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送到焦躁症总裁所,家属有钱的话,就支撑到年底听乐圣曲,没钱的话……人道毁灭。今天他也够本了,四条人命。”帝行舟看下那只大冰棒面无表情的说。
东市今年的花市早早地结束了,代价是四条人命,焦躁症的阴影已经浮动在这个世界九百多年,这是生活的一部分。就如感冒发烧一般。世界上的万物原本就是相生相克的,当焦躁症出现后,一个职业应运而生——乐医。虽然乐医们无法根治焦躁症。但是,可以延迟,舒缓。只要定期的接受乐医的治疗。人类的焦躁因子能始终保持在一个度上。乐医级别越高,暴虐症就能压制的越完美,中间间隔的时间越长。乐圣的级别可以把三度癫狂治疗回最低度,而且中间的间隔时间可以达到十年不复发。
乐医的级别是这样划分的,宫、商、角、徵、羽。五大等级。每级别分七音。比如,宫一音,是最低级别,商七音过度后就可以成为乐医了。乐医到达角的级别后,会拥有可怕的音乐攻击力。
那位叫随知意的少年,虽然年仅七岁,但是现在已经达到商七的级别。不能不称为天才。这样的天分即使放在四大家族,甚至整个吴岚国。也是凤毛麟角。就如钬行鼓所言,随家这一代,随知意是最有天分的孩子。
妈妈知道
随知之跪在随家的思过堂,前院很乱,膝盖很疼。被护卫远远的丢出去的他,膝盖被碰的鲜血淋淋。回到家中,站在门口的奶奶二话不说就掴了他一个巴掌,他的耳朵现在还在嗡嗡作响。
随知之悄悄看下身后的大门,没有人注意他,他轻轻的叹息了下,仰面躺在地板上,奶奶打他,他一点也不生气,只要哥哥没事情就好,哥哥从东市回来就一直在昏睡,随知之很担心,可是奶奶罚他没晚饭吃,要跪到半夜的。他看着天花板上的九仙合奏浮雕慢慢的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儿。那双血红的控诉一般的眼睛还在脑海中交缠。久久挥散不去。
从小知之和家里的孩子就不同,家里的孩子从周岁音级测定后,就选定终身医器开始修炼,知之先天缺乏三音,对于这个家来说,虽然不能说是耻辱一般的存在,但是也多少有些笑话之意。人们常说,是随知意把妈妈娘胎中的所有精华都吸取完结,所以到了随知之这里的就只能是残渣,什么是残渣知之并不知道,可每当看到母亲无奈的神情,还有父亲没有感情的眼睛,他知道自己是不同的。
祖父常说:“随家旁支,出个缺音的孩子,也算正常,毕竟人是吃五谷杂粮,也属正常。可是随家的直系正枝子孙出现缺三音的孩子,一定是家门不幸。”
什么是不幸,随知之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能和哥哥同上一所学校,不能和哥哥一起住在启蒙院,他好难过。不过,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所有的孩子必须拘禁在小跨院痛苦的弹奏拨弦的时候,他可以自由自在地玩耍。有时候同龄人也是很羡慕他的。他不必背诵大量的古曲曲谱,不必保持一种姿态一站几个小时,他不用早起打坐,他不用十个指头鲜血淋淋的弹奏拨弦。随知之,是随家的特殊孩子。每个人都知道。
躺在地板上胡思乱想的随知之突然感受到了土地的震动,他迅速跪好。老老实实的作出对着祖先牌位忏悔的姿态。不久身后的木门被推开。一些人走了进来。随知之悄悄抬头看下坐在对面的一行人。奶奶,爷爷,父母,二婶婶,三婶婶,四婶婶。叹息,该来的都来了。
随知之不敢抬头,心里七上八下的,此刻哥哥正在昏睡,谁能来救他?没有人吧……绝望的情绪蔓延在他的小脑袋瓜里。
“取家法。”随家的家长随伯禄冷冰冰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随知之的父亲随景深。
随景深看着跪在面前的随知之,牙齿咬了几下,转身到祖先牌位前取下一面长一尺,宽十五厘米的戒尺,双手奉给父亲:“景深管教不严,请父亲代为责罚。”随景深一副生铁不成钢的语气。
随知之看了一下那面戒尺,小小身躯颤抖了一下,他没有象一般孩童一般大哭大闹,戚戚哀求,早习惯了。他认命地趴在地面上,等待着将要到来的家法惩罚。
乐医最珍贵的就是乐感和双手。所以不管多大,趴下被打屁股的尴尬刑罚一直被四大家族沿用的处罚方式。
“哼,用这面尺子打你,都是侮辱了这面尺子!”老太爷恨恨的说。今天的惊险真的无法想象,如果随知意出了一点点问题,随家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父亲,景深家教不严。一切都是我的错。”随景深看下乖乖的趴在地板上的儿子。心里想着却是另外一个儿子,那个孩子脸色苍白的被抱回来的时候,他吓的魂魄欲飞。他这一支人丁淡薄,二房,三房。四房哪家不是七八个孩子,早年他研究乐理耽误了结婚的年龄。四十五岁才结婚,虽然是正系,但是却只有三个孩子。其中还出了一个缺音的废物。知意是他的全部希望,他比自己强,强百倍。随家的未来就全看知意了。他是随家的骄傲。如今这么大的祸事,光是听,已经叫他汗毛耸立。
“父亲,知之还小,请手下留情。”知之的母亲连忙跪到知之前面,为孩子求情。
“倾童,你别管,这个畜生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蛊惑知意去混乱的东市,幸亏知意争气,要不然,要不然。。。。。”随景深看下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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