,我刚刚没听清,你弟跟我叫什么的大嫂?”
索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口出现,眼角微微上挑,看着索绍,索绍默默地扭过头,僵持了一会,他又转回头,露出了一丝笑意,怎么看怎么觉得谄媚,“这么早过来,有事么?”
叶辰扬着唇角,“他送我上班,顺便路过,跟你打个招呼。”
索绍扶额,眼前那个穿着风衣,跟他长相相似的男人真的是他亲大哥么?他们夫夫联合起来报复那天他耽误他们的好事么?还好昨晚醉得太厉害,什么都没干,不然的话,他这张老脸,真是没法见人了。
安德却没有丝毫地尴尬,他支起身子,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叶检察官怕是要迟到了吧?”
叶辰低头看了一眼时间,面色一变,“靠,我今天还要上庭,还没准备好,索致你还不快点。”
索绍真是深深折服于他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嫂子,整个人看起来,温温柔柔,架着眼镜要多书生有多书生,但是每次开口都会给他意外的惊喜。不过,能收服索致大魔王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索致揽过叶辰的肩膀,看了一眼索绍,“叶辰一会要上庭诉讼的是那位云以县的老乡,我只是顺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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