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欧阳气恼地瞪起眼睛,却发现戚云恒并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只跟着他上了床,躺在他的身边,将他抱在怀里,然后就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欧阳赶忙换上一副表情,调整了一下身体的位置,与戚云恒面对面地侧卧在一起。
“怎么了,别是和我一样吓到了吧?”欧阳故作紧张地询问道。
“朕还没有那么胆小。”戚云恒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一听他这自称,欧阳就知道戚云恒的心情肯定和他此刻的表情一样很是不好,当即追问道:“什么胆小不胆小的,你不会真以为是鬼魂作祟吧?”
“朕又不是那些愚夫愚妇,怎么可能会这般作想?再说,你那花笺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收到的,难道大白天还会闹鬼不成?”戚云恒轻蔑地撩了一下眼皮,冷哼道,“十有8九是兴和帝还活着,刻意弄些事端给你我添堵!”
“你都想到了,那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欧阳道。
“朕……朕只是有些不开心。”戚云恒手臂上移,扣住欧阳的脑袋,把他强行按到怀里,不让他瞧见自己的脸上表情,“一想到有人或许想要将你从朕的身边夺走,朕就……朕是不会把重檐让给任何人的!谁都不行!”
欧阳哭笑不得,一阵无语,心情亦有那么一点复杂难喻,忍不住自嘲道:“别胡思乱想了,人家都把我当成草,也就是你,有眼无珠,非把我当宝贝稀罕。”
“重檐本来就是宝贝,朕的大宝贝!”戚云恒重重地哼了一声,但跟着就话音一转,“但朕也衷心希望其他人全都把重檐当成杂草看待,都以为你是个腹中空空的草莽之辈,你这颗明珠才能被朕所独占,独享。”
“……我可以咬你一口吗?”欧阳闷闷地问道。
——话是好话,但听到耳朵里怎么就让人开心不起来呢?
——什么明珠,什么草啊,老子是人!
欧阳暗暗腹诽。
“重檐……想要咬哪里?”听到他这么一问,戚云恒却是语气一转,突然间多了几分捉狭。
“你肯让我咬哪里……呸呸呸!我什么都没说!”欧阳话已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这件事是可以产生歧义的,脑筋一转,就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感慨中华词语的博大精深。
戚云恒也果然如欧阳预料到的那样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松开手,使自己可以看到怀中人的表情,同时道:“那怎么行?说都说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什么时候见我当过君子?”欧阳还在尝试着垂死挣扎,戚云恒那边已经展开了行动,把欧阳往自己的身子底下推去,还一边推一边哄劝,“好重檐,就给我咬一咬嘛!一口也行!真的!”
——男人在床上说的“一”从来都是连着“二”还拽着“三”的!
欧阳郁闷地翻了个白眼,威胁道:“信不信我真的‘咬’你啊?!”
他也是男人,最清楚这样的哄劝有多么地不可信,但在威胁的同时,欧阳也半推半就地滑到了戚云恒的腰间。
默默地给自己做了番心理建设,欧阳终是伸出双手,解开了戚云恒的腰带……
…………
……
很快,戚云恒就眯起双眼,心满意足地喘息起来。
欧阳从未学过吹奏箫笛的技艺,即便是有着戚云恒的现场指导,其效果也只能用差强人意来形容。
好不容易才有了那么一点长进,但还没等戚云恒把自己积蓄的褒奖表达出来,魏公公就在门外高声提醒:陛下,您要找的三个人全都过来了!
戚云恒这叫一个郁闷。
然而犹豫再三,戚云恒终是推开欧阳,提上裤子,起身先去解决正事。
“乖乖在床上等我,我去去就回。”戚云恒系好腰带,弯[下]身,在欧阳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两下,“好好想想刚才哪里做得不对,等我回来的时候,咱们继续。”
“赶紧走吧!”欧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戚云恒笑了笑,转身离开。
欧阳立刻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腮帮,起身躺回到枕头上,朝着戚云恒离开的方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想个屁想,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想当年,他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虽没有服侍过别人,却也没少被别人服侍,即便是照猫画虎也不至于笨拙到不开窍的程度,不过就是为了哄媳妇开心,特意在那儿卖蠢!
当然,这也是为了避免媳妇玩上瘾,以后总要他如此伺候。
欧阳郁闷地撇了撇嘴,一边继续揉着腮帮,一边定下心神,重新思考永泰宫的异状。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兴和帝是死是活还不好说,但康隆帝赵河倒是极有可能如他一样得了奇遇,只是不知道这家伙是夺了自己后代——比如兴和帝——的肉身,还是如丑牛一样另有依凭。
不过,话说回来了,就算赵河那家伙真的还活着,又为什么会找上他呢?
难不成,赵河知道他就是当年的欧檐?
☆、第80章 如此简单
欧阳蹙眉想了一会儿,终于恍然大悟,有了答案。
——玉佩!
如果赵河因为某种契机和兴和帝有了接触,比如密室,他就会从兴和帝的口中得知自己要走了那把可以进入内库之内的宝库的特殊钥匙。
欧阳当年就是从赵河的口中得知的皇家宝库之事。只是那时候的赵河还不是皇帝,也不曾带他一起进去。但赵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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