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很难受,我也要交一个女朋友。”
“可是你又不怎么喜欢她。”姜汶园想像你这样四处说自己难受一般都不怎么难受,“只是不爽她甩了你。”
“对,就是不甘心。”容盛爽快地承认了。
容盛打听到了大蒜头姓名籍贯身高体重成绩家境,在心里列出一张长表全方位地对比他们两人的优劣,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自己全部优胜,各方面都甩了大蒜头八条街。
连名字也是我的好听,他叫李俊豪,多么烂俗没新意啊,容盛想不明白竟然会有人放弃他选择李俊豪当男朋友。
那天一大早姜汶园照惯例提着饭盒来上学,看到容盛端坐在座位上看书,差点以为自己是睡多了两节课,抬头一看墙上的钟表,确实是六点多。
“我吃过了。”容盛摆摆手,眼睛又盯着手里的书。
“今天真早。”
容盛放下书,拧着眉头说班主任昨晚打电话给他爸投诉他。“我干,谁规定不能踩点啊?”
姜汶园想你何止是踩点,还间歇性迟到,来到以后还在早读课吃早餐。
“我爸借题发挥,说从这种小事就可以断定我长大以后是个废物。”容盛十分不爽,“他自己不知道哪里受了气心情不好迁怒我。”
“你跟你爸吵起来了?”
“昨晚吃饭他差点把饭桌掀了。”容盛现在想起来还是满腔怒火,“就算我偶尔迟到和不交作业也不是什么大错,他那个反应仿佛我在外面杀人放火。我终于理解你那时候不肯回家的心情了……”
晚修课下课以后,姜汶园收到容盛的信息说在小花坛等他,让他赶快下来。他没想到容盛真的没回家,拿上东西就赶紧起身跑下楼。
大老远他就看到花坛前面显眼的白色人影。年后春寒料峭,他戴着湖绿色的围巾,身形修长笔直,双手插在衣兜里。
姜汶园跑快几步过去,容盛嫌弃地说:“整栋楼的人都下来了,你是不是看到我才开始跑的?”
“没有。”
“我要跟你睡。”
“好。”姜汶园答应下来才问,“你怎么不去找……”
“找谁?这句话怎么这么酸?”
他和张槐洋关系冷淡已是人尽皆知,容盛想来想去自己的好朋友也就那几个。“你是说王镇峰他们?其实大家就是酒肉朋友。不像你,你是……”他看着姜汶园转过来的脸上有几分不甚明显的期待,字斟句酌地说,“你是我真挚的好朋友。”
“那……”
“任子迎啊?”容盛顿了顿,半晌才说,“没有人会想跟他一起睡觉。他太邋遢了,他的床上肯定是一片狼藉,什么垃圾都有。”
“我的床可能也邋遢。”
容盛拍他的头:“赶紧回去收拾好了让我睡。”
姜汶园怕容盛睡不惯,想借寝具给容盛多铺一张床。
“我不睡别人的被子,你睡借的。”
“洗干净的。”
容盛说洗干净的他也不睡,都是别人用过的。
“我们一起睡吧?”姜汶园试探着问。
容盛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问他们的浴室是不是漏风,怎么这么冷。他长得高,那么巨大的一条浴巾从肩膀上裹下来也只是勉强裹住了小半截大腿,半长的湿发耷拉在脸上,整个人冻得直哆嗦。
姜汶园赶紧把衣服拿过来拿来给他穿上,又去阳台拿干毛巾给他。他控制不住自己往他衣襟里看的眼神,差点想直接上手给他擦头发,最后理智回笼,把毛巾盖在容盛头上就逃似的躲进阳台里刷牙。
刚刚姜汶园的脑子差点当机了,眼睛着了魔似的在他黏在脸侧的湿发和细长的腿上漂移不定,恨不得自己长了八只眼睛。
姜汶园刷着牙,隔着窗玻璃看到容盛穿着上衣,下身围着浴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跟姜汶园的室友闲聊。他倚着床架,脚下穿着的是他的拖鞋,削瘦白净的脚踝在动来动去。
姜汶园刚想在阳台的寒风中念两段经,铃声响起来,他赶紧放下牙刷杯进房间,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喊容盛过来吹头发。
容盛跟他的舍友聊得停不下来,一直让他等等,等灯灭了才跑过来坐在椅子上,仰起脸看着姜汶园,“你要帮我吹吗?”
姜汶园的手指摸到他的发根全干了才结束,晾完毛巾回来看到容盛还撑着头坐在书桌前,问他怎么不睡。容盛指了指自己地下半身说他在等姜汶园给他找裤子。
“这条不可以?”姜汶园拿出先前给他的找的校裤,看到容盛摇头认命地给他再找一条。
姜汶园睡在外侧,他感觉自己的右侧有一个温暖柔软的热源,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着,一下都不敢动弹。
“你是不是要掉下去了?”容盛微抬起身问他,又有些哭笑不得,“你睡过来一点我又不会怎样。你在紧张什么?”
“不习惯跟别人睡。”
容盛有些认床,在新鲜环境里没什么睡意,睡不着就开始说话。三更半夜里最好能说些吓人的东西,于是他转过头趴在姜汶园耳边问,“你怕鬼吗?”
“不怕。”
“骗我。”容盛说姜汶园明明打了一个寒战,在他耳边低声说,“我给你讲个鬼故事。”
姜汶园身上汗毛倒立,“别说话,我舍友睡了。”
“没呢,我们在玩手机。”王嘉宏说。
另一个男生颇有些兴趣,“鬼故事吗?我也要听。”
“好。”容盛一口应下,“我讲一个短的。有一个犯罪入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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