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愣了片刻猛一个鲤鱼打挺拧亮了床头灯,随后在刘建深挑眉时心虚地解释道:
“我喜欢……有点微弱的光……”
刘建深指了指月亮:
“这更微弱。”说罢越过江彬灭了床头灯,紧挨着他躺下。
然而很单人床显然容不下两个男人并排朝天躺,两人各有一小半身子悬在外头,于是刘建深一侧身,面朝着江彬睡。
江彬感觉到刘建深喷在脸上的温热的呼吸,瞬间面红耳赤,也一翻身背对着刘建深睡,随后似乎听到了后头某只巨型肉食动物的轻笑声,紧接着便有个温暖的胸膛贴上了他的背。
“别掉下去了。”刘建深好心地揽了江彬一把,可这手怎么揽了就不收回去呢?
江彬觉着刘建深一定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并会问些什么揭穿他的心思,可神经紧绷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刘建深都发话,只规律而绵长的呼吸在耳边一起一伏……
渐渐的,江彬松懈下来,想刘建深或许只是因为床小,手没地方放,搁在他身上比较舒服罢了……
脑中开始不受控制地漫无边际地假想,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却不知身后一双眼始终凝视着他,待他睡熟后,又将他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那一晚,江彬睡得很熟、很香,他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安宁了……
翌日,江彬起床时,刘建深已经在吃蒋毅荣买回来的油条豆浆了。
在蒋毅荣诡异的注视下,江彬刷着牙有些恍惚,总觉着自己与老板同处一室还共进早餐的……似乎很有些不妥?
刘建深倒没觉着什么,和江彬说早上开车带他一起去服务中心,故而可以晚些走,时间充裕。
吃完早点,蒋毅荣洗碗,刘建深借用卫生间打理的时候发现玻璃柜里陈列着一套理发专用剪刀。
“你们都自己剪的?”刘建深饶抽出把削薄剪刀把玩。
“我爸挺会剪的。”在厨房炒肉丝准备中午带菜的江彬随口答完就后悔了,抬起头对上刘建深饶有兴致的眼神。果不其然,刘建深道:
“我正好没时间去理发店……”
江彬哪敢得罪那么精贵的实验品,忙推脱道:
“我手艺不精。”
刘建深却只拿着把剪刀盯到他缴械投降。江彬将肉丝盛出来凉着,擦了擦手,硬着头皮用一次性桌布替坐着等他的刘建深围好,随后挑了两把剪刀站到他身后。
“老板,镜子!”蒋毅荣双手奉上。
刘建深满意地接过了,从镜子里看身后面色不善的“发廊小弟”。
江彬实在没觉着刘建深的头发哪里长了,象征性地修修剪剪,刘建深又与擅长插科打诨的蒋毅荣随意聊两句。
当江彬面色古怪地说“好了”时,刘建深拿起镜子照了照感觉还不错,看看时候也不早了,顺了把jason的毛便带着江彬小朋友走了。
蒋毅荣在后头点头哈腰地恭送,送到一半一抬头,愣住。
缪可卿一早直接去合作公司谈项目了,回到中心听同事说早上刘建深开车带着江一同过来且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时心中振奋不已,也没注意听后头的话,发了条消息告知闺蜜外号“朱八八”的唐韵。
缪可卿进小黑屋时江彬在茶水间替刘建深泡装逼咖啡,缪可卿汇报工作到一半,忽见刘建深转身拿文件时对着她的后脑勺,不禁一怔。
“老板,怎么你后面秃了一块?”
刘建深手上动作一顿,伸手摸了摸,随后猛地起身打开门:
“来人!把江彬给我叉——过来!”
刚吼完就听了惊呼声,项目部王胖子行了个军礼道:
“报告老板!江小彬跳楼了!”
11、第十一章 高贵冷艳的玛丽苏 ...
江彬其实真不是故意的,当时他听着刘建深与蒋毅荣说话,一分心就把平剪错当成了打薄剪,一刀下去几缕烦恼丝飘落,后脑勺便秃了拇指大一块。
江彬心想完了,这回得被刘建深一只手捏死。幸而刘建深赶时间并未注意他的神色,到单位同事们也只注意他和刘建深一同进来,没注意刘建深悲催的后脑勺。
江彬惴惴不安,仿佛揣着个定时炸弹,替刘建深泡咖啡时听到那一声怒吼,立刻便知东窗事发,要走正门还得路过小黑屋,于是壮烈地从茶水间窗户一跃而下。
下头就是大草坪,江彬也算习武之人,这点高度算不得什么,满分着陆后也不顾路人的惊呼,撒开丫子一路向北,直到见到一人。
江彬知道苏迈黎总有一天要来上班,却不知他来得那么快。走得慵懒而高傲的苏迈黎见了一路狂奔的江彬也是眉间移动停下步子。
江彬觉着,或许有些人天生便是冤家,虽然没什么仇隙,但他和苏迈黎就是谁看谁都不顺眼。江彬并不想和他打招呼,便又继续一路跑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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