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一直搁置在角落,积了层薄灰。
是个铁箱,安靖廉说他没有在午夜金兰上面包一层布,所以打开要小心点。
阿九把门窗都关上后,西门吹雪道:“你和他先出去吧,我和颜惜留下。”
阿九犹豫了一下,西门吹雪又道:“虽然我想让颜惜也走,但是你不会放心我独自在这里。”
他说得没错。成熟的午夜金兰也是其中的一味药,虽然知道西门吹雪不会带走午夜金兰,但他对西门吹雪没什么信任感。
屋中只剩下颜惜和西门吹雪。
安靖廉已经把铁箱的钥匙给了他们。颜惜蹲了下来,拿起钥匙去开锁。
西门吹雪也蹲了下来,在旁边看着他开锁。开完锁,他按住颜惜想去开箱的左手,“我来。”
颜惜道:“如果有人闯进来,我可能没有反应的时间。”
如果有人闯进来,他可能连屏息都忘记了。
西门吹雪松开他的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其实庄主的手很温暖。颜惜抽了抽鼻子,想。
颜惜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铁箱的盖子。
尘埃在阳光下沉浮。兰花金色的花瓣沐浴在阳光中,像是本身就在发光。
西门吹雪手捂着口鼻的手微微一动,掌心被颜惜的呼吸弄得有些痒。
颜惜没有拿起那盆午夜金兰,唯恐一动花粉乱飘。
颜惜问道:“有什么不同的么?”
西门吹雪看着那盆花,许久,点了点头。
他拍拍颜惜的肩膀,颜惜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布袋,正要把花套住,一人破窗而入。
西门吹雪眼神一冷,拉过颜惜拥住他,一只手将他的头按在怀里不让他抬头,另一只手握住了出鞘了的剑,寒芒闪过,一剑穿喉。
颜惜挣扎起来,西门吹雪松开他,拍拍他的背,示意没事。
颜惜安静下来,下一秒忽然抱住他的腰,西门吹雪僵住了。
但也只是抱了一下,颜惜就松开了,他自己捂住了鼻子,踢了踢地上的布袋。
西门吹雪此刻也没有吹落剑上的血,而是甩干净收回了剑鞘。他将午夜金兰包好,提在手里。
他们出了屋子,将门关好。窗户破了一扇,西门吹雪表示没什么大碍。
阿九住的地方很是偏僻,而午夜金兰花粉离了花后,过两三个时辰就没有药性了。此时风并不是很大。
阿九和安靖廉不知去哪了。颜惜就走到溪边坐下,西门吹雪提着午夜金兰,坐在他的旁边。
颜惜摸了摸鼻子,刚刚真的不是故意要吃西门吹雪的豆腐,只是在那样的环境里,他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一声刺破血肉的声音,虽然知道西门吹雪很厉害,但免不了担心。
放下心来的时候,抱住他真的是下意识的举动。
希望西门吹雪不计较,阿门。
西门吹雪打破沉默,“应了你的话。”
颜惜:“……”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之前说若是有人闯进来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结果真的来一个人。
西门吹雪道:“花瓣上刻了一些纹路。初步确定这是一份地图。”
颜惜愣了愣,“会是藏宝图么?”
西门吹雪道:“有可能。”
颜惜抿了抿唇,以前玩游戏挖宝图经常会挖出怪,要么是垃圾,颜惜觉得他这样的人品如果在现实里挖宝图,估计也是没什么好东西的。
他对藏宝图并不感兴趣,而看西门吹雪的表情,他也没什么兴趣。
“和他们说一下吧?”
“嗯。”
颜惜盯着清澈的溪水,摸了摸脸上那条淡淡的疤痕,应该会没的吧。
西门吹雪站了起来,颜惜叹了口气,咬牙切齿道:“自从那次遇到了陆小凤,我就一直在倒霉!”
溪边的小树林里,窜出了几个黑衣人,将他们包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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