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班主任娓娓道来,姜汶园的家长打电话给她,举报容盛教唆他忤逆家长,想要你的家长的电话号码和你的家庭住址。“我当然不可能给她,就说帮她弄清情况。”
容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出真相,“他妈妈家暴他。”
班主任毕竟是带过近十届学生,历经沧桑见过风雨的老教师,也没有特别惊讶,点点头说她会保密,让他继续说下去。
容盛把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班主任问了很多容盛答不上来的细节上的问题,表示她会找姜汶园的妈妈当面谈谈,看看具体情况。
“你不要乱插手人家的事情,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件事情挺麻烦。”
连投诉电话都打到学校里来了,容盛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了初步的成效,暗想他要是不插手怎么会有这些后续。
离期末考试还有半个月,姜汶园看容盛抓耳挠腮的样子说不如留校上完晚修再回家,他帮他复习功课。
容盛目瞪口呆地问他怎么了,“你妈放弃你了?”
“没有。”姜汶园摇摇头。
“行,你帮我去问问张槐洋,我去楼上问问任子迎要不要上。”
容盛很有干劲,简直是“言出即行”的典例。姜汶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回想起那一个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离开的拥抱,有些出神。
然而姜汶园只辅导容盛学习了两三天,接着他就没来上课了。
那天早晨他本以为容盛只是起晚了,早读课下课以后人还是没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拉不下脸找张槐洋问,一整个早读都在走神,直到做完操上楼时才听到同班同学说他摔了腿,要请很久的假,估计下个学期才回来上学。
还有半个月才到学期末,寒假也有一整个月。姜汶园望着空荡荡的椅子,心里也空落落的。
寒假前的一个周末他跟着两个堂姐去阿尔卑斯山滑雪,在一个坡度很陡的雪道上为了让一个外国小孩,滑雪板失控撞到一个小雪堆,整个人都飞出去了,他的膝盖伤得特别重,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好不容易好了,碰上过年,容盛得接受各路亲戚的慰问,被各种年龄段的小朋友缠着讲英雄事迹,还得跟朋友出去把一个月落下的好玩的都补上来,哪里记得起姜汶园。
方钰程是个没主意的,孙乐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年后把他转到市一中。市一中学风最积极向上,应该不会有这种恶性欺/凌事件发生,唯一的坏处是位置太远,走读家里又不放心,到时候只能安排人接送他上下学。
容盛总觉得事情不妥,一中远在市郊,里面的学生九成以上都是寄宿的,方钰程一个转学过去的,成绩不好性格软弱,还搞得这么特殊,怕也会有好事者看不惯。只是他也想不出别的方法。
年后张槐洋成天闷着一张脸,脸上差点儿给他挤出皱纹来,非但没法自我调节,相反有越陷越深的势头。容盛问他就不能喜欢别个吗,为什么盯着他的那一个不放。
“我喜欢了很久了。”他说论个先来后到还是他在排在前头。
容盛恍惚想起来张槐洋一直是黎苏的前后桌,应该是他刻意为之。课间的时候张槐洋也不爱和一群男生站在走廊上推搡和吹牛逼,比较喜爱坐在座位上跟前后的同学说笑。
喜欢上了又憋在心里不敢说,等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又不能潇洒放手。容盛颇为鄙视他这种做法,“你喜欢怎么不表白?”
“时机!我在等一个时机。”张槐洋等了那么久,总算等到她跟那个碍眼的男朋友分了手,还没筹备几天就被容盛抢了先,让他吐血三升的事实是——黎苏还真答应了了!
“早不见你说,早说我可能就……”
“所以你根本不喜欢她!”张槐洋激动起来,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满面通红地说容盛对她根本不是真爱。
放学后张槐洋没再跟着他们四个人一起去玩,校门一出就找借口直奔家里。
从课室门出去,容盛和黎苏走右边,往自行车棚的方向去,张槐洋走左边,抄近路直达大门口,出门回家。
作为优胜者,成就感和优越感的确不少,可是这事也闹心,容盛断然不肯跟多年旧友决裂,也不愿意舍弃他的女朋友。
周末四个人一般都聚到容盛家里,有一次黎苏提议让大家上她家玩。
容盛问她他可不可以多叫一个人。
黎苏说可以,问他是不是想要叫上他的同桌。
“不是。”他想说的人是张槐洋,他的二愣子同桌到哪里都板着个脸,完全不适合叫出来玩,不过既然提起了容盛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他还真答应了。
到了那天还多了王镇峰和好几个人,计划中的四人小聚扩大成了十几人。
周日早晨九点多,人陆续地到齐了,黎苏在鞋柜里那出了一大撂拖鞋给他们换。
任子迎嚷嚷着说好的烧烤呢,黎苏说本来想带他们上她外婆家里去的,她外婆家住城郊,有个院子,可是人太多她就没好意思。
“哟!差点儿就要见姥姥了!”有人起哄。
黎苏提前把她家客厅收拾干净了,所以坐上十个人也不算挤。由于在场的没有一个有下厨经验,做饭是不可能的,打外卖也显得太无趣,黎苏提议打火锅。
大家撺掇着让容盛和黎苏两个人到楼下的超市里买食材,他们俩也就笑嘻嘻地捏着手下了楼。
“五花肉……”容盛从冰柜上拿了一盒红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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