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只是个闹别扭的孩子,嘴上说著不在乎,其实心底比谁都渴望得到。再说下去,就连尊严都半点不剩了。
结果两人像孩子般不知所措,他看著十六因长吻而湿润的眸在慢慢变冷……
意识到十六在难受,他也很难过、甚至可能比十六更难过的难过开始铺天盖地淹没了他。
这霸道娇蛮的守川人,实在担不起如此落寞的神态。颐右闭上了眼睛,不欲看。
此响名遍三界的鬼差,惹他露出欲哭的表情也是罪过吧?十六推开了他,筑起了结界,从男人面前消失了。
只剩,孤零零的一盆修好的牧丹。
折了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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拚烟花ing
其实不知道大家比较想看烟花还是韬虹@v@
直到烟花死亡-第三十二章
十六不止嗅到人类的气息,还有熟悉的蛇兽。
那是画薇与阿珂,正在靠近。
唉,为什麽连一息的也不让他独享?
坐在贵妃椅,双腰交叠在梳妆台上,他咬著烟管深深地吸一口,再呼出。
黄铜镜内本来映著空无一人的房间之景,经他这个烟雾一吐,结界消除,逐渐现出他的身影来。
在镜子完全映出他的身影之时,画薇也已经叮叮当当,头上挂著一大串饰物迫近了。
她双手一推,招呼没有打声就拍开了门!!门扇撞上发出嘭好大声!!
「我看到了!!」
阿珂赶紧抓住门框,轻轻地关紧了门。
「我全都看到了。」
女人重覆了一次,有著讨债的霸势睨著他,没有坐下详谈的意思。
十六瞧著她,没有发怒没有不耐烦,只是静静地问「好妹子,你看到什麽了?」
「我看到你跟右哥在後花园干些……干些污蔑猥亵之事!!」欲言又止想维持矜持,她却又没有遗走阿珂。
呵,十六当然知道她看见什麽了,他跟颐右都早就察觉到画薇的气息,却没当成一回事。
「敢问妹子是什麽猥亵之事了?」
「你……你还敢问出口,我明是见著你跟右哥无耻地亲吻与拥抱,难解难分,两个大男人做出苟且之事!!」
她宁愿自己没有跟随右哥到後花园,看见他们在拥吻。现在回想起来都令她心口作闷呢。
十六哥虽长得跟她一个模样儿,却明明白白是男儿之身,竟然假借她的样貌来迷惑她的右哥!!究竟知不知耻!!「我不跟你拐圈子,把话都挑明了来说吧!!」
十六幽幽叹口气,看著她大腹便便的模样,皱起了细致的眉心「妹子,你先别太激动,扰到了胎不好。先坐下来吧?」
画薇已经离临盆之日很近了,现在腹部像圆球看得人胆战心惊,怕她轻易摔个一摔胎都破了。
他简直想嘲笑自己,怎麽之前口口声声说要打胎的他如今像颐右防他一般,把画薇托在掌心哄著护著了。他也是太久没有筹谋过打胎的事。
画薇吸了吸鼻子,像是无法明白何以男人被撞破好事仍面无惧色。
虽然她一早已怀疑右哥跟十六哥的关系不寻常,但亲眼看见仍好恨、好恨,像一团火闷烧在胸怀。
见她硬撑著腰板,没有想坐下的意思,十六亲自走到身边牵她落坐。
「来。」他掌心中的手,是人类的温暖的手;他掌心下的胎动,是真实无比的心跳声。他只怕自己这个半人半妖在人间混太久,真的混出了眷恋来。
画薇一双水眸还是防著他,好歹仍不甘示弱地坐了「你就是假惺惺地对我好,现在也於事无补了,我知道你对右哥的意图。」
「对你好是假惺惺,那我也装得久了点吧?」十六扬眉淡笑。
画薇的手绞著丝帕,说不出半句反驳来。
虽然这段日子她过得真的很好,可是她人还没有忘本。是十六哥一手将她夫妇从贫困的农村救起,给他们吃喝食住的,谁曾对她好她知道。
她的脸容跟十六哥简直同一模子印出来似地,虽然她不姓孟,却肯定自己一定跟孟家有著血缘。
所以孟家的财权、这儿的生活她是有份的,自然不跟下人们客气。可是对十六哥,她始终带著未知的惧怕,这男人太难捉摸了。
「十六哥,我当然知道你对我好啊,你也一定跟辛爷作过什麽交易才抓了个差事予我夫君吧。」
画薇冷哼两声,早知道辛爷与十六的关系也不寻常了,辛爷看十六的视线压根儿不是什麽好兄弟,而是更评量的。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没有因为攻性的言词而不悦,甚至没有愤怒反驳。
这样令本来打算摊牌,预计会有场激烈骂战的画薇无所适从,像自己不是有理之人,而是泼妇「你说话啊你!!难不成心虚了吗?」
十六这才开口「我不想跟你争,怕你过於激动又咯血,惊动了胎。」
「若我以这种手段为你夫君谋差你不屑,是否要辛爷收回来才高兴呢?我只等你一句。」
「你!!」好个伶牙利齿,既他完全放浪形骸不注重苟且的事,好,她来说别的「你别口口声声装作很疼惜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养我只为了我的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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