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轻这是……?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没人伺候着,外面的人给我进来!安公公是教你们这么伺候主子的,药煎了没有,太医来瞧过了没有,向皇上禀告了没有,若是我不回来,郢公子就晾在这里连口水都没得喝么!你们记着,得不得宠都是你们的主子,从来没有让你们来埋汰主子的话,还跪着做什么,去端水请太医回皇上,就是我不罚你们,公子凡音回来看到这样也绝不给你们好果子吃,都仔细自己的皮别……”
“公子。”郢轻拽拽他的胳膊,悔哉拍拍郢轻的肩,靠近郢轻的脸边蹭蹭他的耳朵,“没事,公子在替你教训下人。”
“公子。”郢轻像是个刚满周岁的娃娃,恨不得整个人都窝到悔哉怀里,“公子公子公子。”
屋里进来的三四个太监被悔哉骂的四下走开忙活,悔哉才抱着郢轻摇摇,“公子在,公子一直都在,郢轻想说什么?”
“公子,郢轻饿了。”
这边郢公子醒了的消息传到瞭歌台上,本来傍着皇帝身子的公子凡音一个激灵跳起来,头也不回的就下台疾跑,倒让皇上反映了一会什么事,瞭歌台上不只他们两个吃饭,几个品级低的妃子已经被晾在一旁许久了,趁着那个妖男不知道为什么自个跑掉的空挡,赶忙凑上去问皇上什么事,樊煌想了想,竟也一句话没说丢下后妃走了。
妃子要追,安昌一摇拂尘挡在前面,一句话不用说,小妃子就知趣的退下了。
郢轻醒了,郢轻总算醒了!昨天跟今天是怎么过来的,长夜无眠,他与樊煌同床共枕,却同床不同房,一夜相安无事,这样的夜如何不熬人。他操心,他的心要分给公皙简一半,又要割给他的小郢轻另一半的一半,剩的最后那一小半还得放在眼前这男人身上,他如何不累,如何不倦。
可是前个不是都说了,他要引火自焚,他要给后宫一个现在最得宠的是他凡音的景象,又有谁会想到他与二爷同床,但二爷一指头也没碰他呢?可悲,可悲极了,他可悲极了。
“郢轻!”凡音一脚将门踹开,也只有他敢踹门,他不觉得当男人的小宠就要比女人更女人,他急,他就踹门!
悔哉正端着稀粥喂郢轻,郢轻听见凡音叫他,用手背蹭了下眼角,可怜巴巴的看着凡音过来,凡音搂着他的头,勒的他马上就要喘不过来气。悔哉叹了一声,把粥放在一旁躬身等着伺候的公公托着的托盘上,拽了拽凡音后裳,“他刚醒,你要闷死他么。”
“凡音哥哥,皇上呢?”郢轻从凡音怀里仰起头,“皇上不来看我了么?”
凡音扭头看了悔哉一眼,悔哉摇摇头,“你也说了他没的救了,痴心成这样我又有什么法子。”
“你的皇上待会就来看你,我比他快比他心急,一路跑着来的,你现在感觉怎样,还有没有恶心犯赌,还有没有头晕目眩?”
“吐了血之后好受多了,我昏过去了多久?”
“将近一天。”凡音答得很自然也很坚定,“你昨天中午昏过去的。”
悔哉站起身,“我不能听了,我出去。”
“不能听了就出去。”凡音有些恼,“难道我还能说假话是怎地?你要出去就去催催二爷,他现在瞭歌台,你去叫他过来,跟他说郢轻醒了,郢轻要见他。”
“不用催了,朕已经来了。”
“皇上吉祥。”屋里的几个公公赶紧下跪。
“凡音说的没错,郢轻已经昏过去一天了。”樊煌拨开悔哉坐在郢轻腿边,“郢轻还是这样依赖朕,什么时候能长大呢。”从凡音怀里接过了郢轻,“凡音不得了了,再过两天要把朕手里的美人都骗走了。”
悔哉又拽拽凡音,“出去吧,这会子郢轻也不需要咱们。”
“喂不熟的东西。”凡音瞪了郢轻一眼,没什么可说的,郢轻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皇上,这会皇上来了,他们自然暂时无关紧要,也就不在纠结,随着悔哉出去了。
跟着悔哉出来的还有屋里原本等着侍候的几个公公,此刻屋里是没人了,只有樊煌和郢轻两个,这样的时候过一次少一次,就让郢轻多开心一会吧。
“昨个你不在宫里,元礼宫那位又请我过去。”凡音与悔哉在园子里四处走动,搭着他的肩膀压低声音,“我自然没去,找了个理由给推脱过去了,你猜我用的什么理由?”
“猜不到。”悔哉有点忌讳身上朝服,将凡音的手拿了下去。
“我就说夜里侍候皇上,早起无力,暂时去不了。”凡音狡黠的笑笑,“你想想她得气成什么样子。”
“刚才你去了哪里?”
“我与二爷在瞭歌台演戏给别人瞧,正演到一处名叫你侬我侬情深意切的戏时,这边就报说郢轻醒了,我是什么也顾不得,一头跑过来,人家可好,想的只有他的皇上。”
“那是他爱的人,他这辈子短,只够爱上这一个人。况且他是小孩,你和他认真么?”
“那也要稍稍掩饰掩饰,多教人人伤心着。你呢,你如何?”
“我无故牵连定陶王爷,心里过意不去。”
“能这么说,看来他对你真是不错……就算是不错你也该和二爷在一起,以后我跟郢轻都不在了,二爷身边没有一个人是不行的,你终究要回到二爷身边伴着他。至于那定陶王爷,你又犯了傻病了,因为你长的好看,所以男人对你的好都是应该的,所以你应当不稀罕那些好,应当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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