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抬头看了唐明一看,又随即低下头。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忽然有些尴尬。
“进去吧!”过了好一会儿,唐明才回过神来,这才掏出钥匙开门。他想,他出门的时候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把天枢带回来当yī_yè_qíng对象。
天枢扒着门,“你是不是觉得出门的时候忘记把脑子带走了?还是被门给夹坏了?”
唐明脸上变了变,哼了一声,推开天枢走进房间。
他出门的时候习惯把壁灯开着,加上路灯的光,房间内光鲜虽不算充足,但家具什么的倒都看得见一二。
天枢走到沙发上坐下,唐明没有开灯走过来坐在他的侧边。
“喂。”天枢的双脚翘在一边的扶手上,“你坐着干嘛,给我拿酒去啊!”
唐明走到吧台前,准备取下一瓶红酒的时候,停了停,他转头看到天枢正懒洋洋的躺在他的沙发上对他颐指气使,他蹲下身,把柜子里的酒拿出来,倒上。
天枢在心里替自己默哀,“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半天都不吭一声。”
唐明背对着光,天枢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就算看不清,他也能猜到一定又是一张面瘫脸。
“唐明,我怎么会抽风跟你回家呢?我觉得跟你上床需要很到的勇气,万一看到你的面瘫脸让我身寸不出来了怎么办?”
天枢本是想要调侃他的,却不料唐明淡淡的回了一句,“没事,我保证你能身寸出来。”
他忽然红了脸,为了掩饰尴尬,便大口闷了几口酒。
“这酒,味道怎么怪怪的?”
“嗯,五粮液。”
“噗……”
天枢一口酒全喷了,“咳咳咳,我真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人!”
唐明全当没听见。
天枢踹了踹唐明的膝盖,“喂,给我啤酒好了,不要白酒,太辣了。”
唐明嫌弃的拍拍膝盖,“混着喝,容易醉。”
“难道喝白酒就不容易醉吗?”天枢跳起来吼道,见唐明不为所动,他郁闷地又灌了几口酒。哎,今晚太需要勇气了。
天枢酒量虽然不错,但白酒度数毕竟太高,而且他还是第一次喝。果然,没过一会儿,他就觉得整个人晕晕乎乎。
他被唐明扛在肩上,胃部刚好顶着他的肩膀难受得很,他很不爽,用力的扯唐明的头发和耳朵,嘴里骂骂咧咧。
唐明狠狠的在天枢屁股上打了几巴掌,脆生生的,打得天枢一阵鬼哭狼嚎,然后才把天枢往床铺上一丢,开始干活儿。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枢还有些晕乎,脑袋一阵一阵的疼,整个人还处于宿醉的状态中。
他睁开眼,看到身旁的唐明正睡得像一头死猪,想起昨晚的一夜折腾,简直要拆了他的骨架,于是他扯过被子决定闷头继续睡。
再次醒来时,唐明已经不在了,他睁开眼便看见白色的窗纱被风吹起,外面好像有一个很漂亮的阳台。他窝在床铺里滚了几下,最后决定还是起床好了。
他打量了一下房间,发现装修得非常温馨,色调以米黄、纯白、淡绿为主。实木地板,床边铺着一块白色的羊毛地毯,不远处有一个黄白条纹的双人沙发,沙发边上累了一叠的书。天枢推开阳台门,阳台的地板和一侧的墙壁都是用实木铺成的,头顶上是一块大玻璃。右手边是一个单人沙发,上面放着一个抱枕。
他把抱枕拿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膝盖高的小型书架,心想,真看不出唐明这么爱书,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几本,不过,额,为什么封面上是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
他把脚收到椅子上,怀里抱着抱枕,整个缩成一团窝在单人沙发里。他顺着视野望向一楼的小花园,修正的平整的草坪,蜿蜒的鹅卵石路,木头搭建的凉棚,还是不断攀爬的绿萝,他静静的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他想,其实他还没有准备好,他不确定是否能把唐明从yī_yè_qíng对象转变成情人。
想着想着又有些犯困,正当要睡着之际,忽然听见有人叫他。
唐明一手提着菜,一手抱着面包站在门外对天枢喊:“我忘记带钥匙了,快下来给我开一下门。”
晨光落在他的头发上,铺了一层的金沙。
唐明又喊了几声,天枢才回过神,他将手里的抱枕一扔,趴在阳台上对着唐明笑了。等到唐明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后,他才急急忙忙跑下楼,给他开门。
“喂喂喂,出门居然不带钥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正在同居呢!”
唐明没理他,绕过天枢走进房间,可是天枢貌似从他脸上看到了可疑的红。
天枢耸耸肩,踩着鹅卵石来来回回的走。时间不过九点多,草尖上还带着露水的湿润,鹅卵石浸了一夜的冰冷,细草触碰到脚底时有些痒痒的,但鹅卵石的冰凉和微微刺痛刚好压制了这细微的刺痒。天枢还真没赤脚走过鹅卵石,觉得舒服,便多走了几趟。
唐明在厨房内准备今天的早餐,透过窗户看见天枢一人在外玩得像个孩子,觉得这人真是多变。看,他又变成他不认识的样子了,露出他不熟悉的神情,让他几乎怀疑这人还是不是昨晚那个在床上风情妖娆的人。
他放下手里的牛奶,在门前摆了一双拖鞋和一块绵绵的踏脚垫。
等天枢玩完了,高兴回来了,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热牛奶的香味,好棒,还有烤面包的香味。
唐明家的厨房是全开放式的,所以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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