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眼睛变得和野兽一样血腥,残酷无情,鲜血,利刃,断旗,残肢,硝烟,战火,无畏的厮杀声,痛苦的哀号声,所有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进不了他的心,他只看得见那抹令他醉心的白,为什麽?为什麽他看不见她的脸,她在哭泣吗?因为她在流泪不愿让他看见吗?是不是他让她伤心,所以她不想见他了?不会的,她不会不见他的,那为什麽无论他怎样都看不见她啊?是了,他知道了,一定是有那麽多无关紧要的人挡在他们面前,所以他们彼此无法相见,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他必须将所有的人通通杀光,就没有人可以阻挡他们相见了,就没有人可以让他们分开了。对,杀,杀,杀,让血将这片土地染红,染成新娘美丽的嫁衣的颜色,将所有的人变成祭品,他要用这祭品祈求上苍让他们结为夫妻,他一直都说要给她最隆重最幸福的仪式,现在他终於可以实现自己的诺言了,他要和她在这里结为夫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绑架之星辰花开 2前世下
他慢慢站起来身体在发抖,悲愤难抑,缓缓抽出伤痕累累的长剑,朝天而举,冷酷狠绝,宛若战神刑天,他一步一步的朝著那个似乎在沈睡的人儿走去,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哀鸿遍野,他的身後是无数的断肢残骸,他身上的盔甲被血染红了,血喷洒在盔甲上还未来得及流下,新的温热的带著腥味的鲜血又染了上去,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一层又一层,盔甲早已看不见原先的颜色了,此刻的他连地府最凶残暴戾的恶鬼都要惧上三分。
"真妍,真妍,真妍..."他不停的呼唤著心爱的人的名字来抚平心中的焦躁,为什麽他还不能到她那儿,为什麽他还不能将她拥入怀中,为什麽他还不能为她擦去讨厌的刺目的鲜血呢?她一定很痛吧,她不喜欢见血,也怕痛,一点伤口都会痛的泪眼汪汪,那麽多的血一定很痛吧,没关系,他马上就可以为她止痛了;她不喜欢吵闹,人一多就不高兴,现在那麽多人她一定很烦吧,没关系,很快就没有人了,天地自己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一点一点的,他们越来越近了,一寸一寸的靠近了,终於,他跪了下来,带著最真最诚挚的心,他抛下手中握得死紧的长剑,摘去沈重的头盔,脱下染血的盔甲,泻下满头的青丝,只著一袭单薄的白衣,一步,一步,跪行到她的身边。
她还是那样,像她每次玩累的时候在树上睡著了的模样,没有忧伤,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满足与快乐,淡淡的笑容还在嘴边,像正在做著美梦,又好像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真妍,真妍..."他眼里里凝聚了水汽,眼前的人儿变得模糊,仿佛就要消失了,他飞快的将水汽眨去,他不要看不见她,颤抖的手缓缓的伸出去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揉进体内,融入骨血当中,再也不会分开,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即使是黑白无常也不行,上天入地,生生世世,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可是,就差一寸就要碰触到她的时候,却将手收了回来,他的手沾满了鲜血,被污秽的手怎麽会有资格碰触不染尘烟的真妍呢?不能碰她,不能抱她,不能吻她,不能,不能,他将手拼命的在白衣上揉搓,狠狠的,只要将手上的血擦去了,他就可以抱她了。
"真妍,真妍..."他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绝望的,想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真妍..."滚烫的泪滴在苍白渐渐失去温度的脸庞,他撕心裂肺的低吼想发泄出来,又怕将她吵醒,他不停的吻她的发,她的唇,她的脸,用衣袖不停的擦拭已经有些凝固的血迹,怎麽擦也擦不干净,不敢用劲,怕她疼著了,"真妍,擦不干净啊!真妍,擦不干净怎麽办啊?真妍,我擦不干净这些血,你会不会生气啊,对不起,我擦不干净,我带你回去,回我们的家,我一定会帮你擦干净的,真妍,真妍,你不要生气,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真妍,你为什麽不看我,我不是故意不擦干净的,我知道了,你累了,你在睡觉,你不是故意不理我的对不对,那你好好睡,我不吵你了,等你醒过来就到家了..."
昏暗宽阔的的地下洞穴内,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的跳跃著,火光中,一名身著金色威严的龙袍的男人正负手背对著入口而立,一名身著将军盔甲的男子走了进来,向他行了个礼:"陛下,一切都准备好了,那人也已经被车裂了,分尸後也照陛下的吩咐喂了野狗,巫师也已经带来了。"
他看著眼前躺在寒冰做成的床上的人儿,好一会才回答:"文南,你为什麽要这样做,我本就想将这皇位传与你的,你不但不接受还选择追随我呢?"
叫文南的男子立刻跪下,"陛下,当初臣就跟陛下说过,臣誓死追随这陛下,陛下是觉得臣不配追随陛下您吗?臣做错了什麽了?"
相较於文南的激动,他平静的摆了摆手:"罢了,我不再问就是了,我是要与真妍相会去了,你若要跟就跟吧。"
"谢陛下。"
他单膝跪在床边,伸手轻轻抚摸容颜依旧的脸庞,喃喃著:"真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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