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把我弄出去吗?我是病人,不想住在这里。”
“可以——”对方比了个安慰的手势,“只要交了保证金我就能把你暂时保释出去。.你需要求助你的朋友吗?这一笔可能不是小数目,还是我来……”
李奉天一听出去有希望,连忙说,“不用不用,我没什么朋友,我的钱包被他们没收了,里面的钱足够交保证金,你可以帮我代办一下吗?”
李奉天的钱包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卡,和若干现今。
这些乱七八糟的卡里大多还是酒吧或者健身馆、洗衣房等等杂七杂八救不了急,唯一一张可刷信用卡就是时戬给的小黑金。
这边的效率很快,律师很快就回来了,他催促着问,“办好了吗?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对方抱歉的摇摇头,“. 你的卡被停用了你不知道吗?还有别的渠道吗?”
李奉天瞪大双眼,茫然的跟着摇头,蹭的站起来喊道:“怎么会呢?你是不是弄错了?”还在死撑。
示意他冷静点, “没关系的,你冷静一点,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李奉天没法冷静,他快要爆炸了,时戬竟然绝情到了这个地步!。
换了电话,把卡也停了,摆明了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门外的警察看见里面的犯人情绪激动,便推门进来强硬的让他坐回去,李奉天瘫在椅子上,心难受极了。
他是有卡,但都在家里,能帮自己的只有杨琛,可他真心不想让杨琛知道自己的窘境。
平时再那什么这点脸还是要的,就算是个蛔虫也会有自尊心。
前几天才把人劈头盖脸损一顿,完事这才多久就得求人救命,他实在不愿意让杨琛看这个笑话。
把心一横,他就不信时戬一点都不知道,白白看着自己在这吃苦受罪。
就赌他心里还有没有自己!
一把定输赢,谁怕谁是龟儿子!
李奉天苦着脸龇着牙压抑万分的对着一脸关怀的律师忍痛道:“那我还是先不出去了。”
的看守所没有传说中的牢头狱霸,进来的大部分都是小偷小摸,见血的寥寥可数,他还算事最大的。
虽然是这样,但牢饭的滋味必然不好受。
几个人挤在一间并不宽敞的房间里,能坐的地方都叫人霸着,这些人全是因为没有钱交保释金被扣留不能离开。
冷冰冰的地板和灰洞洞的房顶都让人感到强烈的压制感,李奉天找了个拐角坐下,污迹斑斑的墙靠在背后,他咬着牙逼自己坚持住,时戬一定会来救自己。
陷进爱情里的人大多失去有理智,往往出乎意料都很作,在某些时候总会想些通过折磨自己来折磨他人叫那人心疼后悔的事情,就比如现在的李奉天,他这样贱齁齁的作在牢里,心里想的却是——“时戬该心疼了吧”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没作几天就再也受不了了,牙齿都快长毛了不说,胳肢窝更是杂草丛生,那样儿糟蹋的都没法看了。
最主要的是,把价钱跟人谈妥了,他要再不出去取钱真得领个号住下了。
他这人总是这样,很像寓言故事里的小日本。
那个故事是这样说的,有个小日本偷了一袋核桃,法官问他,“你是想把这袋核桃都吃下去,还是挨三十大板,或者赔偿一个金币?”
小日本不假思索的是说,“我选第一个。”
结果吞不到十个嘴巴就裂开了,哭着表示改选第二个。
打着打着屁-股开花又哭鸡鸟嚎的要换第三个。
最后这个人被全城传为笑柄,大家取笑他愚蠢,明明一个金币就能完成的事情,偏偏要把所有的刑罚都受了个遍才甘愿。
李奉天当时哈哈一笑,觉得那小日本傻逼,但是现在一想,他比人更傻逼。
人家好歹最后好解脱了,他却还一直在等待那个兴许早就把他抛诸脑后的男人。
蔫吧唧唧的给杨琛去了个电话,那边传来巨大的一声“操”!。
杨琛来的迅速,交押金更是行如流水,给李奉天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想到这哥们如此义气。
把人领出来边捂着鼻子把人往车上赶,杨琛嘴里还不带停,“我说你这是几天没洗了,胳肢窝都茴香味了。”
李奉天可怜巴巴的,这几天给折磨够呛,虚弱的半趟在后座上,“快,快带我找个馆子搓一顿,要全肉的。”
杨琛开窗户散味,“我可丢不起那脸,先去我家洗个澡,其余再说。”
发动汽车,打方向盘掉头往家走,杨琛从倒后镜里扫了眼李奉天的熊样,没好气的说,“你可以啊,都这么些天了才找我,拔了塞子不淌水,你死心眼啊?”
李奉天气的直哼哼,就是没敢接茬,杨琛又损了他几句,出了气才罢休。
一进门杨琛就把李奉天塞进浴室里,从外面把门关的死紧,让他不挫个三五回别出来。
李奉天好久没有畅快的一个人呆过,乐得自在,泡的快脱皮了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杨琛已经叫了一桌子外面,都是李奉天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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