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得罪他了,他肯给你药才稀奇。”木流凨懒洋洋的解释了一句,宽慰了三喜几句:“本公子不用你担心,这点儿小伤,扛一扛就过去了。”
“可是……”三喜还是担忧不已。
木流凨截断他的话,再三强调:“本公子不用你担心,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明白?”
“明白。”三喜乖乖的应了。
一张随时都会散架的木床,一件青灰的床单,几个破洞零星在上,连枕头都没有,薄被团成一团扔在床角,床沿三步外就是堆积如山的木柴。
木流凨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团薄被,伸了两指将那一团抖了开,扑鼻一阵尿骚味,木流凨冷笑一声,松了手。他转身望着打开的房门外,月光一片清冷,毫无暖意。
虽早早入了春,可到了夜间,仍旧寒意浓重,司马敬华拿了一团脏兮兮的薄被给他,分明就是侮辱他。
“还是要找到公桃花他们才行。”木流凨低声轻叹。
“主子!”三喜兴冲冲的闯进来,怀里抱着褥子锦被,一见木流凨立即兴奋道:“主子,这被子摸着舒服,上面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呢,主子闻闻看。”不由分说的把一团锦被凑到木流凨怀里。
木流凨无奈,闻了闻,笑道:“的确有股香味。你来做什么?回去。”
“三喜不回去,三喜来给主子送被子,主子是王爷,这么好的被褥,只有主子才配,三喜只是主子的奴仆,小的配不上。”三喜憨憨的一笑:“小的给主子铺床。”
木流凨一把拽住三喜,定定的看着他,眼尾虽挑着几分笑,话说的却格外冷漠:“主子的话,你敢不听?”
“主子。”三喜一时惶恐,跪地道:“主子,您身上有伤,受不得凉,敬王对主子不好,可小的不能看着不管。”
“你想管?可你管不了。”木流凨负手道:“你站起来,赶紧回去。”
“小的不回去。”三喜倔强的抬头看他。
“哟,主仆二人,这是怎么了?”司马敬华装模作样的关心问,话里掩不住幸灾乐祸的笑意。
“敬王大驾,真令小王惶恐。”木流凨挑着眉峰,冷冷着瞧司马敬华,他人未笑,偏一双眼满含笑意,果然一双会笑的眉眼,淡淡道:“没什么,这小子非要与本王同榻而眠,可本王什么身份?岂是他想,本王就能准许的。”
司马敬华瞧着木流凨的眼睛失了神,见他嘴唇一翕一动,但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木流凨察觉了司马敬华的异样,轻蔑的回视着司马敬华,无耻又直白道:“敬王这是干什么?如此盯着本王,莫不是真的看上本王了?”
“呸!贱胚子!”司马敬华恼怒不已,抬脚踹了三喜一脚,骂道:“你个死奴婢,多少人想要本王赏赐,偏偏你不懂得享受,到这里干什么?来看你这个不要脸的主子是吗?”他转头恶狠狠的瞪着木流凨,朝木流凨啐了口吐沫:“贱人!本王早晚毁了你!”
第11章 第011章 三喜救主遇贵人
“主子才不是贱人。”三喜畏惧的缩着脖子,不住的小声争辩。
司马敬华火气不知怎么的噌噌上涨,暴跳如雷的提着三喜的领子往外走:“你给本王滚回引凤院,若你再敢来这里,本王敲断你的腿!”
“毁了我?”木流凨盯着门口,盯着司马敬华离开的方向古怪的笑了一声,这一笑,仿佛止不住般,笑得癫狂起来:“他说毁了我?司马敬华要毁了我!”眼泪都笑了出来,却在以为他会笑抽过去时,笑声戛然而止,他慢条斯理的理了理乱了的发丝,阴绝之色浮于眉间,轻声吐息道:“本公子倒想看看,你是怎么毁了我的。”
翌日,天才蒙蒙亮,三喜便早早起身,偷偷摸摸的去了柴房。
柴房的门未关,三喜悄悄的走进去,见木流凨侧卧在木床上,身上也没有盖件御寒的衣服,他心里有点难受,解了外衣,蹑手蹑脚的盖在木流凨身上。
木流凨还没醒,三喜便蹲在床角,嘻滋滋的等着。却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却睡着了,瞌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他起身看木流凨,却依旧纹丝不动,睡得死沉。
“主子。”三喜晃了木流凨一下,木流凨整个人软趴趴的伏在了床上,唇角泛白,双颊带着可疑的红晕,三喜心里一惊,估摸着大抵是受了凉,发了热。
三喜心急如焚,转身跑了出去。
司马敬华心情不好,脸上郁积着不快,胃口也跟着变得糟糕,一顿早饭下来,索然无味,他放下手中的粥碗,郁郁的叹了口气。
抬眼撇见一道人影兔子般朝他跑来。
“王爷!”三喜跑了进来,脚下连个停顿都没有,嘭得一声跪在地上,低声下气道:“王爷,不管我家主子怎么得罪你,但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求王爷大发慈悲,救救我家主子,我家主子身上有伤,又发了大热,若不及时救治,怕是要有危险了,王爷,王爷,求您大慈大悲,请个大夫给我家主子瞧瞧吧。”三喜心如火焚,语无伦次的连他自己都不知说的什么,只一个劲的求司马敬华能发一回慈悲。
司马敬华一扫方才的阴郁,心情顿时大好,饶有兴趣的问三喜:“李独遥怎么着?发大热了?”
三喜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声。
“还没死吧?”司马敬华又问。
三喜用力摇了摇头。
司马敬华事不关己的叹了口气,薄凉道:“既然没断气,你找本王干什么?不就是发大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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