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鼎立刻拨打舒语默的手机,一直占线,好不容易打通了,接电话的居然是边蒗,开口就是标准的秘书腔,“现在是非工作时间,舒董不处理与工作有关的事务,你可以通过秘书处,提前预约。”
梁言鼎气得牙疼,工作事务?他们居然被舒语默归为工作事务了!
“爷爷,语默就在楼上,姑父的病房门口,舒家的两位老人也在。”梁奇夏派人跟着舒语默,很清楚她的行踪。
梁定天一把拽掉手上的输液管,从床上站起来,把梁言鼎吓呆了,“爸,您要干什么,医生说您心脏不好,要卧床静养。”
“公司都要没了,我还养个屁!”梁定天爆了粗口,“扶我上楼,我要见舒语默!”
“爸,语默正在气头上,跟她说不清楚的,还是算了吧。”梁言鼎苦劝,生怕老爷子一个不留神被舒语默气死,那他们家就真的完了。
梁定天哪不肯听,站起来拄着拐杖就往外走,梁奇夏急忙上前扶着。
门口的梁秋枫一脸担忧,梁安安躲在梁秋枫背后,生怕爷爷看到她,把气撒在她的头上。
梁定天直接上到八楼,出了电梯,一转角看到与贾月正窝在病房门口座椅上说话的舒语默,再看旁边那两个满脸褶子的乡下人,皱皱眉。
虽然没见过面,但一眼就能看出那是舒成文的父母,现在与他们对上不明智。梁定天退回两步,悄声对跟过来的孙女梁秋枫说,“你去,把舒语默给我叫过来!”
自从舒爸爸从楼梯上摔下来,舒语默就没给过梁秋枫好脸色,但现在梁秋枫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语默,姑父好点了么?”
舒爷爷的视线从报纸上抬起,看着面前穿得跟电视里的人一样花哨的梁秋枫,“默啊,这是谁?咱们不是跟梁家断亲了,怎的还有人叫你爸姑父?”
梁秋枫当做听不懂,摆出她最拿手的套近乎的表情,“爷爷,奶奶,我叫秋枫,乡下有句老话不是说‘姑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嘛,都是一家人,哪是说断就能断的,您老说对不对?”
“这闺女,真会说话。”舒奶奶开口了。
梁秋枫矜持笑着向前一步,却听舒奶奶怒气冲冲地说,“可你们不光打断人的骨头,连命都要,这种亲戚,我们可不敢认。你赶紧走,有话找警察说去,在这儿跟我们唠,没用!”
梁秋枫立刻摇头,“奶奶,您误会了,我不是梁信山的女儿,不是来说情的。”
舒语默冷冰冰地看着梁秋枫,“梁秋枫,你想说,给我爸换药投毒都是梁信山一个人干的,跟你们没有关系?”
“语默,这件事,跟我们真的没有关系,你要相信我。”梁秋枫真诚地望着舒语默。
“相信你?”舒语默站起身,“是谁告诉梁信山我爸生病的?”
梁秋枫坦荡地看着舒语默,“真的不是我。语默,我知道你因为姑父从楼道上摔下去时,我没能拉住他生我的气,可真的不是我说的。”
“不是你直接说的!”舒语默上前一步,逼得梁秋枫不得不后退,“我调取了我爸和蓅叔说他生病那晚的录像,你就躲在树丛里偷听!梁秋枫,这件事是你告诉梁家人的吧?”
梁秋枫吃惊地瞪大眼睛,“我是跟爸妈说过,可我不是......”
舒语默又上前一步,打断她,“你不是故意的,你也是好意,是想让他们帮忙寻找医生!哼,然后呢,你爸妈,哦,当然还有你那个聪明的弟弟,听了我爸生病一定高兴坏了,算计了半天这件事怎么弄才能让你们二房获利,对不对?然后,他们‘不小心’把这件事透露给梁信山,再暗示两句如果我爸出了事我就完全垮了,是不是?”
梁秋枫一脸无辜,急得眼泪打转。
“是或不是,等梁信山的口供出来就知道了!”舒语默又上前一步,盯着电梯口的梁定天身边神色各异的父子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们真是好手段!”
梁定天的脸,黑的发臭!两个儿子的事情,回去再算,现在最重要的是舒语默这里!
“你爸自己识人不清,被他研究所的人害了,跟信山有什么关系!舒语默,你不要胡搅蛮缠!”
舒语默早就知道梁定天会这么说,但真听到了,心里还是忍不住发凉。
舒爷爷大步窜了过来,指着梁定天的鼻子问,“梁定天?!”
梁定天气势十足地哼一声。
舒爷爷瞪眼睛,撸胳膊,“你个老王八犊子!我早就想找你算账了!没想到你自己找上门了!”
“咳咳!”梁定天被舒爷爷骂得前仰后合地猛咳。
梁奇夏挡在爷爷面前,“舒爷爷,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什么咱们坐下来好好谈。”
“呸!梁定天你他妈也配叫君子,畜生还差不多!”舒爷爷压了一下午的火气,爆发了,“天底下那老些钱,你们喜欢就堂堂正正地赚,赚到了算你们的本事,没本事就来歪门邪道的,还他妈装孙子不认账,没种!”
贾月正解气地大笑,护士也过来,意思意思地劝几句,梁信山的新闻已经上网,护士也知道了躺在病房里的舒所长是被人害的,恨不得踢梁家人几脚。现在听舒家人骂梁家人,只觉得他们活该!
梁定天被舒爷爷骂得打晃,舒奶奶走过来,拉住自家脾气火爆的老头子,“算了,让他们走吧。待会儿梁定天出了事,肯定要赖在咱们头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别给默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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